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為中心,前后左右至少兩個座位都沒什么人。
一些人是厭惡她的異教徒身份,一些則是兩月前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同學(xué),現(xiàn)在看到陶燃這個人便下意識的腿軟。
那天留下來的陰影實(shí)在太大了。
被眾星捧月的艾薇兒自然也注意到了陶燃,眼中的嫉恨被柔弱很好的掩蓋了下來。
原本她打算以著圣女的身份審判陶燃,卻被祭司閣下不咸不淡的阻止了。
若是其他人,犯下那些罪行早就不知道被處死幾次了,但陶燃卻始終活得逍遙自在。
這已經(jīng)不是“白少的小寵”這個名號可以承受得了的事情了。
陶燃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甚至還可能和祭司閣下有些關(guān)系。
艾薇兒暗中捏緊了白裙。
這樣特殊的存在,就更應(yīng)該解決了。
畢竟她才是神明的偏愛者,她才應(yīng)該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艾薇兒內(nèi)心扭曲陰暗至極,面上的表情卻始終像朵小白蓮一樣柔弱可憐。
這樣是最能激發(fā)一群男生的憐惜欲望的。
果然,在見到她的這副模樣之后,便有一個穿著不凡的男生過來小心的問著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這一開口,瞬間帶起了頭,一群男男女女圍在艾薇兒旁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詢問著。
那團(tuán)寵的架勢,吸引了教室里面所有人的目光。
當(dāng)然,陶燃除外。
艾薇兒適時的看了一眼陶燃。
眾人瞬間明了。
作為被神明垂憐的圣女,自然難以忍受異教徒的存在。
本來要為女神出頭的人都猶豫了一下。
如果是別人還好,但要是陶燃那個聞名于學(xué)校的刺頭,他們就有些猶豫了。
誰不知道兩個月之前那位祖宗鬧出來的大事情,把校長都?xì)獾梦醯牡夭搅,到最后也只是得了個回家思過這個不痛不癢的懲罰。
這背后的靠山,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
所以這群人嘻嘻哈哈的,指桑罵槐的小聲說了幾句話便想要將這件事揭過去。
其中一個女生很機(jī)靈,見眾人都有些忌憚陶燃的模樣,便轉(zhuǎn)了話題。
“聽說我們專業(yè)新來了一個教授,叫褚浮筠?”
“對對對,就是他,巨他媽帥,我發(fā)誓,我真的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人!
說著這話的時候,那個女生極其激動的拿出光腦,在眾人面前投影了學(xué)校的論壇網(wǎng)址。
這兩天學(xué)校論壇上最熱的話題除了陶燃的回歸,就屬這個新來的教授了。
置頂標(biāo)題被標(biāo)注了一個紅色的“爆”字,下面蓋起了幾千層的高樓。
點(diǎn)開之后,入目的便是一張遠(yuǎn)遠(yuǎn)偷拍的照片。
照片之中的男人站在漫天楓葉之下,全身上下只有黑白兩色,猶如最為雅致的水墨畫一般。
他似乎在看著某一個方向,嘴角淺淺勾起來的弧度溫柔而寵溺,像是有些無奈自己頑劣的小女朋友一樣。
第一次見這張照片的人不由自主的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那種驚艷感難以形容,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流星雨下的煙花。
明明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但那感覺卻如同高山大海,連綿不絕。
這樣的人,是真實(shí)存在著的嗎?
拿著光腦的那個女生倒還算是平靜,因?yàn)樗堰@張照片看了不下百次。
繼續(xù)往下翻,下面果然都是一片尖叫聲。
旁邊的眾人終于回過神來,嘰嘰喳喳熱鬧的討論著。
許是因?yàn)楸惑@艷得太甚,他們的討論聲逐漸大了起來。
把沉浸在思緒之中的陶燃都給吵嚷得回過神來。
才稍稍斂住情緒的時候便聽到了什么“最年輕的教授”“巨有錢”之類的話。
在討論路威希爾啊。
陶燃用手撐著下頜,沒什么興趣。
這半個月自己用畢業(yè)就結(jié)婚這樣的理由拖了過去,這才有時間去軍部查內(nèi)鬼的事情。
雖然晚上還要被路威希爾捉回去,白天的時候祂也隱了身形跟著自己,但好歹沒瘋到限制自己的自由了。
陶燃很滿意,因?yàn)榇箫灥男Ч懿诲e。
接下來再逐漸給祂些甜頭,引著祂往正常的方向走一些。
那該準(zhǔn)備些什么“餌料”呢?
陶燃垂著眸子認(rèn)真的思索著,忽然覺得周遭驟然一靜。
再抬頭的時候,她便恰好和剛剛走進(jìn)來的路威希爾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后者那直白的目光灼熱而又滾燙,似乎當(dāng)其他人不存在一樣。
陶燃瞪了祂一眼。
路威希爾輕笑,心情頗好的模樣。
只是看了一眼祂便克制的收回了目光,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旁人想要順著祂的視線回看,卻在男人嘴邊的笑意之下逐漸遺忘了那份疑惑。
他們的目光甚至是有些奇怪,呆滯而又死板,似乎在看到路威希爾的那一瞬間便徹底恍惚起來一般。
陶燃皺眉,“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偌大的教師里面,寂靜得針落可聞,是以陶燃出口的那一句話清晰無比。
路威希爾卻像是扮上癮了一般,站在講臺之上看著陶燃,一本正經(jīng)道:“陶燃同學(xué),這是你跟老師說話的態(tài)度嗎?”
陶燃:“……”
面對陶燃那看傻子一樣的表情,路威希爾沒有一點(diǎn)不自在。
祂慢悠悠的踱步下去,徑直走到陶燃面前。
冷白修長的長指捏住陶燃的下頜,路威希爾勾著唇,慢條斯理的說道:“犯錯的同學(xué)是要受罰的!
低沉的嗓音才稍稍落地,祂便彎腰吻了下去。
窗外的陽光溫暖而柔和,長風(fēng)揚(yáng)著燥熱在寂靜之中穿行。
直到許久之后,路威希爾才像是魘足了一般直起了身子。
祂的唇瓣嫣紅,像是沾了露水的玫瑰,靡艷得驚人。
陶燃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恨恨的瞪了祂一眼,后者卻眼神驟然幽深了下來。
“乖,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jī)!甭吠栆皇謸卧谔杖济媲暗淖雷由希皇秩嘀哪X袋。
語氣寵溺又無奈。
陶燃:“……路威希爾!
“嗯?”
“今天晚上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路威希爾笑容一頓,隨后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重新走上了講臺。
指尖微揚(yáng),教室里面的凝滯的空氣驟然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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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家人們,今天晚上寫不下去了,手一直在抽筋,剩下的字?jǐn)?shù)明天補(bǔ)過來〒▽〒(PS:我就是一個渣女!只會畫大餅,寶們原諒我最后一次吧!(っ°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