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擦了一下臉上大狗留下的黏糊糊的口水,腦里仍舊渾噩一片,這什么情況,是我長得太丑了所以它近距離一看才嚇到了嗎?否則,就沖它威脅我那個架勢怎么可能放過我。
“喬喬?你嚇到了吧,喬喬?!”
小姑見我沒有反應,一手抱著還在大哭的天賜,一手不停的拉拽著我:“喬喬!你別嚇小姑啊!
我慢慢的回過神,眼珠子動了動看著小姑:“小姑……你怎么來了!
一見我回話了,小姑這才輕吐出了一口氣:“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去啊,我給劉大嫂家打電話,人家說你一個小時前就走了,我害怕你出啥事兒就抱著天賜出來找了。”
說著,小姑拍了拍天賜的背:“你看看你弟弟都嚇到了,你怎么會被狗圍上了啊,真的嚇死我了,沒被咬到吧。”
我搖搖頭,胳膊撐著地面坐起來,“沒有!
但是我想不通那狗怎么會跑呢,要是我能把狗給鎮(zhèn)住,那也不至于被攆的跟王八犢子似得了。
想著,我看著在小姑懷里還在哭著的天賜,挑了挑眉,天賜?
小姑大概是見我表情還有些發(fā)木,覺得我還沒有從驚嚇中反應過來,便也沒有急著催促我離開:“喬喬,那些狼狗不是村東頭老于家養(yǎng)的嗎,你去老于家了嗎!
老于家的狗?
我腦子里立刻就想起了玉蘭姨的聲音:“那年宗寶上高中,就出去跟他們理論去了,結果那狗沒牽住,一下子就給宗寶撲到了……孩子就嚇到了……”
“我明白了!蔽夷钸吨,直接看向小姑:“小姑,宗寶的魂其實是被老于家的狗給拽回了家,一直出不來,所以宗寶現(xiàn)在才不太正常!”
小姑被我說的一愣,看著我:“什么意思啊,我沒聽懂啊,什么魂?”
我緩了一口氣,把我剛才回來聽見宗寶叫我的事兒還有狗是怎么攆的我原原本本的跟小姑說了一遍,包括剛才那個狗是怎么撲上來的,還有我分析出來的,那個狗為何在最后沒對我下嘴的原因都跟小姑說了出來。
小姑聽完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你是說,宗寶現(xiàn)在的魂在老于家,那些狗看著他,因為知道你要把宗寶的魂帶出來,所以才跑出來要咬你?而最后沒有咬你的原因,是因為……天賜?”
我點點頭:“恩,最大的要咬我的那條狗極其通人性,他眼神一直在威脅我,現(xiàn)在我想想,就是威脅我不要多管閑事,不許我把宗寶的魂拽回去!
“為什么啊!毙」貌唤猓矣X得也挺為難小姑的了,一個醫(yī)學院出身的大學生,卻非得接受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為什么會怕天賜呢。”
我皺皺眉:“小姑,你記得老于家為什么要牽著狗去找姨夫麻煩嗎!
“因為姐夫亂說話啊。”
我點了一下頭:“但是無風不起浪啊,你想想姨夫也是聽人說的,老于的老婆懷孕兩個月孩子就生了啊。”
“這個不可能,兩個月的孩子還沒有成型呢,就算是流產(chǎn)也看不出孩子的模樣啊……”
“那如果真的是那狗的呢!
我看著小姑,雖然這事兒說出來是那么別扭,但是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那陣兒玉蘭姨學著的姨夫的話,還是有些根據(jù)的:“豬三狗倆,如果是狗的,兩個月就可以生了啊。”
小姑的表情僵了一下,抱了抱懷里的天賜,顯然她也被這事兒給惡心著了,但是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那個頭最大的狗的眼神,心里仿佛就能肯定,那種驚人的直覺感呼呼地往外冒著:“那個狗太過于通人氣了,它肯定跟老于的老婆關系不正常,所以當老于的老婆受到了委屈,它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撲到了宗寶身上,因為姨夫亂說話等于傷害老于的老婆同時變相的傷害了它的孩子,所以,它也要傷害姨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