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淵淡淡道:“我的確不是人!
大掌摸進她被子里,云窈狠狠打了個激靈,趕緊按住那只往下的手。
心里氣的不行,卻還是敗在了強勢的棒槌下,忍著羞恥,她小聲說:“我不行了,那里、那里很難受……”
她臉頰紅紅的,既是羞也是氣。
那只手掙了掙,還是要往下溜。
被子也被掀開了一角,涼氣襲上她裸露的肌膚,激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云窈這下是真氣狠了。
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居然還不肯放過她!
鼻頭一酸,云窈有點想哭。
又見他不光上手,還冷著臉俯下身去。
云窈驚慌的昂起頭,只能看到他頭頂?shù)陌足y發(fā)冠,其上鑲著的藍寶石,在光線下閃爍著華麗刺目的光芒。
她慌張的掙扎起來,卻被他抵住膝蓋,動不得分毫。
沒過一會,她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他了。
藥膏的清香苦味在房中飄散,冰涼溫潤的觸感一點點抹上來。
原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了藥回來,是想要幫她擦藥。
云窈乖乖的不動了。
擦好藥,溫?zé)岬氖种赣衷谒馃鹆堑牡胤捷p輕撥了撥,然后她聽到一聲嗤笑。
“活該,讓你惹我!
慕霆淵一邊說,一邊直起身,將被子再給她蓋上。
云窈生氣,但又自知理虧,只好咬牙不吭聲。
“起來吃飯!
他伸手把她抱起來,另只手拿過靠枕墊在她后背。
云窈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然后手里被塞了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她愣住。
慕霆淵挑眉:“怎么,想要我喂你?”
他哼了一聲把餛飩接回來,表情嫌棄,動作卻誠實,用勺子舀了一顆餛飩湊到她唇邊。
見她不動,光愣愣的看著他。
慕霆淵嘴角牽出一個弧度,琥珀色的鳳眸劃過邪肆的光:“你不會還想讓我用嘴喂你吧?”
他話音剛落,嗖的一下,勺子里的餛飩被對方吸溜進嘴里。
慕霆淵哼笑。
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一整碗餛飩見了底。
“還吃嗎?”
慕霆淵端著空碗問她。
云窈搖搖頭。
慕霆淵便將空碗放回去,接著折返回來:“行了,我們該談一談?wù)铝。?br>
來了來了,審問開始了。
云窈心虛的不行。
“說說吧,為什么要跑!蹦仅獪Y盤腿坐在她對面,一副開誠公布談心的樣子。
云窈咬咬唇:“我說過,我不想做妾!
慕霆淵沒有戴面具,俊美的臉上神情平靜:“我也說了,我會想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呢。
云窈動了動唇,最后又把話給吞回去。
他們的身份差距實在太大了。
其實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不敢去賭。
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喜歡他的,她也能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感覺到他對她也是不同的。
可她上輩子活的太苦了,死的又那樣慘,她怕,她實在怕極了這輩子還會活的像從前一樣。
慕霆淵對她是很好沒錯,好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溺死進去。
但是不行,他們不可能,她不可以沉溺。
人是會變得,誰也不知道隨著時間流逝,對方會變成什么樣。
想法變了,人心就變了。
如果只因為他對她好,她就一頭栽進去,等熱情褪去,等她沒了慕霆淵的寵愛,那她會是什么下場?
妾通買賣,她可能會被主母找個理由發(fā)賣出去,也有可能會像枯萎的花一樣,枯死在后宅里。
就算她能逃,也是個逃妾,世道艱險,它是容不下一個從慕王府里私逃出來的妾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