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_第451章:可怕的觀察力
安歌,總是一個我與所熟之人中間,無法避免要談及的話題。
我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所以就沒給錢朵朵這個機會,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開始收拾灶具。
憑心而論,我還是挺喜歡這種生活的。
確切來說,是喜歡這種有人陪伴的生活。
用不上烹飪什么美味佳肴,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以此也能換來那人的笑臉以及夸贊。
進而能夠使自己獲取一種成就感,達成心理滿足。
至于飯后刷碗這種事情,如果能有‘她’來做那就再好不過了。只可惜,這間跟老房子差不多大小的公寓,不是我的家,錢朵朵,也不是那個陪我一起生活的人。
我晃晃頭,收起清理干凈的碗筷,同時也收起了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終究只適合自己一個人。
再度出來的時候,錢朵朵已經(jīng)一臉愜意的靠在沙發(fā)上,旁邊就是她那些剛疊了一半的衣服。
見此一幕,我忍不住調(diào)笑道:“喂,你這好容易收拾一次房間,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趕緊把這些衣服收了,就當是飯后鍛煉了,有助于消化!
聞聲,錢朵朵乜了我一眼:“顧大爺,你能不能有點人性?”
“我咋就沒人性了?”
“我收拾房間,是為了讓你進來看不到我的那些邋遢,可是誰知道你已經(jīng)看見了,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繼續(xù)治療!
“可你總不能放棄治療吧?”
“無所謂啦。”
錢朵朵滿不在意的揚了揚手,說道:“要怪只能怪你來得太快!
“呃…...我不是說過半小時就能到的話嗎!
“是,可你知不知道,這半小時之間,我要化妝?等我化好了之后,哪還有那么多時間收拾房間。”
“你的邏輯,依舊強大!
“不,我只是在跟你陳述一個事實!
“得嘞!
我點了點頭,主動疊起了被她扔在一旁還沒有整理的衣服,一邊疊一邊說道:“其實仔細想想,也是難為你這大小姐了,以往在鄭州的時候,每周都會有家政去幫你整理,到這來以后,不僅住的房子變小了,就連生活質(zhì)量都打了折扣。我挺感謝你的,真的!
錢朵朵作勢反駁,可當她看見我真誠的眼神以后,轉(zhuǎn)而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房子大小,我總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至于生活質(zhì)量…...”
她拖著長音說道:“還真是降低不少,以往在鄭州的時候,我好歹還能去舊味改善改善生活,舊味被拆了那會兒,我也能去你家里蹭飯。現(xiàn)在倒好,天天陪著我的,只有那些重口又油膩的外賣,誒,我可真是好慘一姑娘啊!
我想了想,還是對她回道:“以后你也可以去我那蹭飯的!
其實,在她說那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她想等我的這種答復(fù)。
原本,我想將這個話題錯過去,因為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有太多的牽扯;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錢朵朵在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已經(jīng)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我給她做幾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
更何況,她一早就可以回到鄭州,最后還是因為我的一句話留了下來。
種種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我又何必糾結(jié)了呢。
“就這還像一句人話!
錢朵朵笑了,很燦爛,也很真誠。
疊完衣服,眼看著快要凌晨,我趕忙起身,對她說道:“明天上午放你半天假,好好在家睡覺,如果睡不夠,全天也可以。我先回家了,你早點休息。”
“顧大爺,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咋突然對我這么好?”
“拜托,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嗎。”
“肯定不是!卞X朵朵篤定的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你?如果沒做什么虧心的事情的話,你一定不會這種態(tài)度,能讓你這樣的大直男說這些話,肯定是你做了啥自認為對我不起的事情!
“…...”
“你如實交代,我不怪你!
“我真沒有!
“你看著我說!
“我真沒有。”我盯著錢朵朵的眼睛,異常正式的說道。
“你來我這之前,是不是就吃過飯了?”
“怎么可能,我要請你吃飯的!
“那你一個大男生,為什么只給自己盛了一小碗面條?”
“我這不是怕你不夠吃嘛!
“你現(xiàn)在還餓不餓。”“餓,但是可以忍住。”
“走,我請你吃宵夜去!
說著,錢朵朵就拽住了我的手,作勢往門外走去。
“那什么,這么晚了,吃宵夜對身體不好,還是算了吧。”我趕忙制止。
也是這樣的表現(xiàn),讓錢朵朵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她直直的盯著我說:“顧燦,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怪你!
“好吧,我吃過了!
無奈下,我只好對她坦白,“跟顧蔚還有蘇溪,蘇溪找顧蔚約我去吃飯,談?wù)摿四切┖軔盒牡氖虑。?br>
“商業(yè)聯(lián)姻?”
“沒錯!蔽依蠈嵉狞c了點頭,“最后當然是不歡而散,我也沒吃多少東西。”“哦。”
“真的,我發(fā)誓沒有騙你。”
“你已經(jīng)騙過了不是嗎?”
“…...抱歉!
“不用說抱歉,我又沒資格過問你這些!
“真不是,你別這樣,我之所以沒跟你講,是因為我覺著沒必要讓你知道這些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如果事事都講,也是給別人添麻煩,不是嗎?”
“你說的對!卞X朵朵點頭道:“我是別人!
“…...”
“謝謝你的面條。也謝謝你蹭飯的承諾,好了,你回家吧,早點休息!
頓了頓,她又說:“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哈,你不是放了我一天假嘛!迸说哪,多變的天。
我敢保證如果我這個時候聽她的走了,那么以后我們之間很可能一句話都沒有。
只是,我應(yīng)該哄她,或者把事情解釋清楚嗎?
說了以后,錢朵朵又該怎么看我?
更主要的是,提及我的婚姻觀,肯定必不可少談到那兩個我不愿想起的女人。
這一刻,我只能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