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預演過的劇本,不過并非在林方政身上,而是在孫勤勤身上。
事到如今,沒有縮頭道理,她也不會有什么過分條件,否則自己可以拒絕。
“沒問題!”林方政爽快答應。
“出發(fā)!”沒等林方政反應過來,潘寒夢已經(jīng)大步離開,正式踏上了最后的沖刺賽程。
“喂!你這算搶跑……”林方政一邊喊著,一邊趕緊跟上。
最后這段路,路程不長,之所以還要花上半小時以上,純粹是出于路況太陡!陡到有些地方必須手腳并用,爬著前進,陡到有些地方稍有不慎就可以跌落,摔個左一塊右一塊。
這樣的路況,相當于每時每刻都在做百米沖刺。這讓林方政十分吃不消。
沒有一點疑問,林方政逐步被潘寒夢拉開差距,最后失敗告終。
甚至,等林方政見到那塊刻著字石頭時,潘寒夢已經(jīng)靜靜在石頭上坐著吹了十多分鐘的涼風。
“怎么樣?弟弟。還能行吧!迸撕畨魤男Φ。
“我行得很!”林方政果斷回答了一句,然后道,“不過你確實有兩把刷子,我甘拜下風,愿賭服輸。說吧,要我答應你什么條件?”
“嗯……我的條件有兩個,你可以選擇一個!迸撕畨舨痪o不慢道,“第一個就是,我今天之內跟你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必須無條件答應!
話音剛落,林方政就搖了頭:“第二個呢?”
潘寒夢笑了笑:“第二個就是,下次再陪我爬一次山!
“這兩個相差也太大了,我肯定選第二個啊!
“我話還沒說完。”潘寒夢說,“同時,今天我無論說什么,你無論相信與否,都不能對我有意見!
這下林方政算是聽出味來了,潘寒夢今天確實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你今天叫我出來散心,是有話要說吧!绷址秸䥺。
“說話是附帶,散心是主要目的,或者說我要說的話也能幫你散心。我可不希望看見你越來越迷失,最后一敗涂地!迸撕畨魶]有否認林方政的話,反而拋出了一個更重磅的內容。
這話讓林方政不得不警覺起來:“迷失?一敗涂地?什么意思?和許哲茂、沈浩有關?”
潘寒夢微微點了點頭。
林方政頓時驚訝了起來:“快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是不是有許哲茂違紀違法線索?還是他背后靠山有線索了?”
潘寒夢卻是將目光投向遠方,這西頂峰視野極好,往東面望去竟是一覽無余,此時正午光線充足,甚至能隱隱望見西平市區(qū)內的高樓。
“這只有站得高啊,才能看得遠。信息是最寶貴的資源,信息上的差距就決定了人的眼界!迸撕畨舾锌艘痪,然后轉頭對林方政說,“在跟你說許哲茂的事之前,我要先說說你的事。讓你知道什么叫信息差!
“我的事?”林方政挨著她坐下,“我能有什么事!
“你家里的事!迸撕畨粽f,“你老婆叫孫勤勤是嗎?”
“是啊!绷址秸䴖]有問她是如何得知,這種擺在明面上的,找?guī)讉人打探就知道了。
“你在商務廳的時候,有個人叫夏令是嗎?”
提到這個名字,林方政微微蹙眉:“怎么提到他了?”
“三年半以前,你老婆和夏令有過一次爬山,有印象嗎?”
林方政回想了一下:“是有過一次,當時還有另外兩個人!
“好。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今天我們做過的所有曖昧的事,他們當時都做了。這個消息你不知道吧!
“所有曖昧的事情?”林方政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川字,顯然聯(lián)想到了剛剛意外和潘寒夢有過擁抱的場景,“你是說?”
潘寒夢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不僅如此,夏令還給她揉了腿,做了按摩放松!
她絲毫不在乎林方政已經(jīng)沉下來的臉色,繼續(xù)道:“還有,等另外兩名同伴趕到時,已經(jīng)過去至少半個多小時了。夏令正在給她拍照,據(jù)別人講,兩人很開心!
“夠了!”林方政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潘寒夢。
潘寒夢一點都不在乎:“看來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真不妙,你自己身上都出現(xiàn)了信息差!
“你跟我說這些,什么意思!”林方政質問道。
“我一開始不就說了嗎?讓你知道什么是信息差,信息差又會給你帶來什么樣的被動。就比方說這件事,連我都知道了,你卻被蒙在鼓里。這就是最被動的信息差!
林方政知道她是在說孫勤勤對自己有了隱瞞,但林方政不愿承認這個事實。
爬山、打賭、調侃……這些事情孫勤勤都沒有保留地告訴了林方政,但唯獨省略了其中的曖昧情景。
此刻從一個毫不相干的第三人口中得知,林方政心情復雜程度可想而知。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那就是你被戴綠帽的事情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卻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然后回想平日大家看你的可憐、鄙視眼神,你會覺得整個世界崩塌了。
當然,這遠不及被戴綠帽那么嚴重,但心情是相通的。要么你對我不隱瞞,要么別讓第三人來告訴我,否則就是對我的侮辱!
林方政來不及深究孫勤勤為什么對自己隱瞞,他首先要搞清楚另外一點。
“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那兩個也是后來才趕到,他們也不會知道,難不成是夏令說出來的?”
潘寒夢扭頭認真盯著他:“你猜對了,還真是夏令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