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斌絕對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從何時開始就已經被有心人監(jiān)聽了,甚至盜取了他的通話內容。
這一點就連秦川也沒想到。
而在這個國家最頂層的掌舵者辦公室里,成了一把致命的利劍。
“你們的意思是說,昂山斌已經叛變了是嗎?”國主抬頭看向眼前三人。
白玉本和緹娜都沒有開口,一旁的吳子敏則緩緩說道:“國主,從目前的跡象來看,不能斷定昂山校官叛變。”
“但足以證明他有往這方面進展的趨勢和跡象了。”
“孟瀧助理的證詞和視頻,也足以證明秦川和金珂芹有聯(lián)手謀害姚廣大的動機!
“至于昂山斌是否有參與其中,還有待商榷!
國主微微頷首,眉頭緊皺,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慢慢點動,似乎在快速思考。
一旁的白玉本朝吳子敏投去敬佩的目光,老政客不愧底蘊深厚,短短幾句話,就將昂山斌和秦川綁到了一起。
不能為我所用之人,弄掉是最好的辦法。
國主緩緩開口道:“先對昂山斌進行停職調查,洛瓦迪省的軍權由總司令部另行擇人安排!
“至于那兩個被看押的嫌疑人,需要聯(lián)合調查組的結果才能下定論。”
白玉本還想說什么,吳子敏立即投來制止的眼神,后者話到嘴邊也咽了下去。
吳子敏站起身微微躬身說道:“白玉本先生希望國主有機會到北部去調研考察,他也好盡地主之誼。”
國主擺手道:“好,有機會肯定是要去的。但前提是你們的北方軍不亂來!”
北部并不是完全掌握在國主手中,還有成立許久的北方軍,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的勢力比起東南部的蘇南而言,只強不弱。
吳子敏帶著白玉本兩人離開了,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
巨大辦公桌的左側還立著一尊來自歐洲的古老擺鐘,只有擺鐘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
“元飛,你怎么看?”國主緩緩開口發(fā)問。
被稱為元飛的長衫男人低沉道:“國主,我不好下定論,目前來看似乎都有理由!
“或許最好解釋,只有當事人才能說清楚!
國主輕笑一聲,扭頭朝長衫男人看去道:“你還是一根墻頭草,風吹兩邊倒,誰也不得罪!
元飛面無表情認真道:“我這根草只會只倒向國主這邊!
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一部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國主拿起電話放在耳邊,里面?zhèn)鱽硪坏捞鹈赖穆曇簦骸皣鞔笕,梅咭總司令和昂山斌校官到了樓下,詢問您是否方便??br>
國主朝一旁的元飛看了一眼,輕聲道:“給他們五分鐘時間!
放下電話后,國主朝元飛低聲道:“你代我去一趟東支吧,行程要保密!
后者點點頭,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元飛跟隨了國主很多年,在外人眼中,他的級別可能還沒昂山斌的高。
但高層的人都知道,元飛是國主最信任的內務管家,也是他的智囊之一。
辦公室外面到對面的電梯有兩三百米,每隔五米就站著一對內衛(wèi),中間鋪的是紅地毯,踩上去柔軟又舒適。
元飛剛走出去十幾米,抬頭便看到了前方電梯打開了,一身戎裝的白發(fā)老者背著手從對面走來。
白發(fā)老者身后跟著的則是眉頭緊擰的昂山斌。
再后面,是五個戰(zhàn)士,這五個戰(zhàn)士的槍械都已經卸掉了,每個人手上提著兩個手提箱。
前面的白發(fā)老者朝元飛點點頭,后者也俯身示意,然后擦肩而過。
梅咭直接推開門走進了國主的辦公室,后者正在打電話。
一行人安安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等待著,等到國主放下電話。
“梅咭司令,昂山校官也來了?”國主抬頭發(fā)問。
梅咭指了指身旁的五個戰(zhàn)士,開口道:“打開,給國主看看!
五個戰(zhàn)士將手提箱放在紅毯上,然后依次打開擺好,露出了里面工工整整的一沓沓美刀。
昂山斌低頭說道:“國主大人,這五箱子錢是今天凌晨,白玉本先生送到我家里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省主先生!
“這五箱子……可不少了。”國主輕聲說道。
“我對國主和聯(lián)邦軍的忠心,日月可鑒。”昂山斌沉聲說道。
這時白發(fā)老者往前一步,面露怒色喝道:“國主,這是有人要沖著我來了。”
“總司令,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國主看向梅咭。
他這身綠色戎裝,包括肩章和胸前的勛章,就足以證明這位老者是實實在在的二號人物。
他手底下掌握著十三萬聯(lián)邦軍。
梅咭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昂山曾是我的副官?也是我手下得力的將領!
“說他有問題,不等于說我有問題嗎?”
“還是說聯(lián)邦軍有問題?”
國主抬頭看向昂山斌,問道:“有人說,你和那個嫌疑犯秦川關系很近?怎么回事?”
昂山斌心頭一顫,國主能問出這句話,指定已經知道些什么事了。
“我曾派兵幫助過秦川,理由是他很厲害,也充滿智慧,我認為他可以幫助我們做一些事情!
“關于這件事,我是請示過老首長的。”
梅咭立馬開口道:“不錯!
國主的目光又和梅咭對視了一眼,前者皺眉嘆息一聲:“我已經下令將你停職了,那么,你暫時就在司令部休息吧!
昂山斌瞪大雙眼,似乎欲言又止。
梅咭則是點頭道:“好的國主,我們會按照你的指示執(zhí)行!
離開了國主辦公室,昂山斌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他不解的看向梅咭道:“首長,把我停職了,那東支監(jiān)獄那邊……”
“按國主的指示辦吧。”梅咭沉聲回應,也不再說話了。
“我想去見見孟瀧。”昂山斌再度開口。
梅咭猛地停步,扭頭瞪向昂山斌喝道:“你是調查組成員嗎?你有什么資格見他?”
后者一陣發(fā)虛,點頭道:“都聽您的安排!
夜幕逐漸降臨,城北,一棟恢弘的建筑矗立在光影之中。
這里是緬國執(zhí)法總署,是除了聯(lián)邦軍大樓之外第二大暴力機構。
執(zhí)法總署后面有一座幽靜的小區(qū),小區(qū)內都是住的總署內部高層領導和家屬。
而在小區(qū)最東側的一棟獨立小洋樓內,被定為了孟瀧的臨時監(jiān)視住所。
相比起其它人,孟瀧的自由度相對比較高,他至少能在這小區(qū)內部自由走動,當然也在監(jiān)視和保護之中。
小洋樓外面至少有一支三十人精銳組成的保護組在暗中執(zhí)勤。
身穿單薄外衣的孟瀧在晚飯后,正行走在幽靜的小路上,周圍都是植被,綠化好空氣好,且隱私性很強。
身后十米之外有幾道人影不緊不慢的跟著。
昏黃的路燈照在孟瀧臉上,顯得他心事重重。
嗞嗞,啪!
身邊的路燈在閃爍了幾下發(fā)出電流聲之后,突然一下黑了,整個小區(qū)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身后亮起了幾道手電光,有人飛奔而來。
還有人怒聲喝道:“給電力部門打電話,搞什么鬼,怎么會突然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