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不過是個滕家一個邊緣子弟,都進不了管理層,這些許諾能作數(shù)嗎?”
“當然能。”滕俊宇說,“只要你們跟我去了滕家,我就能進核心層,你們肯定也會得到我們?nèi)业亩Y遇。”
沈俊淡淡道:“這劇情我都在都市玄幻小說里看過無數(shù)遍了,我們跟你回去之后,你們家長輩肯定會瞧不起我們,對我們十分無禮,你們家的供奉還會叫囂著要和我們比試,我們必須當眾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藝,來個過五關斬六將,其中夾雜著逆襲打臉、扮豬吃虎,讓所有人都被我們的實力所震懾,然后你們滕家人才會前倨后恭,將我們奉為供奉!
滕俊宇:“……”
看人真準!
他想起自己家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還真別說,他真要帶了兩人回去,還真是這個流程。
他正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說服兩人,卻聽萬穗道:“行了,別東拉西扯了,滕少,能否屏退左右,咱們進病房里單獨說,有要事相商!
滕少眼睛一亮。
難道有戲?
萬小姐真是好人吶。
他連忙將兩人迎進了自己的病房,私人醫(yī)院當然一切都是最好的,這病房里看著不像病房,反而像是豪宅,家具透著一股低調(diào)的奢華。
只要你給得起錢,就算你想要在病房里修個游泳池都行。
“兩位,請坐!彪儆H自去給他們倒茶,萬穗看著他那張臉,覺得使喚一個傷殘人士不太好,連忙說:“不必勞煩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什么事?”滕少雙眼閃閃發(fā)亮,“萬小姐愿意當我們滕家的供奉?”
“不是,我受人所托,有一件東西要轉(zhuǎn)交給你。”
“什么東西?”滕少疑惑地問。
萬穗拿出了那條菩提手串遞了過來,滕少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是……這是我五哥的手串!它怎么在你這里?”
萬穗驚訝問:“你一眼就能看出這手串是你五哥的?”
菩提手串不值錢,在萬穗的眼中,每一串都差不多,不都是白色的珠子嗎?
“這里有個小磕碰!彪∮钪附o他們看,“是我有次跟他打架,把他的手狠狠踩在地上磕出來的!
萬穗:“……”
這樣對自己的親哥哥?
要不還是找別人吧,這人看著就是個人渣啊。
有這樣的弟弟,真是家門不幸。
滕俊宇說著眼睛就紅了:“那年我才六歲,他十二歲,媽媽將這條手串留給了他,沒給我,我很生氣,跟他討要,他不給,我們就打了這一架……最后雖然還是他贏了,還給我腦袋上打這么大一個包!
“可是……我再想找他打架,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萬穗沒有說話,只在心里嘆息。
“對了!彪∮畹,“萬小姐,這手串怎么在你手上?”
滋滋。
萬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電流聲,頭頂?shù)暮廊A頂燈忽然開始閃爍。
滕俊宇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靈異事件,成了驚弓之鳥,見此情形猛地跳了起來,道:“又有邪祟來了?”
“算……是吧!比f穗朝他背后指了指。
他頓時覺得后脊背一陣發(fā)涼,脖子發(fā)出咔咔咔咔的聲音,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
“!”他發(fā)出一聲慘叫,竟然嚇得朝萬穗撲了過來,想要將萬穗給抱住。
沈俊伸出腳,將他絆了一跤,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驚恐地看著那略有些虛幻的人影。
“五,五哥?”他躲到萬穗和沈俊的身后,恐懼地說,“你,你別來找我啊,我再也不敢搶你的女朋友了,我發(fā)誓!”
萬穗和沈俊都無語了。
這是什么兄弟!
這樣的弟弟不打行嗎?
才把腦袋打一個包,這是打輕了!
要是換了她,打斷他的腿!
第三條腿!
“你剛才不是說想跟我打架嗎?”滕俊楨一看到這個親弟弟就來氣,“現(xiàn)在我來了,你要打架,我奉陪。”
“不不不!彪∮钸B忙否認,“我不敢,五哥,我再也不敢了,你趕緊安息吧,不要來搞我啊!
萬穗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兄弟倆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等等,不要走啊!彪∮钜话牙∷,“萬小姐,我五哥這是回來找我索命嗎?我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啊。”
這下子連滕俊楨都看不下去了,抬起手,往下一按,滕俊宇便一個踉蹌,跌回了沙發(fā)上。
“啊啊啊,五哥,不要殺我!”他抬手在面前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