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任靜靜聽完了林方政的敘述。
“好,現(xiàn)在我們把問題回溯,說說你們在京城那天,吃完飯后,發(fā)生了什么?”
林方政暗道,終于還是來到了自己身上。
“吃完飯后他們還想開第二場,我拒絕了,回房間休息了!
李副主任沒有急著追問,似乎預(yù)料到對方還會有補充。
林方政吸了口氣,接著說:“在回房間的時候,何廳安排鐘小艷送我回的房間!
“為什么要她送你回房間?”
“因為我喝多了!
“哦?”李副主任看出了林方政沒有說真正原因。
林方政看了兩人一眼,皺著眉,要說自己的丑事,換誰都有些難為情。
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我知道他的意圖,他想讓我和鐘小艷發(fā)生關(guān)系!
“你剛剛不是說,鐘小艷是何天縱的情婦嗎?為什么要你們發(fā)生關(guān)系?”
“他想拉我進他的圈子,說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龐馨欣聽到這話,停下了打字的動作,看向林方政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鄙夷。
把女性物品化,身為女人的她自然反感不已。何況,這樣的臟亂性關(guān)系,誰聽了不鄙夷呢,
“所以你接受了他向你贈送的女人?”李副主任倒沒受到影響,依然專心平靜做著談話。
“沒有。我拒絕了。”
“你們在房間待了多久?”
“半個多小時吧!
“所以半個多小時里面,你們什么都沒干,還是在雙方醉酒的情況下?”李副主任輕蔑的搖了搖頭,不明白剛剛還坦然每一件事的林方政,為什么在這樣的常理推斷面前,會進行狡辯。
“我說了,她要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但我拒絕了。然后就是跟她聊了會天!
龐馨欣也忍不住插嘴了:“你要知道,如果鐘小艷的供述,和你的完全不同,你會陷入很被動的局面!
李副主任說:“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何天縱有意這么安排,特別是與鐘小艷串通好的情況下,你們兩個人又喝了酒,孤男寡女身處異地,一時沖動也可以理解。前提是,你要對組織坦白,我們才能盡最大可能給你減輕責(zé)任!
面對他們勸慰,林方政不為所動,畢竟自己確實什么都沒干。
“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當(dāng)時從進門到出門,全程我都錄了音!”
此話一出,兩人愕然。有錄音?這倒是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在他們的判斷中,孤男寡女、酒精麻醉、異地酒店、半個多小時……無論怎么講,能在那種情況下保持定力的男人,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即便真有,也不會拖到進房間保持定力,而是在進房間之前就拒絕了。
所以剛剛林方政的回答,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一種“你們不可能知道房間內(nèi)情況”的狡辯。
對于這類狡辯,他們也見得多了。一個個的,要么是還在矜持、僥幸,要么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最后,在強大攻勢下,或者在另外一名當(dāng)事人身上取得突破后,一切土崩瓦解。別說承認發(fā)生關(guān)系了,有的甚至竹筒倒豆子,連“沒戴套,勸了好久對方才愿意吃藥”之類的小插曲都說出來了。
然后,林方政能全程錄音自證清白,確實超乎他們的預(yù)料。
“錄音在哪里?”李副主任表情總算起了波瀾,這個突發(fā)情況,顯然不在他的辦案經(jīng)驗預(yù)判之中。
“我的包里,那個內(nèi)縫小夾層,有個U盤!
李副主任起身,從物品柜中找出林方政的包,很快便翻出了那個小巧全新的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