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龍一拍他腦袋:“你以為是偷個手機啊,這么大個活人怎么偷?不用著急,等等阿k他們,F(xiàn)在政法委的人已經(jīng)到了,情況還算好,他們并沒問出什么有用的來!
“好吧……”
“都輪著睡一下,明天不要掉鏈子!有情況叫我!”褚龍說完就把座位放倒一半,閉目養(yǎng)神起來。不過他的右手始終是插在口袋里,那里面有個暗口,暗口呈菱形狀,若是褚龍?zhí)统鰜硪涣,就能發(fā)現(xiàn)那赫然是一把短小鋒利、刃上鋸齒遍布的玫瑰匕首。
為什么叫玫瑰匕首,因為這把匕首除去刀刃部分,其他地方都是紅色的,刀柄上還刻著一朵玫瑰花。
值得諷刺的是,這個名字不但是胡和靜為它取的,取“防范帶刺玫瑰”之意。更是胡和靜精心挑選的送給他的禮物。此后褚龍便繡于口袋形影不離。
樓上樓下,院內(nèi)院外,迎來了短暫的松懈?烧l心里都有準備,這只是疾風(fēng)驟雨前的寧靜。
但另一邊,法院家屬院內(nèi)一個不大的房間里,羅浩正在打電話。
“兄弟,我是真的忍不了。他嗎的,老子依法辦事,倒還成了錯誤。”
“你們那個何清泉還真不是東西!”那頭也義憤填膺,“不過這頂多算適用法律錯誤,當事人二審糾正就行,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們紀委也沒辦法。”
看來羅浩正在給他身在縣紀委的校友打電話。
“我又不是找你告他狀的,也沒想讓你幫什么忙。就是心里煩悶,找你聊聊天罷了!
“嗯,想開點,一個副庭長而已。何清泉這么亂來,早晚有一天要出事,到時再想辦法回院里就是了。退一步講,你大不了遴選上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嗯,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你要多來鄉(xiāng)里看我!反正鄉(xiāng)鎮(zhèn)法庭沒什么鳥事,我閑著也是閑著,看能不能給你釣幾條魚!
“哈哈,一定一定。明天晚上,出來喝酒,我請客!”
兩人掛斷電話后,那位紀委兄弟越想越不對勁,何清泉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qū)图也扇∪绱藝绤柎胧,還是針對胡和靜本人,其中必有蹊蹺。
不是這人能掐會算,而是因為他就是辦理陳建案子的干部之一,白天還遵照龐馨欣的安排給褚龍演了一出戲。
白天剛給褚龍上了眼藥,晚上何清泉就親自下令動胡和靜,這不能說是巧合,簡直可以說是詭異了。
胡和靜的事,雖然暫時不歸紀委管,但這哥們偏偏是個多疑又熱心的人,否則羅浩也不會第一時間找他訴苦。
思索之下,他還是把這件事報告了室主任。
如果說為什么要問話胡和靜,演戲給褚龍看,這個小伙子不知道的話,那么室主任還是從龐馨欣那里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所以聽了這個消息后,他頓時意識到褚龍上鉤了,驚得翻身下床。不顧已經(jīng)是半夜,給龐馨欣打去了電話。
林方政接到龐馨欣電話時,剛剛睡著不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聽完整件事來龍去脈后,林方政說:“這個羅浩很有正義感嘛,為了這個么小事敢跟副院長對著干。”
“林縣長,你是還沒清醒嗎?完全沒抓住重點啊,褚龍要動手了!饼嬡靶酪娝尤辉诤醯氖橇_浩硬剛領(lǐng)導(dǎo)的事情,一陣無語。
“我知道,我知道!
龐馨欣說:“那你去通知公安那邊吧,不出意外明天法院就要過去了。讓他們想好怎么應(yīng)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