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沖突就在眼前,冉秋霜忍無可忍,大聲道:“都住手!”
趙長松道:“弟妹,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你不用管了!
“怎么就和我無關(guān)?”冉秋霜凜然道:“羅天白薇是拂石的朋友,是我們家的客人,你們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圍困人家還說和我無關(guān)?但凡你們把陸拂石當(dāng)個人物,也不會當(dāng)著我的面,為難我的客人!
“弟妹,你誤會了,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什么是無奈之舉?”冉秋霜義正言辭道:“長松師兄,今天你把幾位平時都不露面的師兄都找來了,拂石排在第二十三,前面二十二個兄長,除了幾個文修的師兄,是不是都在這了?你這不就是籌謀已久嗎?你帶來這么多師兄,不就是為了壓制拂石嗎?”
張長松有些感到?jīng)]面子,大聲道:“師妹,你這就有點向著外人了吧。就算我做的有什么不是,諸位師兄師弟都在這呢,也得等事情完結(jié)了,你再說出來,哪怕是我道歉都行,可眼下涉及到終南山的名聲和威望,你就不要插手了!
“嫂子,你不用為我們辯駁了!”白薇道:“我們確實是想離開鎬城,不想和人再有沖突?梢怯腥朔且沂,他們幾個,沒有一個是怕事的主。”
冉秋霜氣憤之極,實在忍不住大聲道:“說到終南山的名聲和威望了,我想問問諸位師兄,那天弘陽子牽頭,三百多個天師齊聚三清臺的時候,你們的名聲和聲望去哪了?十三連觀,全山師尊、師長、師兄、師徒、師孫加起來得有幾百人吧,怎么就被人家砸了場子?那天情勢危急,你們好像都沒動員出來這么多人吧!
冉秋霜看了看人群中的幾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道:“七師兄八師兄你們也都來了?那天三清臺大戰(zhàn)的時候,你們怎么沒出現(xiàn)?你們就在鎬城里啊。我聽到的消息是說,你們自稱年紀(jì)大了,人老不以筋骨為能,所以沒有上山參戰(zhàn),今天筋骨都恢復(fù)了?”
“師妹……你這話說的,那天我們確實不方便……”
“不方便?怎么,你們也來大姨媽?”冉秋霜厲聲道:“那天十八師兄、十九師兄他們被人下毒,拉著稀都上場和對手對壘三局,打的渾身脫水,躺了好幾天。人家今天怎么沒來湊這熱鬧?因為人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外敵。有些人,一聽強敵來了,夾著尾巴不吭聲,一聽說以多欺少,瞬間蹦的比誰都高!”
冉秋霜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今天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一番奚落,讓那幾個人都老臉烏黑。
有人嘀咕道:“今天的事是今天的事,你提那天的事干嘛?”
“我為什么要提那天的事?”冉秋霜怒道:“因為你們就是在難為那天替你們解圍的人。你們一邊談終南山的尊嚴(yán),一邊在給幫你們維護終南山威望的人下絆子!
“這和姓羅的有什么關(guān)系?那天那位兄弟人家叫李云龍!”
“呵呵!”冉秋霜冷笑一聲道:“李云龍是誰,我想他們不知道,趙師兄你卻應(yīng)該清楚吧。你既然知道李云龍就是羅天,羅天就是李云龍,你還這般對待他們,那你是誰?你是朱子明嗎?還是錢伯鈞?忘記恩情,就是背叛!三觀不正,還修什么道,念什么經(jīng)啊!”
“夠了!平生事,一碼是一碼,我承認,羅天那天確實幫終南山解了圍,可這不能和他羞辱我?guī)煾傅窒。若是他覺得,他替我終南山擊敗了對手,我該朝他下跪磕頭,那我就認,但他要做的事,他也得認,一步也不能少,必須給我回終南山,道歉,守塔,否則,我寧愿當(dāng)個忘恩負義之人。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瞎管了,拂石平時就是太寵溺你了!來啊,他們要是不走,就跟我一起動手請他們?nèi)!?br>
看樣子,趙長松已經(jīng)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話音一落,一群人蜂擁而上。
凌云和季嵐齊刷刷看向我,我冷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干!”
白薇、大頭和老呂呈內(nèi)三角,我和凌云、季嵐呈外三角。迎著這百十號人便是一番暴打。
他們雖然人多,可我和凌云、季嵐的掎角之勢就像是三角鐵,一波一波猛沖賺不到半點便宜。
這些道士,不時一個個被踹飛出去。
當(dāng)然,我不想把事情做絕,看在陸拂石和冉秋霜的面子,我們都在力道上進行了調(diào)整,不要人命,只要人病。
趙長松見狀,一步當(dāng)先,大喝道:“把他們的陣型撕開,逐個對付,我就不信了,我終南山十三連觀人才濟濟,還能拿不下他們!”
趙長松親自帶著兩個同輩分的師兄,猛攻凌云和季嵐的結(jié)合處,在強攻之下,我們之間的距離被越拉越遠,白薇他們?nèi)齻漸漸暴露出來。尤其是大頭,本就不善于打斗,很快就被孤立出去,挨了幾記悶拳。
對待外敵,唯唯諾諾,對待我們倒是重拳出擊。
在你們的場子,我能替你們擊敗了對手,維護你們的尊嚴(yán),要是在這場子,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那我就是個笑話。
我不再選擇克制,大開大合三拳兩腳擊潰周身的四個終南山人。對著人群最稠密之處,抬手就是一記木氣為生。
一道狂風(fēng)將十幾個人拋了出去,一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局勢扭轉(zhuǎn),凌云此時也用趕尸鞭將一個排名前十的終南山弟子抽翻在地。季嵐則利用腳步,替大頭解了圍,順便寸拳打的幾個道士滿地翻滾哀嚎不止。
“七師兄、八師兄,十師兄,十三,老十六,老十九,和我一起上天罡北斗陣,堵了五行,閉了六合,沒了七極八荒,我就不信,拿不下羅天!”
趙長松一聲吆喝,眾多道士中,那幾個老成一點的全都站了出來。
這大概著是十三連觀最兇的陣法了,天覆、地載、風(fēng)揚、云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不斷變化陣型,忽東忽西,忽上忽下,幾個人猶如鐵桶一般,將我圍困中間!
我嘗試著使用歸藏破解大陣,可他們七人在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瑤光、天樞位置不斷變化,一時間,竟然五行不接,氣流不動,讓我借不上一點力。
大頭被護在角落里,眼見著凌云、季嵐、白薇和老呂都被分別圍困,誰也幫不上我忙,心急萬分!
“老子不能打,可我不是廢物!我和你們拼了!”
大頭掄著包,朝著趙長松的后腦勺就砸了下去。
可他哪是趙長松的對手?趙長松一個后腿蹬,將大頭踹翻在了,背包也飛上了天,稀里嘩啦,里面裝的那些我們隨身攜帶還算值點錢的東西全都掉了下來。除了金銀細軟,還有那銅鏡銅劍。
趙長松冷聲道:“把這大個子先給我拿下!”
看著幾個小道士撲上來,將大頭死死按住,我是徹底怒了。正愁著無處借力,那銅劍銅鏡雖無鋒無芒,可好歹也是金屬,殺不了人,就當(dāng)是打狗的棍子總還有幾分力道吧?
老子和你們拼了!
金氣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