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降臨猶如星辰軌跡早已注定,不以凡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你們要做的就是見證!
勒巴胸腔發(fā)出低沉的聲音,臉上毫無表情,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shí)。
“不是,有誰說了想看嗎?你就讓我們見證!苯瓑m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而一旁的月下獨(dú)舞和黑玄都顯得有些緊張。
特別是后者,連忙湊到江塵耳邊小聲道:“大哥,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將這件事情告知皇宮,讓他們來處理!”
“此地乃厄難古城,既然來了那便是客人,應(yīng)該明白客隨主便的道理!
與此同時(shí),勒巴的聲音響起,他直直盯著江塵:“而且,留下見證主的降臨,是你們無上的榮幸!
江塵看著勒巴,腦袋則是歪向黑玄,小聲說道:“沒這么巧吧,我們剛到這里,災(zāi)厄之主就要降臨了?”
“大哥,寧可信其有,他都這么說了,我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為好!”黑玄勸說道。
“我覺得不急,就算真要降臨,也不會是現(xiàn)在!
江塵小聲說完,便聲音響亮的對著勒巴問道:“不知厄難之主何時(shí)降臨?”
“到時(shí)候你們便知道了!崩瞻蜎]有正面回答。
“你既然讓我們留下來見證,總得告訴我們祂什么時(shí)候降臨吧?”江塵合情合理道。
勒巴沒有說話,短暫猶豫后緩緩抬手,露出滿是爛瘡、流著膿液的手臂,伸出了三根手指。
“3個(gè)小時(shí)?”江塵面色微驚。
勒巴搖了搖頭。
“3天?”江塵又說了個(gè)時(shí)間。
勒巴繼續(xù)搖頭。
“總不會是30分鐘吧?”江塵臉色微沉。
“3分鐘!崩瞻筒痪o不慢的說了一句。
“嗯?”
江塵一怔,看了看黑玄,又看了看月下獨(dú)舞,兩者都是一臉驚愣之色。
旋即,他死死盯著勒巴:“你在開玩笑嗎?”
“我不知道你為何這么說,但身為厄難者,我不會拿主的降臨來開玩笑!崩瞻蜕袂閲(yán)肅的說道。
江塵能看得出對方的嚴(yán)肅和認(rèn)真,心頭不由一緊。
“大哥,這家伙不像是在開玩笑,怎么辦? ”黑玄明顯有些慌。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江塵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心中生出了退意。
“怕是來不及了,但來不及也得跑!”
說罷,黑玄轉(zhuǎn)頭就朝著身后飛去,速度奇快無比。
然而下一秒,只聽見咔嚓一聲,小塔邊上的勒巴猛然掰斷自己的尾指,朝著黑玄投擲了過去。
鮮血從其斷口處向下滴落。
咻—!
隨著急促的破風(fēng)聲響起,斷指猶如一顆子彈,剎那間便落在了黑玄的背上。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重錘,黑玄身子直墜而下,砸在了地上。
此刻,勒巴尾指斷口處的鮮血才剛剛滴落至地面。
“說好留下見證主的降臨,轉(zhuǎn)身離開是何意?”
旋即,勒巴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胸腔在低鳴。
黑玄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后背上隱約多了一條淺淺的裂痕。
江塵很清楚黑玄的硬度,很顯然,勒巴這一下攻擊的威力,堪稱恐怖。
“你們也想要離開嗎?”
旋即,勒巴將目光望向了江塵,月下獨(dú)舞和三秋。
江塵沒有說話,他有把握離開這里,但是月下獨(dú)舞和三秋他無法保證。
短暫思考后,他開口道:“我們不離開。”
“明智之舉!
勒巴說完便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小塔,低喃了一聲:“時(shí)間到了。”
在一行人驚訝的目光下,勒巴跳到了兩三米高的小塔上。
緊接著,他向前一步,直直墜落到了沒有封頂?shù)乃小?br>
小塔成金字形,越往頂端越狹窄,勒巴墜入塔中后,腦袋剛好被卡住,懸掛在了塔頂。
看上去,就像是他的腦袋成為了塔尖。
“這是……拿自己的頭給塔封頂?”
江塵一下便猜測到了對方的用意,神情無比震驚。
與此同時(shí),一股奇特的氣息自塔基處流轉(zhuǎn)而上,迅速到達(dá)塔頂,灌入了勒巴的腦袋中。
隨即,勒巴面露狂熱之色,眼耳口鼻中有血跡流淌而出。
“大哥,我們快走!”
黑玄連忙喊了一聲。
“行,先走。”
江塵感到不安,一把抓住三秋手臂,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就在此時(shí),塔中的勒巴傳來了一道聲音:“吾乃厄難之主,跪下!”
這和勒巴之前的聲音完全不同,仿佛自帶回響,聽不出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