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活的草藥,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咱們南夏的土地上栽種,只要咱們南夏也有這藥,疫癥就再也不用怕了!
云窈坐在床邊,默不作聲,她握著慕霆淵冰冷的手,輕輕搓揉。
胡中將趕緊叫住抱著草藥興沖沖要回軍醫(yī)所研究的榮軍醫(yī):“你先給云公子和霍首領看看傷!
榮軍醫(yī)又放下草藥,打開藥箱,要給云窈包扎傷口。
云窈剛想拒絕,卻見王統(tǒng)領沖上來,一屁股擠開他:“我來我來,我來給咱云哥包扎!
榮軍醫(yī)傻了眼。
王統(tǒng)領拿了藥和紗布,殷勤的圍在云窈腳邊。
胡中將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該說不說,這貨獻媚獻媚殷勤的樣子,讓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養(yǎng)的那條大黃。
另一邊的霍巖青也很無語,這貨還真敢啊!
他偷偷伸頭看了眼床上還在昏迷的王爺。
云窈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這茬,哭笑不得的同時十分緊張:“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包扎就好!
王統(tǒng)領腦子也是個直的:“云哥你別怕,將軍以前在外面打仗,受了傷來不及去找榮軍醫(yī),都是我給他包扎的。”
說著就要伸手掀‘他’衣服,云窈臉都嚇白了,不自覺往后躲。
霍巖青連忙拖著傷腿上前拉住他:“王統(tǒng)領不如給我包扎吧。”
王統(tǒng)領一臉嫌棄:“去去去,可不是誰都有那福氣讓老子伺候的,自己去找榮軍醫(yī)!
霍巖青沒動,一邊把他拉開云窈身前,一邊說:“你這樣說我可就傷心了,好歹咱們也曾并肩作戰(zhàn),生死相交過的。”
王統(tǒng)領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被半推半拉著,臨出門的時候嘴里還嘀嘀咕咕:“非讓我包扎做什么,榮軍醫(yī)不就在旁邊!
目送他們離開,云窈松了口氣。
軍營里規(guī)矩重,首先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有女人。
若被發(fā)現(xiàn),她肯定會被趕走的。
云窈有些心虛,不想轉過頭竟對上一雙探究的眼。
胡中將摸著下巴,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洞悉。
云窈心里咯噔一下。
——
馬忠和嚴喬兩人帶兵將東渠逼退,也是在城關外對陣,才發(fā)現(xiàn)對方兵馬根本就沒有六萬。
氣的馬忠暴跳如雷,一個勁后悔。
“呸!這幫牲口,居然只有兩萬五的兵馬,虧我還真以為他們有六萬大軍,早知道我早帶兵出城把他們全宰了!”
胡中將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沒有早知道,我們刺探軍情靠的是斥候軍偷偷靠近,以對方的帳篷和生活物資去推算來的兵馬有多少,如果對方偽裝的很像,預估錯了也很正常,畢竟沒有人能做到料事如神!
他話音剛落,王統(tǒng)領不服氣的哼一聲:“誰說沒人?”
胡中將看向他,眾人也都看向他,笑話道:“你不會想說你自己吧?”
王統(tǒng)領翻了說話的人一個白眼:“我可沒那本事,我說的是我云哥。”
“云公子?”
眾人面面相覷。
斥候軍總領盧波笑著:“咱們軍營里脾氣最火爆,除了將軍,誰都不服的前鋒總領,云公子居然能讓你一口一個哥的叫,就憑這點,我就十分佩服‘他’!”
王統(tǒng)領不僅沒有因他這句話羞惱,反而莫名的驕傲起來,得意道:“你沒跟著去,你絕對想不到我們這一路發(fā)生了多少事,我云哥有多厲害!”
眾人來了好奇心,一個個扒著他,讓他快說說。
王鴻更加得意,就差屁股后面沒有尾巴了,不然能豎的老高。
“我們一路跟著云哥,遇到了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埋伏和巡邏軍,咱云哥根本都不帶往前探查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左右看了看,就能精準的說中對方的人馬,甚至是位置和距離!”
“嚯!真這么神?”眾人張口結舌。
王鴻繼續(xù)道:“老蔣你們知道吧?他那性格多傲啊?但你們能想象嗎!云哥這稱呼就是他第一個叫的!”
眾人皆驚訝的不行。
“因為發(fā)生了一件事,當時我們跟著云哥上了稷山,也找到了草藥,面對那么一大片草藥,大家都很振奮,但是咱云哥一眼就看出那邊有陷阱,可是老蔣他非不信……”
王統(tǒng)領說了很久,將一路上發(fā)生的各種事說的十分詳盡,眾人聽完,又是唏噓又是震驚。
“想不到云公子這么……”
強!
這也太強了吧!
這樣的人才,簡直就是最厲害的軍師啊!
馬忠一巴掌拍在桌上,雙眼瞪亮:“若有云公子做軍師,將軍為帥,咱們南夏豈不是所向披靡?!”
右翼軍總領嚴喬也興.奮起來:“不知云公子有沒有興趣參軍?”
眾人都在議論,只有胡中將摸著茶盞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