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擔(dān)下來的事情,他們便會真正覺得放松,他們在替人類承擔(dān)一切,盛安在替他們承擔(dān)一切。
一行人分開,盛安他們返回別墅。
基地長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酸雨過后,水資源開始短缺,水系異能者的供水已經(jīng)完全不夠,總是消耗存貨,并不讓人放心。
還有其他物資也一樣。
當(dāng)然不是說現(xiàn)在就開始短缺,而是他們必須想更多的辦法保存,以及開源。
一線戰(zhàn)斗他們幫不上特情處,安定的后方與所有基地的秩序,是他們忙忙碌碌所努力維系的。
阮子豐:“盛姐,我們就在隔壁,喊一聲我們就能聽到。”
盛安點點頭,“好好休息,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姜靈:“盛姐,你們也是!
樓明危從別墅出來,他昨晚值夜班,此時睡眼惺忪,一臉茫然:“你們這是干嘛呢?阮子豐,你要投靠B組?”
要不然怎么都一副“聽盛姐安排”的架勢?
阮子豐:“……”
向菡霜冷冷一笑:“關(guān)你屁事!
盛安進(jìn)入別墅大門,還能聽見身后對話——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是特情處A組成員啊,你們有什么事情,應(yīng)該告知我一聲!
“呵呵,之前你們把我留在石市的時候,怎么沒想起告訴我?”
“向菡霜你有完沒完,八百年前的事還翻舊賬,這么小心眼——嗷——疼疼疼——”
……
李鑫搖搖頭,摸著下巴感嘆:“樓明危怎么就這么蠢呢?又打不過,還總是挑釁,傻子一個!
蔣魚看了他一眼,表情古怪。
李鑫:“你那什么表情?”
蔣魚:“想到了一點往事,鋼鐵俠!
李鑫:“…………”
郝敬業(yè)嫌棄地看了兩人一眼,不明白他們怎么好意思說出嘲笑別人的話?
就他們這群人,誰能笑誰?
盛安聽著門內(nèi)門外的打鬧,露出淺淺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笑容收起來,她回頭,嚴(yán)肅認(rèn)真:
“章坤,把碎片給我吧。”
剎那間,整個一樓大廳悄無聲息。
輕松只是一瞬,他們該面對正事,而最重要的便是隕石的安排。
他們還想要知道,何院士到底是怎么懷疑上M隱藏在特情處的?
隕石碎片……
攜帶著什么信息?
章坤點點頭,將所有碎片小心取出來,放在空曠大廳的茶幾上。
無數(shù)碎片凌亂地堆在一起,銀白色小碎片堆成小山,大的拇指大,小只有綠豆大,這些東西光是拼接起來,就要耗費無數(shù)功夫。
它們堆在茶幾上,對異能者產(chǎn)生莫名的誘惑。
事實上,早在之前回到京城基地,他們的異能便有了些感覺,靠近章坤的時候更明顯,異能蠢蠢欲動。
如今章坤從空間取出來,擺放在他們面前,那種如影隨形的感受有了切實的目標(biāo),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桌面上。
龍?zhí)煊钛柿搜士谒吧陷呑右恍∑蜁馉帗,而能得到的?shù)量太少,這輩子國家統(tǒng)一收集,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還尚未收集完。”
黎婉蕓點頭:“我現(xiàn)在越發(fā)相信上輩子國家在幕后,流落在外被人爭搶的碎片不多,恐怕大量碎片在國家手上!
吳不語點點頭。
頓了頓,他還是提出另一個猜測:“但是,不排除你們的上輩子,也有M在幕后收集!
想到那個球……
上輩子最終得到全部碎片的人,是人類吧?
只不過,那是末世第五年。
盛安沒有說話,坐在地上,靠著沙發(fā),擺動那些碎片。
其中有一塊格外大,至少有半個手掌,顯然,這就是何院士拼湊的結(jié)果,而那一塊碎片整齊,顏色和其他碎片沒什么不同,縫隙連接處,留下淺淺紋路。
盛安盯著紋路看了兩眼,微微皺眉。
郝敬業(yè)坐在另一邊,疑惑:“怎么了?”
盛安喃喃:“碎片上的紋路……有些熟悉!
郝敬業(yè)立刻仔細(xì)查看,其他人也將腦袋伸過來,圍住碎片仔細(xì)看,淺淺的紋路是拼接的痕跡,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泛紅。
像是淺淺細(xì)細(xì)的紅線分布在碎片之上,縱橫交錯。
郝敬業(yè):“還看不出什么,恐怕需要全部拼湊之后,才能判斷!
宋林威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問:“秦軒預(yù)言當(dāng)中的那個球,上面似乎就是紋路交錯?”
他其實記得那幅畫,但此時需要別人幫他確定。
郝敬業(yè)等人一起點頭。
——再次證明了,盛安手上抱著的球,確實是由碎片拼接。
盛安沒有說話,她將拼好的那一小塊放在面前,又一一比對,選出另外幾片,往那一塊上的某個缺口合上去。
碎片很小,放上去看似合適。
但并沒有其他變化,一小塊拿起來,碎片掉落。
盛安丟開那一片,換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片,同樣很小,而這一片放上去,輕輕巧巧,碎片便“合”在了上面!
奇奇怪怪交錯的紋路還在,但拿起來時,它們仿佛已經(jīng)成了一個整體。
“咦?”蔣魚驚訝,靠近了些。
盛安卻覺得手指滾燙,拿著碎片的手仿佛被灼燒一般,若非她異能強(qiáng)大、意志力堅定,恐怕會克制不住扔出去。
她忍住了。
目光緊緊盯著手上拼湊的一塊碎片。
若非手指間滾燙的溫度還在,劇烈的痛疼襲擊,她恐怕會以為自己感覺錯誤,因為——碎片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就在盛安也忍耐不住,準(zhǔn)備放下的時候。
眼前,奇怪的畫面一閃而過。
盛安眉頭緊鎖,猛地繃直身體,拼命回憶剛剛看到的那個畫面,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犀利,她對面,柯佳雪和劉越幾乎是本能身體后仰,脊背發(fā)寒。
“盛姐?怎么了?”郝敬業(yè)推了推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