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發(fā)緊,因?yàn)楦杏X不到痛,幾乎要把嘴唇給咬爛了。
眼看著程白澤的頭一俯,對著她的唇直接親了下去,我別過眼,卻看見白景麒垂在身下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說你愛我,景麒,你說啊……”
“……我愛你!
我受不了,直接從門里穿了出來,蹲在走廊的一個(gè)角落,身體止不住的發(fā)顫,為什么會這樣,那個(gè)白景麒絕不是我,我不會那么做的,我一開始就不會嫁給他的!要么就死在一起,要么就牽手幸福,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
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我看見程白澤心滿意足的撫著白景麒的頭發(fā):“你先上車等我,我收拾一下。”說著,他看向管家:“吩咐人備車!”
白景麒點(diǎn)頭:“那我去車?yán)锏饶,蘭先生戲唱的那么好,你快一點(diǎn),去晚了,就沒有位置了!
我站起身,幾步走到白景麒面前:“你怎么這么傻啊,你現(xiàn)在就掏槍蹦了他。∧阋鹊绞裁磿r(shí)候!啊,他是人渣!!”
白景麒走向樓梯的眼睛卻滿眼的空洞,直到那個(gè)管家去給司機(jī)打電話,她才伸手撐著墻壁胸口劇烈的起伏,伴隨著一陣牙齒打顫的咯咯響聲,她的臉才抬了起來,滿眼都寫著恥辱遍布全身的憤恨——
“你殺了他啊,你現(xiàn)在殺啊!
我心里跟著她發(fā)苦,無力的張口,不明白她既然這么痛苦還在等著什么!
“少奶奶,車子備好了。”
“好。”她隨即起身,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又沒事人一般的向門外走去。
等了一會兒,程白澤也穿的煥然一新的走了出來,坐進(jìn)車?yán)铮兆“拙镑璧氖,嘴角輕抬:“景麒,我跟蘭先生打完招呼了,如果我們?nèi)ネ砹,他就再加演一場,你喜歡,我花多少錢都是可以的!
白景麒笑的溫溫柔柔:“有你陪著我就好,開車吧!
程白澤轉(zhuǎn)過臉看向她:“這樣笑多好,一會兒我還有驚喜要給你!
“什么驚喜?”
“噓!背贪诐梢琅f將食指附到唇邊,輕聲的道:“秘密,你會喜歡的!
戲文這東西對看慣了電影的我來說聽不懂,只是能聽出勒著嗓子高低起伏的唱腔,去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晚了,人不多,但是認(rèn)識程白澤的人還特意上來跟他打著招呼,白景麒一直坐在二樓的類似窗戶的邊上,垂下眼,看著臺上畫的臉色緋紅的旦角,似乎一直在聽的很認(rèn)真,這種包間很好,你想看的時(shí)候就先把自己家的窗簾拉開就能看了,不想看的時(shí)候再把窗簾一拉上,就是個(gè)封閉雅致的空間,包間可大可小,白景麒選了一個(gè)小的,簾子一拉上,就有點(diǎn)像二人世界了。
聽到一半,程白澤拉上了簾子,看著白景麒:“該給你驚喜了。”
沒等白景麒應(yīng)聲,他就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來兩張這年頭看起來比較簡陋的紙,繁體字我看不懂,隱約的辨別出有什么船運(yùn)輸公司的字樣,這是船票?
“下個(gè)星期我就可以帶你離開這里了,當(dāng)然,還有你的家人,我們以后就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了,景麒,你開心嗎。”程白澤說著,就要去握白景麒的手。
白景麒卻微微的往后一閃,把手包不動聲色的拿到桌子下面,淡淡的張了張嘴:“我為什么要走!
“這里要打仗了,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
“我要陪他……”
“呵!”程白澤的臉一冷,卻發(fā)出一記哄笑:“景麒,你又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