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_第437章:顧燦,有什么事嗎
不知昏睡了多久,感覺這樣一直睡下去都可能會死。
慶幸的是陽光晃醒了沉睡中的我。
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墻上的掛鐘顯示已是中午時分。頭痛欲累,感覺渾身疲累。就連下床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十分困難。
我無奈的自語道:“如果以前感冒的話,至少還會有人來照顧我吧?現(xiàn)在呢,什么都沒有,哈哈哈哈!
好似經(jīng)過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征般的下了床。倒了一杯水用來滋潤我干涸已久的喉嚨。
拿出手機,開了開機。發(fā)現(xiàn)王梓并沒有回復(fù)我那條短信,想來還是我自做多情了。
我搖了搖頭,找到張健的電話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喂,你這孫子,搞毛線。∽騼郝犝f你回來了,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都沒接,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去360找妹妹了!”張健機關(guān)槍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趕忙講電話遠離了我的耳朵,咳了兩聲,虛弱的說道:“賤人,不是哥們說你。你就是沒良心,哥們重感冒了,離死不遠了,F(xiàn)在活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聯(lián)系你,結(jié)果你倒好,一通數(shù)落我,我是挖你祖墳了嗎?”
“我可去你大爺?shù),今天晚上你必須安排我,你是不知道,最近給哥們都累傻了,嘿,說瘦脫相了都不為過。”張健在手機那頭喋喋不休的說道。
“你他媽聽沒聽我說話,老子都起不來床了。等哪天我再去找你行不行!”
“這樣啊,那沒事了,不來就不來吧,先不說了啊,哥們忙去了。”
說著,張健就結(jié)束了通話。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時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未免感到好笑。
無奈的罵了一句“你大爺?shù)摹!?br>
我也就放下了電話。
……
強行下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萬能的白開水,忍受著無味,強行咽下,隨后就又挺尸在床。
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感襲來,讓我莫名空虛而煩躁。顧不上感冒而引起的喉痛。
我點燃了一支香煙,就這樣抽著。辛辣的香煙刺激著喉嚨,讓我享受到尼古丁帶來的異樣快感。
我就這樣被孤獨侵蝕著,被病痛折磨著。
好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癱在床上等待著余生了結(jié)。
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傳來了微信提示音。點開一看,是錢朵朵給我發(fā)來的消息
。內(nèi)容很簡單,只是“!边@樣的一個句號。
看到這個,我不禁有些無語,但心里還是有點慶幸。慶幸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想著我。
我打字回道:“丫頭,今天怎么有空!
很快,她就有了回復(fù):“沒啥,就是確定一下你是不是還活著,不聲不響,說走就走,整個公司上下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錢朵朵,怎么跟你哥說話呢?我完全聽不懂!”我用感冒時特有的鼻音回道!啊...不用這樣吧,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還活著,這就感動哭了,不至于吧?”
聽見她調(diào)笑的聲音,我給她回復(fù)了個流汗的表情。接著又發(fā)送了條語音:“你大爺…...老子是感冒了。還有,我沒失蹤,有點事兒回鄭州一趟,周一也就回公司了。”
“怎么,又去找你那前女友?”
王梓,倒也還算我的前女友,我也確實是回來找她的,所以我只能回了一個“嗯”。
“哦……”
“你哦啥啊,這樣讓我很尷尬的,我該怎么回你?”
“哦……”
“你還想讓我怎么樣?”
“哦……”
“行吧,行吧。我錯了,錢大小姐您在這繼續(xù),我躺尸一會兒,就讓我在這孤獨的角落里,自生自滅吧。”
果然,這條消息過去之后,屏幕那邊的她立刻回道:“哈哈哈,我親愛的顧大爺,要不要我回鄭州給你收尸啊?不然你爛在酒店里,都有可能沒人知道。”
“那倒不至于,等我到期房費沒有交的時候,酒店管理自然而然就會來找我了!
“成呢,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后路,姐們兒我就不管你了哈!
“好嘞!
“你確定要自生自滅哈?”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
看著聊天記錄當中的一排嘆號,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好像有了情緒?
可是,她的情緒又是從何而來呢?
晃了晃頭,我沒再去想這個問題。一是沒時間,二是我怕想出答案以后,讓自己陷入新的困境當中。
再度下床喝了一杯開水,由此想到了,網(wǎng)上抱怨男人安慰女朋友時總是說多喝水的那個段子。
仔細思索還真就是這個道理。
倦意襲來,我又昏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很沉,也許是這段時間中質(zhì)量最好的睡眠了。
我經(jīng)歷了太多之前二十幾年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樁樁件件都讓我自顧不暇。而昨天發(fā)生的事,又將這一切推到了頂峰!
醒來,天色由明轉(zhuǎn)暗,夜空中月明星稀。這在像人昭示著,這一定是個非常美好的夜晚。然而,這對于我這種被身體的病痛和心中的積郁雙重折磨的人來說,這一切談不上美好。
一天沒有吃飯,也不知道饑餓是什么感覺。我麻木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我妄想能毀掉這些?,我沒有資本,沒有勇氣去達成心中的妄想。
這狗娘養(yǎng)的世界,活的如此操蛋的我!
身體恢復(fù)了幾分力氣,我將一切歸功于那幾杯熱水。
此時,或許我可以聯(lián)系安歌看看,并不是追求復(fù)合,只是很單純的,跟她道個歉,畢竟,王梓的事情里,她也受到了傷害。
這樣的想法越發(fā)熱切,我拿起電話,在聯(lián)系人中找到了安歌的名字,打了出去。
“嘟……嘟……”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不知為何竟讓我有些忐忑。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忐忑從什么地方傳來,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這種感覺讓我莫名壓抑,生怕有什么東西會從我本就破敗不堪的靈魂中抽離。
終于,電話那邊傳來了她特有的天籟一般的聲音:“喂,顧燦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