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臺上是貼了白色方塊瓷磚的,以大牛的力道,這一巴掌下去就算灶臺不垮掉一邊,也得破一個角。
但大牛這一巴掌下去,僅僅是灶臺表面的瓷磚炸開,下面出現(xiàn)了三四道牙簽粗的裂紋。
秦川微微瞇眼,大牛愣了一下,右手快速放在了身后并抖了兩下。
皮膚黝黑的男子看向大牛,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嗯?
大牛是氣氛這個家伙對大哥冷漠的態(tài)度,但并未想到這灶臺這么堅硬,而且這貨還能笑出來?
“啊~哦,啊!”啞巴男子笑著指了指鍋灶,又抬手做了個扒飯的動作。
“啥意思?”大?聪蚯卮。
秦川快速道:“他要留我們吃飯!
話音落下,啞巴又笑呵呵的抬手在大牛后背拍了三下,然后指了指鍋。
大牛皺眉擺手:“我們不吃飯,我大哥要和你聊聊!
啞巴男嘿嘿笑著,又轉(zhuǎn)頭開始刷鍋,并用葫蘆瓢將洗鍋水舀起來潑到窗外。
“我擦~”大牛準備再度發(fā)難,秦川喝住了他,并朝他招了招手。
很顯然,這人并不想搭理自己兩人,關(guān)鍵是人家不會說話。
秦川和大牛走了出來,并頂著烈日朝外面走去。
“哥,你說這家伙真的會是那魯爺?shù)耐降軉?看上去怎么像傻子呢?”大牛一邊走一邊腹誹。
不僅僅是大牛有這印象,連秦川都有點這感覺。
但秦川的另一個感覺就是這啞巴肯定不傻,反而不一樣。
“先到外面了解一下吧!鼻卮ㄩ_口說道。
秦川的意思是通過村里其他人問問,畢竟這么遠都跑來了,也不能就這么回去。
可就在秦川和大牛走過石橋回到車上之后,車子打不著火了。
大牛反復按了幾次啟動鍵,發(fā)動機就是打不著,他皺眉道:“奇怪了,這車有毛病嗎?”
“你下去看看!弊诟瘪{駛的秦川開口說道。
秦川扭頭朝后面看了一眼,染著黃頭發(fā)的檳榔小兄弟還在打游戲,戴著耳機,完全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作風。
秦川伸手點了點檳榔的肩膀,后者抬頭,然后快速摘下耳機。
“大老板,有事?”
江白團隊的成員都很年輕,可能年紀最大的都沒超過二十歲,眼前的檳榔小伙子除了愛吃檳榔,就是打游戲,年紀還不到十八歲。
“前面第二個房子里的啞巴,你查一查。”秦川指了指從啞巴男那邊來的路說道。
大牛在下面打開引擎蓋檢查了一下又上來了,朝秦川說道:“沒問題啊哥,火花塞,高壓包都是正常的!
“電路也都沒壞!
實際上車是前行的幾個保安在本地租車行租的,但他們可不是門外漢,不可能找一輛有暗病的車給自己用。
“我試試!鼻卮ㄍ崎_副駕駛車門下了車,然后繞過來上了駕駛室。
奇怪的是在秦川一次點火就打著了。
“嘿~”站在車門外的大牛一臉懵逼,實在是搞不明白了。
這車還特么認人了?前面來的時候怎么沒這問題?
“我來開吧,你去后面!鼻卮ㄕf著拉上了駕駛室車門。
秦川駕車開了出去,原本是想找?guī)讘羧思覇枂柷闆r,但沒想到人家一見打聽魯艷年家的事,頓時閉口不言。
一直折騰到下午時分,實在沒辦法了,秦川便駕車朝酒店回去。
但在路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大?诳柿,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下去的時候嗆到了。
劇烈的咳嗽怕是持續(xù)了七八分鐘,那大臉盤子都咳的跟關(guān)公臉一樣紅了。
秦川握著方向盤,扭頭朝大口喘氣的大?戳艘谎郏骸澳憬裉焓窃趺戳?”
“倒霉唄。”大牛喘息著說道,同時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到了酒店,吃了飯,裘老鬼又來催了,說看了天氣預報后面兩天可能有陣雨。
秦川說天氣預報只是預報,又不是一定會下雨。
老鬼無言以對,只能悻悻回自己房間。
當然,他也不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白天也和宇文皓元結(jié)伴出去溜達了一圈。
天黑的時候,秦川正坐在房間里休息,手機忽然收到一封郵件,看署名是檳榔發(fā)來的,秦川立即點開了郵件。
不出意外,里面是關(guān)于啞巴男子的信息。
男子名叫朱緣,是魯艷年的養(yǎng)子,兩人是半路來到的大會溝村,時間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
里面也并沒有太細致的信息,只是說了魯艷年和朱緣爺兩在村里的口碑極好,另一個特殊的情況就是二十多年來,爺兩都沒有去過醫(yī)院。
因為鎮(zhèn)上和縣里醫(yī)院都沒有兩人的就診記錄。
看完之后秦川就放下手機躺下了,他決定明天還要去一趟大回溝村。
次日一早,秦川剛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看到大牛也從隔壁房間出來。
大牛正在打哈欠,秦川看過去時,他正頂著兩個熊貓眼。
“你昨晚沒睡?”秦川皺眉。
大牛撇嘴道:“別說了,昨天從哪啞巴家里回來后,就跟遇到鬼了一樣。”
“車子打不著火,喝水嗆到,洗澡時放出來的水差點燙死,晚上做了一宿的噩夢!
秦川越發(fā)疑惑了,這么說好像是有點衰啊。
但昨天自己是和他一起去的大回溝村呀。
這時后面?zhèn)鱽眙美瞎淼穆曇簦骸澳闩虏皇侵行∪肆税??br>
“中小人?”大牛表情怪異的朝裘老鬼看去。
“你們這種戰(zhàn)場出身的人,陽氣很足的,一般壞事找不到你們身上!濒美瞎肀持肿吡诉^來。
大牛琢磨了一下,朝秦川道:“哥,要不今天帶老鬼神醫(yī)去一趟?”
“那就一起吧!鼻卮c了點頭。
一行人在酒店吃了早餐,秦川接了個電話后就帶著大牛和裘老鬼下樓了。
這時酒店門外停著一輛執(zhí)法車,里面兩個身穿制服的男子已經(jīng)下車在旁邊等候了。
左側(cè)是一個稍微年長的男子,他立即朝三人問道:“請問,哪位是秦先生?”
“是我!鼻卮c頭。
后者立即伸手過來道:“秦先生您好,我是城東執(zhí)法局的王顯民,接上級指示,我和小馬特意過來配合您的工作!
“是的,我要去一趟大回溝村,你們在的話,有些話還是好說一些!鼻卮c點頭便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