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李翔受寵。
犯了事兒,親爹親自來牢里撈人。
李昱就慘了,被親爹親自送進牢里。
不過,就連李翔都沒想到,李洪文來得如此之快。
他前腳剛關(guān)進來,李洪文后腳就到。
這速度,跟提前預(yù)知了似的。
“李昱,肯定是你!”
李翔倒也不笨,立刻意識到是李昱搞的鬼。
可惜意識到了也沒用,一切都晚了。
李洪文來了,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飛水不是小事,李洪文最痛恨進化者飛水了。
因為有好幾個叔叔輩的,是李洪文的玩伴,關(guān)系非常要好。
但是就因為飛水,廢的廢,死的死。
李洪文成了城主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明令禁止飛水。
抓到一律嚴(yán)懲,不管有沒有飛水,只要參與,一律五年起步。
販賣的,一律槍斃,不論多少。
所以,被抓以后,李翔就特別害怕被李洪文知道。
因為一旦牽扯到飛水,李洪文肯定嚴(yán)查到底。
這是李翔撒嬌都沒有用的,比起手足相殘,還要讓李洪文震怒。
李翔低著頭,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越來越緊張。
無形的壓迫感,令他幾乎無法站穩(wěn)。
“小翔!”
李洪文只是叫了名字,聲音也沒多嚴(yán)厲。
李翔嚇一哆嗦,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爹!不關(guān)我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不是我要飛水,是他們,跟我沒任何關(guān)系。爹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
四周安靜的可怕。
李翔以為耳聾了,抬起頭來一看。
正好迎上李洪文那如寒霜的臉。
李翔的眼神立刻變了,他猛然意識到,李洪文可能只是來保他的,還不知道飛水的事。
可是他一緊張,就全說了出來。
這下等于當(dāng)面招了,連審問的流程都省了。
在李洪文的身邊,還站著李昱。
此時的李昱倒是面無表情,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悲傷。
可在李翔眼里,李昱這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
“李翔,飛水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說清楚!”
這下,李洪文的聲音,才是如洪鐘大呂。
留置室里頃刻間如發(fā)生地震,桌椅板凳都在震動。
天花板上的燈具開始晃動,搖搖欲墜。
城市管理中心的外面,突然揚起大風(fēng),吹得路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們還以為是天氣變化,殊不知是十級進化者在發(fā)怒。
李翔哪里能說清楚,說了就更說不清楚了。
他把這一切,都怪罪于李昱。
盯著李昱的眼神,越發(fā)的陰毒,充滿怨恨。
“都是你!”
“你回來做什么?”
“好好守你的城不好嗎?”
“下來就禍害人!”
……
李翔可不會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
全世界都錯了,也不可能是他的錯。
李昱都懶得理會,他把清單展示在李洪文的面前。
“這是三年來李翔的消費清單,全部是高消費,購買的奢侈品!
“這些就是他截胡了我的資源的證據(jù),想必爹你早已知道了,但是以為我查不出……”
“夠了!”
這句,不是李翔說的。
而是李洪文。
他側(cè)過身,怒視李昱:“還嫌不夠丟人嗎?”
李昱心里面其實還是有些虛的。
李洪文一直是嚴(yán)父的形象,無論前世今生,都在李昱的心里面留下了深刻陰影,是沒辦法抹去的。
李昱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查出來了,而且都不用七天,爹打算怎么處置李翔?按照烏坦城的法律,偷竊他人資源,少則半年,多則三年。”
“我沒有偷,不算偷!”李翔咬死不承認(rèn)。
“那就是搶了,搶更加嚴(yán)重……”
“我說夠了,你沒聽見嗎?”
李洪文的后牙槽幾乎咬碎了。
因為太過生氣,拳頭捏的嘎吱作響。
李昱放下手里的消費清單,也轉(zhuǎn)過身,直面李洪文。
兩人的身高,竟然已經(jīng)差不多了。
李昱可以平視他了。
“是你讓我查的,現(xiàn)在我查到了,您又要不認(rèn)是嗎?”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截胡我資源的人是李翔,只是你不想說。”
“他現(xiàn)在飛水,錢哪里來的?”
“不就是靠截胡我的資源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您還要護著他?”
……
李昱沒有著急,語速平緩,但是富有力量。
每一句反問,都直擊李洪文內(nèi)心。
硬生生把他說的,拳頭都舒展開了。
“爹,你不要信他的,我沒有做過,他騙你的。那什么消費清單,絕對是假的!”
李翔還在狡辯。
只不過,李洪文早就知道真相。
所以他的狡辯,也就顯得蒼白無力。
“閉嘴!”
李洪文瞥了他一眼:“你在這里面好好反省,把所有問題全都交代清楚。該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
李昱補了一句:“對,不能與您定下的法律相違背,那誰還遵守,如何服眾?”
他要不說這話還好,因為李洪文的話,明顯是想后續(xù)有操作。
但是李昱說了這話,一下拔高了此時的影響力,性質(zhì)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可問題是,李洪文還反駁不了。
李昱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當(dāng)眾駁斥自己定下的法律條文,豈不等于自己打自己臉。
李翔也聽出來了,李昱這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雙眼里,快要噴出火來。
恨不得將李昱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李昱,你好狠!”
“我是你親弟弟,你就這樣對我?”
這個時候又親弟弟了。
截胡資源,想要殺自己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是你親哥?
不過,李昱懶得與他浪費口舌。
一句話也沒有搭理他,轉(zhuǎn)身跟著李洪文走了。
其他二世祖,在李洪文來的時候,瑟瑟發(fā)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李洪文走了,他們也全都絕望了。
因為連李翔都栽了跟斗,更不要說他們了。
只有李翔有的救,他們才有的救。
“二少,我們要坐牢了嗎?”
“不是沒有證據(jù)嗎?”
“這還要證據(jù)?二少都親口招了!
“……”
“二少,想想辦法啊,我不想坐牢!”
……
李翔心里面正亂呢。
這群二世祖的話,讓他的心更亂了。
“好啦,別吵了!”
“我還有辦法!”
面如死灰的二世祖?zhèn)兟犚娺@話,眼睛里瞬間恢復(fù)神采。
“二少,什么辦法?”
“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