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
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情認真了些許,看向軒離開口道。
“什么事?”
“法厄同兄妹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正帶著你的那些朋友在解決。”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不過那位鈴和我提了一嘴后,讓我?guī)拙湓捊o你!
話音落下,軒離有些好奇的看向信。
“你盡管做你的事,無需過多費心,新愛莉都外的事,交給他們!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信的語氣平靜,不過卻帶著些許堅定,似乎在學著不久之前在她面前的鈴那般模樣。
“我知道的。”
軒離停頓了幾秒鐘后,微笑著輕聲開口道。
見狀,信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拿起方才青衣推過來的茶,飲了一口后輕聲道
“我們做過一場?如何?”
“呵呵!
軒離笑了兩聲,抬手伸向自己的對面,青衣已經(jīng)讓開了位置,坐在了軒離的身旁,
“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你還有心思對弈,真是好雅興呢!
“也不差這幾時幾刻!
信換了個位置后應聲回了一句,眸光看向二人,眼眸微微閃爍了幾下,嘴角動了動,拿起一旁的棋子,而后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坐在我的對面,倒像是我一對二一樣!
還不等軒離說什么,她便上搶先開口道
“既然如此,為了公平起見,那就我先行吧。”
聞言,軒離也只好點了點頭,不過一旁的青衣微微蹙眉,感覺有些奇怪,看向信的目光也帶了些許疑惑。
啪嗒一聲,信先行,棋子在棋盤之上落下,見信這么果斷,軒離也沒有猶豫,抬手落子。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一望無際的黃沙之中,幾個小黑點點綴,宛若一幅單調(diào)的畫卷。
啪嗒,啪嗒,啪嗒……
懷表指針轉(zhuǎn)動,發(fā)出一道道清脆的聲響,萊卡恩眸光平靜,幾個呼吸之后收起了手中的懷表,看向不遠處的空洞。
“時間差不多了!
“按照繩匠的說法,這是第一個被布置的空洞,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完全撤離。”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殺穿這個空洞,將里面的一切全部清理干凈,然后由繩匠駭入那些人布置的裝置!
“就像銜尾蛇的蛇頭一樣,將這些布置在新愛莉都之外的東西一點點蠶食殆盡……”
呼的一聲,鯊魚剪在艾蓮的背后轉(zhuǎn)動,她邁步上前,有些好奇的看向遠方的空洞。
“這空洞倒是有些小巧玲瓏,清理干凈,應當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戰(zhàn)斗的話……”
話音落下,艾蓮也頗為輕松的伸了個懶腰。
“不能掉以輕心哦,這空洞是那些人準備的,我們所知甚少,另外,這一系列的行動都關乎重大,不容有失!
女仆長麗娜飄到了艾蓮的身旁,兩只小邦布也“輕心”“輕心”的叫個不停。
“放心啦,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真正戰(zhàn)斗起來,我也不是什么大意的人!
艾蓮擺了擺手,她知道麗娜并非不信任她,只是下意識的關心,以往也經(jīng)常這樣的。
畢竟她的年紀著實不算大,對于麗娜來說,算是小孩子……
“白祇重工還在為我們當‘瞭望臺’,狡兔屋和繩匠他們估計很快就能將下一個空洞的資料交給我們,我們速戰(zhàn)速決,以免意外情況!
萊卡恩冷靜開口,而后一馬當先,迅速向著遠方的空洞而去。
話音落下,維多利亞家政的其余幾人也紛紛跟上。
……
“你這家伙……”
房間之中,信眉頭緊鎖,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苦思之中,對面的軒離倒是顯得游刃有余。
“你的勝負欲太強了,這是致命的弱點!
軒離開口,眸光落在了信的身上,他以前也不是沒和信對弈過,只是她這么急于求成,還是頭一次。
“沒人想輸。”
信冷冷開口,目光不經(jīng)意間略過了軒離身旁的人,隨后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沒說你一定會輸,只是要控制好自己的內(nèi)心。”
軒離微微搖頭,解釋道。
“不要等到有所失的時候,才能有所得啊……”
軒離話音落下,他看了身旁的青衣一眼,后者也恰好在此時抬起頭,目光相接,隨后又迅速斷開。
青衣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從她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不僅僅是武術。
這些沒什么代價得來的東西,著實難得可貴。
這么一想,以前被揪著耳朵教訓的日子也顯得美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