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努力的扯向自己襯衫里面套著的T恤,然后用牙咬著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個布條,吸著鼻子系到他的眼睛上,:“我不能讓你死,你之前一掌的情分我還沒還呢,怎么能讓你再打一掌,撐一會兒,我包里有牛黃,可以散瘀的,等你吃了它,我就帶你去醫(yī)院,眼睛不會有事的,眼睛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抓住了我的手,嘴角卻輕輕的笑著:“這是我的命啊,你忘了,我發(fā)過誓,若是有一天我用邪術(shù)害人,就讓我雙目盡毀,不見天日,孤獨(dú)……”
“不會的。 蔽掖驍嗨脑挘骸澳悴粫惺碌,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個誓不算數(shù)的,不算數(shù)的……”
“呵呵……咳咳!”
程白澤仍舊是笑的:“我要是活下來了……那我腦子里記著的永遠(yuǎn)都是你現(xiàn)在的樣子了……要是我死了,那個余香菱還活著,你最起碼可以藏起來,她瞎了找不到你的……你不應(yīng)該攔我,我這一掌沒使出全力,你傻啊,你好像在救我,其實(shí)是在救她啊,余香菱會有小鬼給她解毒的……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要藏起來,因?yàn)槲业佬锌峙潞茈y恢復(fù)了,不能再幫你了,身體廢了,你得藏起來啊……”
“你不會死,你不會死……三妹兒!快把我的包拿來!快點(diǎn)!!”
“別喊……我想跟你說會兒話……”他抓著我的手慢慢的伸進(jìn)他襯衫的里左胸,嘴里卻在輕聲的說著:“你知道我聽見你說的最好聽的一句話是什么嗎……”
他左胸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我被他手指帶著直接摳進(jìn)了有些溫?zé)岬膫诶,手慌忙的想往回抽:“你做什么!?br>
“別動……咳咳,別動……”
他輕輕的應(yīng)著,手卻帶著我手指努力的向他傷口里的深處探去,撥開皮肉的觸感異常清晰,我使勁兒的往回拔著自己的手,卻覺得有個什么東西忽然咬了我指尖一口,隨即纏繞上來,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程白澤就猛地用力帶著我的手往外拔出,自己的身體卻經(jīng)受不住這個痛苦猛地抽搐兩下側(cè)過臉,大聲的咳嗽著……
“蠱蟲,是蠱蟲……”
我看著自己手上帶出來的一個細(xì)細(xì)若不是還在蠕動肉眼根本從血里分辨不出的蟲子:“程白澤,你這是……”
“是……連心蠱……破了。”
他強(qiáng)撐著身體轉(zhuǎn)過臉沖向我:“最簡單的方法,把我體內(nèi)的這條拿出來……就再也感受不到你了……”
“那會不會對你有傷害啊,它都這么紅了,等于是長在身體里的了,拿出來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沒事的,我說沒事就沒事……死,是解脫,知道嗎……”
他輕輕的張口,顫顫的伸出手:“手呢,你在哪了……”
我握上去,“在這兒!
強(qiáng)忍著情緒看著他:“你想的美,你解脫了,我怎么辦,我告訴你啊,你一定要死到我后頭,不然的話我以后怎么辦,我好不容易有個哥了還把我一個人扔下!”
“呵呵……我一定得扔下你了,不然連心蠱會讓我生生世世惦記著的……我也想解脫啊……嬌龍,以后我就不會知道你在哪里,發(fā)生什么了,多好,我會忘了的,都忘了的。”
“嬌龍!“三妹兒扯著我的包喘著粗氣的跑了過來,:“包別到里面了!好不容易拽出來的。
我想要去翻牛黃,程白澤卻死不松手,“別動……別動,我想跟你說會兒話,不然,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
“你先把牛黃吃了,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說著,我看了三妹兒一眼:“快找。【驮诎锩媪,用紙包著的,黃色的一塊一塊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