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農業(yè)公司,這一塊的話可能要慎重一些啊。”許哲茂有些猶豫,“這家公司你詳細了解過了沒有,別到時是過來騙取農業(yè)補助資金的,產業(yè)沒做成,留下一個爛攤子就跑了!
“這個應該不會,這家公司的信譽和實力還是靠得住的。”
“哪里的公司?”許哲茂拋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呃!绷址秸令D了一下,還是說出實情,“是岳山縣的,也就是我當初工作過的地方。公司老總我比較熟悉!
許哲茂詫異地看了林方政一眼,旋即釋懷地笑了:“原來還有這么一個淵源啊。既然是你熟悉的老板,那就讓他過來看看吧!
還是那個意思,只要是出于私情的,許哲茂都會盡量支持,在這方面,他非常寬容林方政。而且,他也沒必要因為這個跟林方政鬧得很僵,畢竟這個項目不會多大,林方政真要引進,一個常務會就能拍板,不需要經過常委會。那樣一來,對許哲茂自己的威信也是一個打擊。
對于許哲茂的反應,林方政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淡淡笑了笑,且看他這次又弄來幾個什么陵州客商吧。
回來后,林方政立刻叫來了滿長安,表示行動方案已經征得許哲茂同意,抓緊走程序,我簽字后報常委會研究。
“好。”滿長安也很高興,“那預算調整的事?”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許書記明確否定了總目標調減!
“意思是,罰沒收入還是——不變?”滿長安有些驚訝,聽林方政語氣,似乎是接受了,那這么多天的工作白做了?
“當然不是!绷址秸,“罰沒收入低于5000萬的要求不變,這一點許書記并沒有反對。但他說了,同樣要保證5.1個億的總目標不變。否則就不能調整!”
滿長安總算聽明白這里面的意思了:“總目標不變,還要調減罰收的話,等于是要從別的地方增加1.2個億。這,怎么可能!許書記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他是不是不清楚這里面的難度?是不是再跟他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了!绷址秸䲟u了搖頭,“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我堅持要調減罰收的話,就要跟他立下軍令狀,確保5.1億的總目標完成,否則主動辭職!
“什么!”滿長安驚叫出聲,“他嗎的怎么能怎么干!”
驚叫聲引來了對面的房文賦,他推開門:“林縣長?”
林方政對他擺了擺手:“沒事,文賦,你也進來吧,一起商量商量!
滿長安激動道:“他這是擺明了給你挖坑,林縣長,你可不能往里面跳啊!
林方政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坑,但華山一條道,不過這個坑,就無法得到徹底的整治!
滿長安忍不住抱怨:“這有些領導也太不是東西了!明知是違規(guī)的,還要這般堅持。為了政績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嗎!”
“好了。這些話就不說了!睂τ谒戳R許哲茂的舉動,林方政罕見地沒有批評,看來他也很想問候許哲茂祖宗,“討論一下怎么應對吧!
滿長安當即回答:“既然他是這么個態(tài)度,那我們也擺爛吧。罰收也不調整了,就這么報上去,他是縣委書記,到時出了事情就說是他的指示,看他怎么推卸責任!”
“我剛剛說的你沒聽進去?”他的話讓林方政不滿皺眉,“我們是對朗新負責,不是對他負責!”
“我反正不同意你去冒這個險,他就是想借這個事情把你整走,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你不能上他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