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啊,我還想跟我大侄子好好熱乎熱乎呢!贝蠊米炖锊粷M的念叨著,但是看了爸爸一眼,隨即擺擺手:“哎呀,算了算了,我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自從這個林喬給張羅著要換個腎,你們這就成了一家人了,她還沒換呢,現(xiàn)在就這樣,這要是真真的用她的腎了,你們兩口子都得給她下跪請安呢!
“大姐,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啊,現(xiàn)在大家都擔(dān)心小寶,我知道你也擔(dān)心,咱們就忍忍,都是為了孩子嘛,你老跟孩子置什么氣!
大姑哼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她不氣我就燒高香了,誰敢氣她啊,那脾氣大的,都要登天了!
我懶得搭理她,看著ICU的病房大門等著進(jìn)去,后腰又開始疼,雖然程白澤說了他下的是連心蠱,但并未說養(yǎng)的是何種蠱蟲,而且我是請仙兒的人,不屬于同一道門,但是腦子里隱隱的有印象,大概是夢里人給我傳授過,而且程白澤的蠱還加了咒,這種邪術(shù),應(yīng)該是自行一派的,想想幸虧程白澤是正派的,要不然撞了你一下就能在身體里下咒,這著實令人驚恐,且防不勝防。
但是我現(xiàn)在身體里可以確定是有蠱蟲的,所以身體偏陰邪,后腰疼痛應(yīng)該也是提醒我要稍加注意,否則很容易就撞上臟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我閉上眼想靜靜心,看小寶的時間有限,我必須得給看準(zhǔn)了,不能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但可惜一閉上眼,我仿若就能看見卓景舉著拳頭的樣子,只能再睜開,長呼出一口氣。
這一刻,我是陰陽師,兒女情長,我必須強迫自己放一放。
“林家寶家屬,進(jìn)來看看吧,只可以三個人啊,聲音小點,穿上隔離服,鞋套都戴上,快點。”
護士一打開門交代完,爸爸媽媽還有大姑都隨即湊了上來:“哎哎,我們是林家寶的家屬。”
大姑在旁邊看了我一眼:“我是小寶的大姑,我先進(jìn)去,要是護士不讓多一人進(jìn)去你就等著我出來的吧!
我沒應(yīng)聲,現(xiàn)在也沒心情跟她說些沒用的,待他們一進(jìn)去,我就掐著點算著時間,心跳微微的有些加快,感覺好似參加運動會時要賽跑之前的感覺,我在柳金村兒給人看的時候也從不這樣,但也許小寶是我弟弟,再加上被程白澤說的有些嚴(yán)重,這心里就更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錢也花了,手術(shù)也做了,最難得找的腎源也找到了,當(dāng)然,還有那句最扎我心窩子的視頻,里面的小寶虛弱的看著視頻頭說,姐姐,我想活……
我真的沒有理由不去努力,雖然這個弟弟一直就不懂事,不是把我家雞給攆的驚得不會下蛋了就是拿金箍棒要代表月亮消滅我,但是小孩子,是不會讓人記仇的,他有什么錯,人生觀是啥都不知道,只是學(xué)著大人模樣而已啊,所以,我很清楚,錯在大人,而小寶,只是淘氣,其實是沒什么錯的。
就剩十分鐘的時候大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來,而且換衣服的速度死慢,嘴里還碎碎念著,“哎呀,我這還沒看夠呢!
小姑有些無奈的在旁邊催促著:“大姐,你今天沒看夠明天再看,快點兒,這喬喬還等著呢!”
大姑白了她一眼:“這不是換著呢嗎,她去看頂個啥,小寶麻藥勁兒還沒過呢,整個人還是迷糊的,他又不認(rèn)識人,現(xiàn)在心里有他這個弟弟了,早合計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