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合軍中軍帳。
十幾個城主聚在一起,聊天吹牛,毫無打仗時的緊張氣氛。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度假的。
在朱城主的主導之下,十幾個人一致達成意見。
等這邊的情況上報給烏坦城,直到烏坦城來信,佛公李紅文被請來之前,都不輕舉妄動。
在這樣的決定之下,都認為接下來不會打仗,自然是毫無緊迫感了。
何況他們并沒打算和白銀城死磕,沒必要把弦繃的那么緊。
大家有說有笑,像來春游,多好多愉快。
可就在這時,斥候來報,打破了快活的氛圍。
“城主、城主、城主不好啦!”
中軍帳里面,坐著十幾個城主。
聽到這聲音,全都站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
都沒有多說,僅是一人說一句,中軍帳瞬間變菜市場。
那一刻,所有人的耳朵都炸了。
好在率先進來的斥候,穿著蓉城的軍服。
朱城主立刻上搶一步,逼停了沖進來的斥候。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
也不知朱城主是在罵誰,反正這一嗓子,中軍帳內又安靜下來。
十幾個城主臉上表情很精彩,有無所謂的,也有覺得被內涵到而不爽的,更甚者認為朱城主在指桑罵槐,狠狠瞪了朱城主一眼。
只不過這些小動作都在朱城主的背后,所以他并沒有看到。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
“城主……”
“誒!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不論再緊急的事,都要保持鎮(zhèn)定,不要慌。這是軍事素養(yǎng),是強者的標配……”
斥候見朱城主開始吹牛,心里面那個急呀。
可人家是城主,一個小小的斥候,哪有說話的權力?
只能硬著頭皮等,可臉上的焦急之色始終未曾褪去。
朱城主還要吹,外面突然多了十幾個斥候,在叫著城主。
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著急。
這個時候,朱城主等人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了,什么事,你可以說了!敝斐侵魅耘f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那斥候把準備好的話,趕緊一股腦說出來:“喪尸之淵有尸皇!
“啥玩意兒?”朱城主愣住了,“你再說一遍!”
“尸皇,尸皇,有尸皇,就在喪尸之淵里面,現(xiàn)在被白銀城的城主白鶴引出來了……哎城主,我還沒說完,您別急啊。”
朱城主哪還有心情聽他說,直接出了營帳。
其他城主根本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走出中軍帳,外面站著的是各家的斥候。
他們見到自家城主出來,立即把發(fā)現(xiàn)尸皇的事進行了報告。
然而沒幾個人能聽得進去了,全都往最高點飛去。
這是個觀察點,剛好可以看到喪尸之淵的情況。
雖然距離白銀城還太遠,但是也足夠了,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喪尸之淵這一帶。
只要這一帶沒有埋伏,過去之后,基本可以長驅直入白銀城。
可誰都知道,白銀城會在附近設伏。
即便不設伏,各種哨卡也不誰少,所以聯(lián)合軍才沒愚蠢的直接過境。
不過這個觀察點,能觀察的地方有限,甚至連喪尸之淵都看不全,更不要說其內部了。
“哪有尸皇?”
“什么也沒看到啊!
“會不會是危言聳聽,傳送假情報?”
“那能我們十幾家的斥候一起傳假情報嗎?”
“……”
朱城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還要往前去,才能看見喪尸之淵出入口的情況,去幾個人吧,確認一下!
這命令一出,徹底沒人搭茬了。
朱城主回頭一看,一個兩個的不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就是埋著腦袋一只兩只數(shù)螞蟻,更過分的摳鼻子,完了觀察鼻屎。
“怎么回事啊,到做事的時候,一個個都裝死?”朱城主不滿地指責起來。
有個比較剛的,聽了這話很不樂意。
“不是,烏坦城授予你聯(lián)合軍領袖,只是一個虛職而已,不讓這支龐大的隊伍沒有一個領頭人,有任何事可以牽頭商議,可沒說給你命令我們做事的權力,朱城主還請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見有人發(fā)難,早就不滿朱城主的人也跟著幫腔。
“就是啊,大家平起平坐,誰也沒資格命令誰做事。要么自己去做,要么就別做,要么大家一起做,不是這樣隨口指揮別人去干事,還是危險的事,而自己卻躲在后面!
“要么朱城主身先士卒,以身作則,替我們去前線刺探敵情唄。這趟您去了,以后我們就服您,您看怎么樣?”
“可以可以!
這個提議,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同意。
明知道前方有尸皇,誰沒事還往前去湊啊,缺心眼么不是?
朱城主又不傻,他要傻的話,就不會下令叫別人去而是他自己去了。
他們服不服,哪有命重要啊。
“我也不要你們服我,我這虛職是烏坦城定的,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期間我是有點飄了,對不住各位,我賠禮道歉,完了咱還是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烏坦城那邊怎么交代?”
真叫撤了,他們又不樂意了。
“大家一起死唄,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讓我去抗吧?合著我交代做事的時候,都不聽我的,現(xiàn)在還想讓我一個人扛。俊
朱城主擺了擺手,直接往回走:“我可不管你們了,我自己走!
這個時候,就不能磨蹭。
一旦尸皇來了,死傷可就是一大片。
他們十級進化者也許可以逃,那些小兵呢?那些低級進化者呢?
他們都死了,自個兒可就成光桿司令了。
見朱城主都跑了,其他人也沒留在這兒的必要,扭頭就走,到自個兒的營地后,把人叫上就跑。
……
出了喪尸之淵,丁山停了下來,回頭看去。
他背上還有李昱,身邊站著寶沁。
等白銀軍都從身邊跑過,便看到了石當歸以及他身后的白鶴,以及白鶴身后的尸皇,他們馬上要出喪尸之淵。
之所以回頭,是李昱叫的,他想看看,尸皇是不是真的不出喪尸之淵。
此前不出,可能是因為旱魃。
現(xiàn)在旱魃在李昱身上,尸皇又會做什么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