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手上的活自然不能耽誤,前面說過,對抗這種‘尸變’情況最有辦法和經(jīng)驗的應(yīng)該是程白澤那樣純粹的學(xué)道出身的,‘咔咔’的嘴里念咒,手上畫符兩不耽誤,我這種的屬于接仙兒出道,主要還是靠仙兒,雖然對他的那套路子也會,但絕不是專業(yè)的,所以能用到桃木劍的時候真的是少之又少,這冷不丁的一拿劍又得點香什么的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感覺兩只手都不夠用了,最后只能把劍夾到大腿根兒上,然后直接點香,不用合計,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造型肯定是相當猥瑣的。
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雖然我給人看事兒祛邪的時候一直追求的就是‘冷靜’‘專業(yè)’,但偶爾的時候我也插空喜歡裝個相用宗寶的話來說就是耍個帥什么的,但是這次真的是耍不了了,我瞅著四姨姥那架勢就是在說我先叫一會兒松松筋骨,稍后就要拿你當開胃小菜,說不著急那是假的,待香一點燃,我閉眼開始默念:“嬌龍求請三仙兒臨身!借氣壓邪!”
渾身瞬間一激,我那種過度疲勞的不適感登時就消失殆盡,身體內(nèi)波濤洶涌,三氣凝聚,眼一睜,忽覺如飲醍醐,茅塞頓開,雙目就跟滴了一瓶子潤潔似得有一種從未有過得清亮之感,香頭往旁邊的泥地上一插,我拿起夾在大腿根兒上的桃木劍,對著四姨姥直接擺開架勢,“來!”
四姨姥果然給面子,聽到我的聲音后直接不叫了,牙都要長到下巴上去了,真真兒的成了那個獠牙了,看起來異常的兇狠,瞪起來的眼珠子血紅血紅的,紅的就像是熬了十天半個月的通宵似得,對著我,她的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伴隨著哈喇子,前腿微微的弓起,后腿再次蹬直——
很靜,空氣中一絲風(fēng)都沒有,靜的我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咽唾沫的聲音,四姨姥雖然是做好了進攻動作,但是她并未像一開始那樣逮誰就向誰迫不及待的生撲,現(xiàn)在的她忽然不著急了,大概也是被宗寶剛才的那碗黑狗血給潑怕了。
她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我,更像是跟我在無聲的對峙,雖然我知道她現(xiàn)在沒有人的意識跟思想,只是單純的獸性思維,但是我亦不想在這場眼神大戰(zhàn)中輸了半分,所以我也直瞪著她,并且時刻做好準備在她撲上來的一瞬間一招兒斃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忽然傳來一聲女人悲愴的大叫:“媽。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聲大叫勾起了四姨姥的戰(zhàn)斗細胞,她悶吼了一聲直接朝我撲了過來,我腳步微退了一步,拿著桃木劍的手對著四姨姥的胸膛就刺了過去,但四姨姥好像在對峙時也研究了一下我的出招路數(shù),她異常靈巧的直接往旁邊一閃,反手就用她那雙跟梅超風(fēng)一模一樣的大爪子朝我撓了過來——
但可惜她只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jié)局,我身體迅速后閃,手邊拿著桃木劍毫無章法的胡亂揮舞,順便在八卦陣里繞著圈跑躲避她的指甲蓋,另一只手則抓著一把朱砂沿路撒上,有仙氣兒在身我躲閃的反應(yīng)能力飛快,直到繞滿一圈,我直接向后一跳,大喝一聲:“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