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深表同意,農村的人少,再加上大多都是熟識的,所以以訛傳訛的速度非常快,最后不定給傳成什么樣了呢,強行壓制省的的人心惶惶是正常的。
牛主任當然不能對我提出表揚,因為這事兒本身就屬于封建迷信了,只要是這種事情一上電視,最后肯定會弄個專家給解釋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是解釋不出來,也會硬弄出個經不起推敲的說法,牛主任是深知這里面的貓膩兒的,況且她還是個村干部,所以她委婉的跟我說了句,你辛苦了。
這就夠了,我也沒圖什么,這就是趕上了,況且,這事兒應該就是該被我趕上的,不然,小姑的孩子從何而來?
牛主任說是要去鄰村找一下這個女尸的家屬,這個孩子得確定是沒人要了小姑才能自己養(yǎng),當然了,查的這幾日就先讓小姑帶回家,要不然送到別人家也不方便,小姑喜歡,不會虧待了孩子的。
小姑高興壞了,牛主任留下了幾個男人收拾女人燒完的骸骨,然后裝進棺材里,先放回原位,蓋上黃土,等牛主任查到女人家的親屬后再商議女人的處理辦法。
我們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去玉蘭姨的超市采購了一圈,主要是給孩子買點奶粉啊小衣服啊玩具啊,雖然質量都是挺一般的,但是能有就不錯了,我跟小姑說你累了我給你抱一會兒,小姑愣是不同意,那孩子看著可不輕,小姑瘦的巴巴的,但就是以驚人的毅力這么抱著,眼角的魚尾紋因為一直在笑,都加深了不少,但看上去,整個人卻是神采飛揚的。
在這里我得說一嘴姨夫,他被嚇到了,躲進炕上的被子里,一直在不停的發(fā)抖,最后還是我用老方法給叫好的,說起來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我坐到他的面前,用手在他的頭發(fā)上輕輕的碰觸著,嘴里念叨著,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一會兒。
就這么反復的念,有點類似哄小孩兒,但是重點是在我手上當時捏著的一小挫鹽上,我一邊輕觸著姨夫頭發(fā)耳朵,一邊把鹽撒到他身上,鹽有些御守的作用,可以凈化去除晦氣,更有祛除邪氣的講究,自古就有人家把鹽撒在屋子里的角落,以求凈化房屋,驅邪避兇,所以我撒完鹽之后再換玉蘭姨念叨,隨后,姨夫一點點的回過神,看著玉蘭姨的第一句就是:“媳婦兒,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會被咬死的!
玉蘭姨立刻就怒了:“你巴不得我被嚇死你好換個老婆吧!要不是看跟你過了半輩子了我就跟你離婚了知不知道,一想到你比兔子躥的都快我就窩火!”
我跟小姑一看這倆人都好了,也沒怎么勸,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口子就是打打鬧鬧過來的,走到玉蘭姨家的院子里,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宗寶就站在他那屋的窗戶后面正盯著我看,一見我也看向他,伸手直接拉開他那屋的窗戶,看著我扯著就是一嗓子:“欠下的債終究要還!你跑不了!”
小姑抱著孩子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窗戶里的宗寶喚了一聲:“宗寶!你在跟誰說話!”
‘哐’!地一聲,宗寶的回應就是大力的拉上了窗戶,順帶著把他那屋的窗簾也給拉上了,好像他剛才那出兒的意義就是為了喊這一嗓子,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