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笑著挑眉:“封個東西而已,你覺得我做不到嗎!
我笑了笑,“也是,那等你回來吃晚飯自己小心一點(diǎn)!
……
許是一夜沒睡的關(guān)系,等吃完早飯后我就開始犯困,這后背的身體就跟灌滿了鐵鉛子似得發(fā)沉,迷糊的囑咐程白澤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躺到姥爺?shù)纳砼詻]過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睡著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體內(nèi)有氣在躥,一開始我想這應(yīng)該是靈魂歸位以后一種正常的適應(yīng)情況,亦或者是喝了人參湯后的正常靈氣跟身體的融合,就像小孩子睡覺長身體似得,我可能也得靠睡眠來慢慢的恢復(fù),但是漸漸的就感覺到不對,這幾股氣躥夠了就開始撕扯,這感覺異常的痛苦,我就像跟自己在較勁一般牙根緊咬四肢都僵硬的生挺,即使在睡夢中我也能感覺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想睜眼,但是居然睜不開,迷蒙間我好似看見程白澤進(jìn)了我之前睡覺的屋子,然后——
“嬌龍,嬌龍,你怎么了啊。”
“額……。!”
我憋悶的終于叫出了聲,猛地從炕上坐了起來,嘴里大口的喘著粗氣,在夢里就像是自己跟自己打了一架,然后想醒的自己在最后一刻打贏了另一個想睡的自己,加厚的襯衫居然都活生生的被汗沁透了,看了一眼站在炕沿邊正滿臉發(fā)懵看著我的李小師跟宗寶,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什么情況!
“嬌龍,沒事兒吧!崩褷斴p輕的拍了拍我的背:“做夢了?”
我搖了一下頭,“沒事兒!跋崎_被子直接下地穿鞋:“程白澤呢!
“他走了一段時間了!
我轉(zhuǎn)臉看了一眼窗外半黑的天兒,糟了,睡過了!
想著,我拿過外套抬腳就要往外走,姥爺在身后喊了我一聲:“嬌龍!你去哪!”
“我哪也不去,準(zhǔn)備做飯!”
我應(yīng)了一聲抬腳去我之前睡的屋子,翻騰了兩下,宗寶跟了過來:“你找什么!
“我之前穿的壽衣呢!
“好像被程白澤拿走了!
“他拿走了?”
我的動作一頓,原來我在夢里看見的是真的,那個水鬼,他拿我壽衣做什么?!
想著,我看向宗寶:“宗寶,我出去一趟,要是我姥爺問起來,你就說我去許叔的妹妹家了,明早要走,我去打聲招呼,還有,要是程白澤在我之前回來了,你也要這么說……”
“你要去找程白澤嗎,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扔下兩個字我就向外面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醒的自己打贏了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明顯的比昨天輕松了不少,至少活動自如了。
其實(shí)就算程白澤不把我壽衣拿走,我之前的打算也是要上趟山把自己的壽衣葬到姥姥的旁邊然后去找他的,畢竟生子說打不過鳳霞,這事兒有些懸,我怕程白澤封不住她,而且他到下面找我也傷了元?dú)猓瑒e再吃了什么虧,更重要的是我還納悶鳳霞是怎么出來的,太多的稀里糊涂的東西我必須要搞清楚。
但是我知道我要是說去,這身體現(xiàn)在不好接觸這些,程白澤肯定會不同意,與其跟他墨跡來墨跡去讓他擔(dān)心,還不如自己偷偷地去弄明白,要是他封的順利,那我就搞清楚來龍去脈后偷摸的回來然后當(dāng)沒事發(fā)生,要是他不順利,我也可以直接幫他。
我沒開車,所以一路上跑的也是氣喘吁吁,天很冷,北方的風(fēng)硬,刮在臉上有些生疼,入冬的天兒本就黑的早,等我跑到河邊兒的時候,天兒已經(jīng)黑透了,我借著清亮的月光往河沿兒邊一看,遠(yuǎn)遠(yuǎn)地,居然站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