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實話實說:“魏太守那個義女送來的!
王鴻愣了愣,從飯菜里拔出頭:“那個叫什么魏思煙的?”
云窈點(diǎn)頭。
“送給您的還是給將軍的?”王鴻又問。
云窈簡潔意賅:“我!
王鴻眼睛都瞪圓了:“這女人不得了。」创顚④,見將軍不搭理她,就又來勾搭您了!
這下?lián)Q做云窈怔住,隨即就想笑。
她怎么可能是想勾搭自己,那天在水下,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實性別。
那次她還被吃了豆腐。
可大家都是同性,她也計較不了。
當(dāng)然,這話就不能跟王鴻說了,便只說:“應(yīng)該不是!
“行了,你在這慢慢吃吧,我去軍事正堂。”
王鴻便低頭繼續(xù)吃,沖她連連擺手,意思是不用管他。
正堂,等云窈到時,其他人都不在,只有馬忠坐在位置上,看上去十分喪氣,郁郁寡歡。
“怎么了這是?”她驚疑不定的問,以為出了事。
跟他比起來,慕霆淵的神色還算平靜,并沒有什么不對。
“沒事,過來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云窈走過去坐下。
馬忠略帶愁緒的說:“這次將軍走了以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云窈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
想必京都來信,說的是讓慕霆淵返程的事。
也是,他本來是被派過來調(diào)兵剿匪的,誰知后面竟出了疫病的事,才耽擱至今,如今南夏的疫病已經(jīng)穩(wěn)定。
是時候該回去了。
只是,她要回去嗎?
她現(xiàn)在是自由身,已不是江晚容的奴,更不是慕王府的奴,要她以什么身份回去?
可他對她那樣好,離開他,她真舍得嗎?
一邊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一邊是勾心斗角但有他的日子。
她到底該怎么選?
思緒太沉,心情太重,導(dǎo)致慕霆淵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見。
直到一只大掌伸進(jìn)她衣襟,捏上她……
云窈一個激靈,醒了神,下意識看向被捏住的地方,胸口處的衣服鼓起一個大包。
臉立馬紅了,狠狠拍了那只手一下:“你干嘛?”
隔著厚厚的衣服,對慕霆淵來說,不痛不癢,他勾唇:“回神了?”
云窈突然想起馬忠還在,簡直是魂飛魄散的看向?qū)γ妗?br>
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整個軍事正堂只剩下他們兩人。
原來馬忠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她剛剛想的實在太投入。
慕霆淵把她摟過來抱在腿上,
慕霆淵僵住了,不敢再動:“怎么了?”
云窈咬牙:“你還有臉問!”
只是愣了一下,慕霆淵便了然,他干的壞事他自然記得清楚,剛才只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破了?我看看!彼榛厥郑ソ馑驴。
云窈趕緊抓住衣襟不讓他解。
慕霆淵哄她:“聽話,讓我看看需不需要擦點(diǎn)藥膏!
他目光嚴(yán)正清亮,表情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的確只是想幫她檢查傷處的樣子。
云窈便松了手。
云窈:……
呸!大壞蛋!
又羞又氣,她在他肩頭狠狠捶了兩下。
好了,上完藥了!
云窈簡直氣的牙根都是癢的。
慕霆淵低笑著將她衣服整理好:“一會回去收拾東西,大概后日,我們就要動身了!
怒意稍滯,云窈又發(fā)起呆。
慕霆淵揉了一把她的腰:“想什么呢?從剛才開始就在發(fā)呆!
云窈趕緊搖頭。
“京都那邊怎么說?”
慕霆淵朝她旁邊的桌案上抬了抬下巴,讓她自己看。
云窈自桌上把信拿起來,粗略的看了一遍。
承玄帝的意思是年關(guān)將近,讓慕霆淵回京過年,順便把疫病的事稟明清楚。
馬忠說的對,這趟他回京,恐怕短期是無法再來了。
承玄帝明顯是想把他困死在京都,近距離監(jiān)視他。
可不管怎樣,圣意如此,誰都沒法違抗。
接下來,慕霆淵更忙了,忙著安排軍營的事,確保他離開后,邊關(guān)和薊州的安防不會出什么問題。
魏太守也收到他將要回京的消息,勁頭更猛,一個勁的催促魏思煙,就差直接把她打包送上慕霆淵的床了。
魏思煙表面答應(yīng)他,私底下卻一直往云窈身邊湊。
點(diǎn)心吃食變著花樣的給她做。
云窈拒絕了幾次,卻沒什么用,只能收下她的東西。
期間拗不過,被她喂著吃了兩口。
魏思煙的手藝確實不錯,同類菜肴里,她做的菜,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了,就連慕王府的廚子都比不上她。
時間流逝,在云窈復(fù)雜的心情中,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過了今晚,明日一早他們就要離開。
馬忠等人不舍,擺了一桌酒想要送他們。
席上,眾人齊聚,一行人挨個對著慕霆淵和云窈敬酒。
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一直喝到月上中天,酒桌底下扔了一堆空酒壇。
眾人都喝高了,王鴻拉著云窈的手,哭的稀里嘩啦:“云哥,你是我親哥,嗝~”
他打了一個酒嗝,又繼續(xù)道:“以后將軍不能來,你可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不然我會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