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離開后,房間內(nèi)又恢復(fù)了寧靜。
林方政走到李正身前,笑道:“白白挨了一拳,感覺怎么樣?”
李正狡黠地笑了笑:“也不算白挨嘛,至少給白雪解決了后顧之憂。這一拳,值得!”
“值得什么啊!卑籽┼凉值,“因為我的個人事情連累了你!
“人家可沒把這當(dāng)成個人事情哦!绷址秸{(diào)侃道。
白雪俏臉一羞:“林處,別說不正經(jīng)的話。”
李正寬慰了白雪的自責(zé)心:“沒事的,你的事,也是我…們大家的事嘛。哪能看著你被渣男欺負(fù),換成林處也是會挺身而出的。”
“挺身而出和奮不顧身可是有區(qū)別的。”林方政面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會心一笑,心有靈犀了。
林方政已然看穿了李正。往日還真沒看出來,這個鋼鐵直男,還有如此深重的心思。
就在剛剛,李正挨了一拳后,林方政還在擔(dān)心他會脾氣上頭與胡萊扭打,到時候定個“互毆”,影響就大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完全多慮了。
李正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有謀略,或者說,完全有這方面的天賦,只是不屑于在工作中為了那些蠅營狗茍去使用罷了。
從仗義出手,到故意激怒,再到打不還手,步步為營。不但占據(jù)了法律和道義制高點,解決了胡萊繼續(xù)糾纏的后患,更為關(guān)鍵的是,通過“負(fù)傷”,讓白雪母性泛濫、愧疚陡生。將兩人的一般同事關(guān)系升華,此后,他再也不會抱怨白雪對他愛答不理了。
所以,李正才會心甘情愿樂呵呵的說出“值得”二字。
林方政忽然感到很欣慰,每個男人都有四個成熟階段,第一次是在十八歲成人,就像一只雛鷹起飛,離開了父母的懷抱。第二次是在擁有自己的愛情時,就像一個孤獨的流浪貓,找到了自己的歸屬。第三次是在養(yǎng)育了自己的孩子時,就像一頭桀驁不馴的獅子,明白了此生的終極責(zé)任。第四次則是在父母離去時,就像一個飽經(jīng)世事的老人,接受了命運賜予的一切。
但愿同樣飽受苦難的白雪,能讓同樣遭受感情挫折的李正,盡快打開心扉,柔化心鋒。
“牙齒有什么不舒服嗎?要不帶你去社區(qū)醫(yī)院處理一下吧。”白雪還在十分關(guān)心。
“嗨,沒啥大事,別說一拳,再來幾拳我也沒點事!
“真的沒事?”
林方政插嘴道:“他這體格,挨一拳算什么,白雪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走了,回辦公室!
李正路過林方政身邊時,輕聲道:“林處,謝謝了。”
林方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全部明白。
回到辦公室后,白雪在那邊關(guān)心了李正一番,便走了過來。
“林處,今天真的謝謝你,不然這個惡心的事不知道還要糾纏我多久!
“應(yīng)該的,最該感謝是李正,可從來沒見他這樣拼命過,也從來沒見他這么高興過!绷址秸䦷е钜獾男ν籽。
白雪又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女孩,李正言行舉止中對她的異樣情波,怎么可能接收不到呢。
“你們都該感謝,晚上請你們吃個飯吧!
“今天嗎?”
“嗯。如果不方便的話就改天也行!
林方政剛想說晚上有事,轉(zhuǎn)念卻答應(yīng)了下來:“你的飯可不能拒絕,目前沒什么事,就今晚吧。”
“好嘞,那我去安排。”白雪高興的就要出去。
“等下!绷址秸凶×怂澳愫⒆由蠈W(xué)的事,我跟何廳說了。”
“?他怎么說?”白雪忽然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