但又是那個隊員指責(zé)怪物的胸膛,高聲道:“你們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尊塑像!
眾人都是一驚。
循聲望去,他們果然看見那怪物的本體之中,鑲嵌著一尊黑色的石頭雕像。
那石頭雕像是一個古代官員的模樣,一手拿著判官筆,一手拿著一本書。
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闖進這座惡靈醫(yī)院,為的就是生死簿和陰律司判官的塑像。
如今這兩件至寶就在他們的面前,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他們也要去闖上一闖。
正在戰(zhàn)斗的雙方立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迎著那怪物沖了上來。
萬穗無語了。
這是沖我來了。
看他們眼中那志在必得的貪婪樣子,莫非那只陰險的邪祟讓他們看到了陰律司判官塑像和生死簿?
萬穗凝神靜氣,像剛才一樣緊緊地盯著眾人,盯了幾秒之后,她果然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變慢了。
真是神奇。
到底是她讓這些人真的變慢了,還是她的感知變得更快了?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對著那個沖到面前的黑人探險者就是一拳,正好打在對方的臉上。
咔擦。
對方的鼻梁碎了,鮮血迸濺。
他身后那個白人探險者手中拿著一把尼泊爾彎刀,朝著她橫切而來,要將她劈成兩半。
她一個轉(zhuǎn)身,踢中了那人的肩膀,那人的肩胛骨也發(fā)出了碎裂之聲。
然后她又一掌劈向左側(cè)而來的亞裔面孔男人,正中對方的脖頸,只不過對方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一手刀并沒有將他的頸骨給劈斷,只是讓他捂著脖子痛苦地后退了幾步。
將這幾個外國的探險者打傷之后,王什長帶著他的隊員也沖了上來。
萬穗并不想和他們正面沖突,后退了兩步,雙手截了一個法印。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她口中念誦咒語,這可不是胡念的,這是道家正統(tǒng)的靜心訣。
雖然她喜歡躺平,但還是會從網(wǎng)上找一些道家正統(tǒng)經(jīng)文背誦練習(xí)。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呢?
躺了,但沒有完全躺。
口中的咒語念完,靜心訣也打了出去,眾人只覺得一股清涼的風(fēng)迎面而來。
那風(fēng)并非狂風(fēng)驟雨,而是春日午后的習(xí)習(xí)涼風(fēng),輕拂面龐,讓人十分舒服。
他們腳下的步子一頓,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仿佛被糊了一層紙巾,而那道清風(fēng)正好將這張紙巾剝開。
靈臺變得清明,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
那些病人和醫(yī)護還在走廊里來來去去,但眼前早就沒有了那長滿觸手的怪物,只有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漂亮女孩。
他們又驚訝地看向那張醫(yī)療推車,原本躺在上面的小秦也不見了蹤影。
而那群本該是邪祟所化的醫(yī)護人員,也都變成了外國探險者的模樣。
他們一臉的驚疑,難道剛才他們?nèi)急恍八畹牧α看鄹牧擞洃?以為是在和邪祟?zhàn)斗,其實是在和外國探險者拼個你死我活?
那些外國探險者也清醒了過來,他們滿臉的警惕,迅速地退到了墻邊,既防備王什長等人,也防范萬穗的攻擊。
“萬……小姐?”王什長懷疑地問,“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了?”
他懷疑自己還在邪祟所營造的幻覺之中。
萬穗道:“王什長,你的隊伍里一共有多少人?”
王什長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皺了皺眉頭,說:“六個。有什么問題嗎?”
“這6個,算上你自己嗎?”萬穗又問。
“當(dāng)然算!
“那好,你之前說過你有兩個隊員,跟你走散了。”萬穗問,“那你身邊應(yīng)該有幾個隊員?”
“當(dāng)然是4……”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頓住了。
為什么會是4個?加上他才是4個。
他身邊應(yīng)該有三個隊員。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他猛地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后,發(fā)現(xiàn)有四個人。
那四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互相打量,似乎想要看出到底誰才是混進來的邪祟。
那幾個外國探險者互相遞了個眼色,悄悄地往旁邊退去,想要趁這個機會逃走。
“幾位請慢!比f穗開口道,“既然來了,還是先留下來看一看情況吧,說不定離開會更危險!
那幾個外國探險者中,有一個白人離萬穗最遠,樓道最近,轉(zhuǎn)身就往樓道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