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特護(hù)病房很大,以至于十幾個執(zhí)法者沖進(jìn)來都顯得不擁擠。
一名中年執(zhí)法者身邊跟著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后者指向秦川道:“曾隊,就是他,就是他挑斷了我家少爺雙腿!
嗯?
錢丹雙眼瞬間瞇成了一條縫,這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他認(rèn)識,王家的管家老柳。
挑斷了少爺雙腿?王鑫杰雙腿被弄斷了?
“秦川,你涉嫌故意致人傷殘,跟我們走一趟!北环Q為曾隊的男子快步走到秦川面前,一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秦川瞇著眼道:“什么腿啊水的,什么致人傷殘?你們搞錯了吧。”
下一秒錢丹就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冷聲喝道:“你們干什么?川哥昨天晚上整夜都在陪我,什么時候去傷人了?”
“姓柳的,你們王家想干什么?仗勢欺人嗎?不知道川哥是我錢家的座上賓嗎?”
“保鏢,去給老子把樓下的人都叫上來,今天他們不拿出鐵證來,我看誰敢?guī)ё呶掖ǜ!”錢丹沖著門外大吼。
錢家來的保鏢可不止門口的兩個,只是門口的兩個實力最強(qiáng),樓下還有一二十個守著。
身穿長衫的老柳臉色變了又變,的確,執(zhí)法局的人已經(jīng)仔細(xì)查過了,秦川一整夜都在醫(yī)院了,只是期間出去了幾次。
“你是隊長吧,請問你有證據(jù)證明我傷人了嗎?”秦川瞇著眼朝曾隊看了過去。
不等對方回話,秦川繼續(xù)道:“可我有證人,證明我昨夜都在醫(yī)院哦!
“外面燒烤攤上的老板,門口的保安,護(hù)士站的小姐姐,都知道我后半夜在醫(yī)院哦!
“還有點巧合,我都有她們的聯(lián)系方式。”
曾隊一張臉?biāo)查g變得無比難看,而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錢家的二十多個保鏢都圍上來了。
“錢少,你是要阻礙公務(wù)嗎?”曾隊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保鏢,皺眉看向錢丹。
“阻礙你媽,你們趕緊給我滾,不然我馬上打電話投訴!
曾隊也知道錢家的厲害,因為手上確實沒有證據(jù),稍稍猶豫之后便揮手喝道:“我們走!
“那什么……管家是嗎?”秦川抬頭朝門口的柳管家看了過去。
“你跟王洪說一聲,十點之前,不然我就把機(jī)票退了留在京城,聽清楚了嗎?”
柳管家不明所以,冷哼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錢丹和秦川兩人,錢丹臉色立即興奮道:“我哥,你真的把王鑫杰那個癟犢子腿筋挑了?”
“你要我說幾遍,我昨晚不是一直在你病房嗎?你腦子有包啊!鼻卮ê攘艘宦暋
“是,是你一直在我這里!卞X丹撇嘴哼哼了起來。
沒過多久錢啟雄夫婦來了,宋瑤和戴金墨也來了,因為他們和秦川是中午的機(jī)票,所以再待一會兒就得去機(jī)場了。
到九點半的時候,秦川正在走廊窗戶抽煙,這時右側(cè)的電梯前面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
穿著深藍(lán)色風(fēng)衣的王洪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面色慘白的王鑫杰,后面跟著柳管家和兩個保鏢朝這邊走了過來。
輪椅上的王鑫杰在看到秦川之后,臉上露出了濃烈的惶恐之色,他立即低下頭,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
王洪看向秦川,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濃烈的寒光,然后深吸一口氣,讓柳管家推開了病房門。
病房里錢啟雄夫婦正坐在床邊,錢丹媽正在給他喂雞湯,靠墻壁的椅子上宋瑤和戴金墨正坐著玩手機(jī)。
“王洪?”看到來人,錢啟雄眉頭一擰站了起來,看到輪椅上的王鑫杰,甚至還看到他雙腿上纏繞的白色紗布還隱隱滲出鮮血時,他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你們這是……”
“老錢,你們的手段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們父子來,是給你兒子道歉的!蓖鹾槟樕蠋е幚涞男σ庹f道。
王鑫杰面色慘白的看向錢丹,開口道:“小七爺,對,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人打斷你的腿。”
“從今往后,我王鑫杰也再不搶你的生意,我發(fā)誓!
錢丹懵了,旁邊的錢啟雄夫婦也懵了。
反應(yīng)過來后,錢丹假裝長嘆一聲:“王少,你這么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咱們現(xiàn)在是瘸子對瘸子,同病相憐了啊!
“芽喲,你這腿好像比我傷的還狠吶,雙腿都廢了嗎?”
“媽,你趕緊給錢少拿個紅包,他比我還多傷了一條腿呀!
王鑫杰低下頭,雙手捏拳顫抖著,一句話都不說了。
王洪則是看向錢啟雄道:“老錢你記住,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都在京城,見面的日子是很多的!
說完便推著王鑫杰離開了。
“舒坦,哈哈哈,真特么的舒坦!”病床上的錢丹仰天大笑了起來。
沒多久,秦川推門進(jìn)來,朝錢啟雄說道:“老錢,錢丹媽,時間差不多我們該走了,你們有空到海州來玩,我?guī)銈兂龊a烎~去!
錢啟雄覺得疑惑,但秦川幾人要走,他還是快步上前寒暄了一番,然后叫自己的司機(jī)去送他們?nèi)C(jī)場。
等到秦川帶著宋瑤和戴金墨離去,錢啟雄關(guān)上門走進(jìn)來,朝兒子問道:“小丹,到底怎么回事?”
“王家怎么突然來跟你道歉?王鑫杰的腿又是怎么回事?”錢啟雄沉聲問道。
錢丹神秘一笑:“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報應(yīng)吧,哈哈。”
錢啟雄知道,王家人不是傻子,王洪更是城府極深,若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他們爺倆是不可能來這里低頭認(rèn)錯的。
老錢不知道,王洪找的執(zhí)法局的人沒有查到絲毫線索,他們也可以找人對秦川下手,但六年前的“田莊案”早就成了事實,一般的高手根本傷不到秦川。
而對比之下,他兒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昨晚的慘案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兩小時后,一架飛機(jī)從機(jī)場沖天而起朝著海州方向快速飛去。
坐在頭等艙內(nèi)的秦川扭頭看向身邊戴著眼罩和耳機(jī)正在休息的宋瑤,他伸手戳了戳宋瑤的胳膊。
宋瑤微微側(cè)頭朝向秦川這邊問道:“干嘛?”
“這個東西你收好!
聽到秦川的聲音,宋瑤拉下眼罩,看到秦川手里的信封。
“什么?”
“郭老給的配方,等年后金洋到了之后,你再交給他!鼻卮ǖ吐曊f道。
宋瑤臉色變得凝重,接過信封小心翼翼放在了身側(cè)的包包里,她知道這信封里裝著的,是決定白梅醫(yī)美未來命運的東西。
“你還得提防著金洋!鼻卮ㄓ痔嵝蚜艘宦。
宋瑤點頭道:“好,給他之前,我會跟他簽一份保密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