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笑了笑:“你都愿意配合我了,我還會讓他得逞嗎?接下來你只要配合我們,保證你性命無憂!”
說完,林方政起身打開門:“震岳局長,請進來吧。”
劉震岳穿著一身便服、抽著煙,氣勢軒昂的走了進來。有點奇怪的是,他那個光頭上戴了一個假發(fā)套,眼睛上架上了一副黑框眼鏡,乍一看,肯定看不出來是劉震岳。
“劉局長,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許時德心中已經(jīng)基本確信了,嘴上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然你以為呢?跟你鬧著玩呢!眲⒄鹪览淅涞鼗貞艘痪洌叭绻牖蠲,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計劃,你要牢記在心里,全力配合我們,聽懂了沒有!”
許時德被劉震岳這異常嚴肅的態(tài)度鎮(zhèn)住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這個計劃必須要周全。黎開明肯定不會莽到直接對抗公安機關,那樣就算派十個殺手都無濟于事。要想事成,他就必定會想辦法搞定護送的警察,里應外合,做到萬無一失。
但現(xiàn)在劉震岳并不知道哪些人會是內鬼,如果這個時候鋤奸,肯定會引起黎開明的警覺。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讓黎開明在放松警惕的同時,想辦法轉移許時德。
說實話,他的壓力肯定不輕。因為這個時候的對手并非一個普通的罪犯,而是一只在政法系統(tǒng)深耕多年的豺狼巨獸,門生故吏遍布,防護壓力很大。
這也是今天為什么秘密會見的原因,劉震岳只托了一位曾經(jīng)的忠誠部下將二人引了進去。至于如何不讓其他看守起疑,那就是這位內應的事了。至少眼下來看,并未引起什么懷疑。
劉震岳說完后,問:“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給我復述一遍!”
許時德原原本本把他交代的話復述了一遍。
“好,從現(xiàn)在起,你要裝成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泄露了消息,否則打亂了整個計劃,不但黎開明不會饒你,我也會追究你幫助犯罪分子的罪名!”
“一定一定。”許時德哪里還敢有別的想法,自己都已經(jīng)成了別人謀害目標了,早就是驚魂未定了。
劉震岳轉頭說:“那我們就先撤吧,這地方不能久留。”
“好!
兩人轉身開門準備離開,許時德在背后叫了一聲:“林書記,謝謝!
林方政默默看了他一眼:“用不著謝,記住我們打的賭就是了!
兩人悄然離開。
另一端,黎開明家中,他正抽著煙,心神不寧的在客廳內踱步,地上已經(jīng)散落了一堆煙頭。
突然,他抬頭望向窗外,撥出一個電話。
“老鄧,是我!
“開明書記,有什么指示?”
“許時德有什么動靜?”
“沒有任何異常,兩個小時前會見后,就一直很安靜!
“會見?”黎開明警覺的問,“什么會見?!”
那頭回答:“哦,沒什么大事,是他的律師過來問一些情況。會見都有記錄的!
“這個時候會什么見?”黎開明心中不安起來。
“說的是要了解他跟孟新城的情況,估計是為新的辯護做準備吧!
聽到這,黎開明稍稍放心了一下。刑辯律師是最敏感的,為了盡量幫當事人脫罪或減輕罪行,要隨時掌握最新情況。對于孟新城和許時德千絲萬縷聯(lián)系,肯定是有有所掌握的。此時見孟新城已經(jīng)被留置,必然要找許時德再三確認可能存在哪些風險,從而有針對性的準備辯護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