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丟臉,李洪文出了城市管理中心,人眨眼不見了。
李昱還以為他回城主府了,等他回到府上,卻不見人。
連溫淑也不見了,整個府上當(dāng)家的一個不在。
李昱當(dāng)即捏著【五行遁符】,遁入李翔房間,開始收刮。
掌上游戲機(jī)、Zippo打火機(jī)、各種零食……
毫不客氣地收入古戒,不管有用沒用,通通收走。
主打一個,什么都不留給李翔的原則。
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李昱并不想干。
因?yàn)樗,若是他不干的話,這些用他的錢買的玩意兒,最終還是不會落到他的口袋里的。
溫淑肯定會說:“小翔他喜歡你就給他呀,你做哥哥的讓一讓怎么了?”
當(dāng)然了,這也就不算偷。
都是拿李昱的錢買的,怎么能叫偷?
這叫拿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李昱遁回自己房間。
一張【五行遁符】的持續(xù)時間很長,只要他的靈力源源不斷,就可以反復(fù)使用。
只是需要靈力一直維持,直到靈力耗盡,符箓就算廢了。
好就好在三年來,沒使用過一張。
古戒里還存有大量【五行遁符】,李昱想揮霍都可以。
回到自己房間,李昱差點(diǎn)被絆倒。
他來時,房間里堆滿雜物,溫淑說叫人給他清理出來。
直到現(xiàn)在,也紋絲未動。
李昱還想著,房間收拾出來后,他回來住一會兒。
畢竟他出去的時間不算短,府上仆人又那么多,三下五除二便可以收拾干凈的。
“怕是連門都沒打開看過吧?”
李昱自嘲地笑了笑。
心想還是算了,去張老板那里住幾天得了。
反正七天假期一過,李昱還是會回到南城去守城。
他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了城墻上,獨(dú)自修煉的生活。
真要他回來長時間住,還真習(xí)慣不了。
只要他人在府上,各種瑣碎的事肯定會找上他。
李昱把自己的東西找出來,一些書籍和衣物。
三年前,本來說是一群二世祖,去體驗(yàn)一下守城的感覺。
沒想到去了以后,李昱就沒下來過。
他帶的那些衣服,這三年來舊的舊,破的破,該換換新的了。
等他翻找完,準(zhǔn)備離開時,李洪文和溫淑回來了。
他們一回府,竟是哪兒也不去,徑直來到李昱的房間門口。
“李昱,開門!
當(dāng)父母叫你大名時,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不過,李昱也不懼。
他沒做壞事,問心無愧。
只是他認(rèn)為做的不是壞事,可在李洪文和溫淑心里,就不一定了。
“我在忙,沒空!
李昱知道找他什么事,不就為了李翔。
肯定又是一番口水戰(zhàn),沒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可忙的?”
“開門!”
李洪文到底是更有素質(zhì),換個人,這會兒已經(jīng)踹門了。
溫淑也出聲道:“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躲著我們,趕緊把門打開,有話跟你說!
吱呀!
門開了。
只見李昱挽著袖子,額頭上微微出汗。
臉上一道一道的臟臟的痕跡。
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干活。
李洪文和溫淑在門打開時,入眼看到的是滿屋狼藉,雜物堆積如山。
心里面的第一個念頭竟是:“走錯房間了?”
可是,李昱就在面前,怎么可能走錯。
這就是李昱的房間。
他沒有撒謊,他真的在忙。
不等二老開口,李昱搶先道:“爹和娘親是知道孩兒的房間成了雜物間,沒地方睡了,來幫我整理的嗎?那可太好了,真的太感謝了。”
以最平靜的口吻,說出最陰陽怪氣的話。
李洪文和溫淑本來滿腔的怒火,此刻消了一大半。
畢竟著實(shí)太過分了。
哪怕只是少堆點(diǎn)雜物,他們都不覺心中有愧。
這堆得也太多了,完全沒把李昱當(dāng)回事。
“怎么不說話,你們不是來幫忙的嗎?”
李昱也不管他們,轉(zhuǎn)身邊走邊道:“我出去三年沒回來,還以為自己的房間就算沒人打掃,頂多是多了一層灰,沒想到成了雜物間!
“既然都堆了,那不然放更多的一點(diǎn),你們看,我還能落腳呢!
李洪文和溫淑臉一陣紅一陣白,被李昱說的尷尬的不行。
“你沒叫人打掃?”李洪文問身邊的溫淑。
溫淑臉色不自在道:“想起來的,沒及時吩咐,后來忘記了……哎呀,這事不重要,說說小翔的事!
是的,李昱的事都不重要。
只有李翔最重要。
“去府廳說吧!
這里沒地方落腳,李洪文連進(jìn)都懶得進(jìn)去。
“你們?nèi)グ桑疫要忙呢,不弄出來,晚上可沒地方睡覺。”
李昱則不愿去,與他們極限拉扯。
“我叫人來弄,小昱你跟我們過來!
溫淑倒是不管那么多,直接進(jìn)了房間,然后拉起李昱的手便往外走。
李昱嘗試掙脫的,沒有用。
在十級進(jìn)化者的面前,他那點(diǎn)力量跟沒有一樣。
來到府廳,溫淑便開始追問李翔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在酒吧的?又怎么知道他在酒吧飛水?”
“你在南城三年沒下來,怎么一回來就弄出這么大的事情呢?”
這責(zé)怪的語氣,李昱差點(diǎn)兒以為,錯的是自己。
李昱懶得解釋,直接把問題拋出去:“爹沒跟你解釋清楚嗎?”
李洪文立刻道:“有什么可解釋的,你回答你娘親的話便是,多余說那些!
行,你不說,我說。
“爹每月給我一定資源,讓我快速提升等級,但是那份額外的資源被李翔攔下挪為私用,我知道以后就下來調(diào)查,拿回屬于我的那份資源。沒想到這一查,居然查出一個大的……”
李昱腆著臉,問道:“那我這算不算舉報有功?我記得爹說過,只要舉報有人飛水,有獎賞!
他這話,無異于在兩人的傷口上撒鹽。
本來他倆想著,怎么把李翔保下來。
不論他犯了什么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什么法律法條,在血濃于水的親情面前,都是可以讓步的。
但是,李昱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著他們,要遵紀(jì)守法。
這就讓他倆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自己制定的法律,一邊是親人觸犯了自己制定的法律。
該如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