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我轉(zhuǎn)頭看了看狗剩道:“等你半天了!
“等我?你知道我們會來?”
“那當(dāng)然啊,否則你廢這么大力氣把我們指點到這來干什么?做好人好事?一粒七彩龍骨,你就要了我們十多萬,這地方要真那么容易找到七彩龍骨,你怎么可能放我們來呢。所以,我猜測,這里邊肯定有危險,喏,這怪物已經(jīng)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你和我算賬?”狗剩子一笑,搖搖頭道:“呵呵,你和我算什么賬?”
“喂喂,狗剩,你和宋大頭可是朋友,他沒告訴你,我的出場價格嗎?抓大鬼八萬,小鬼四萬。 蔽艺溃骸镑拖髮儆诠诸,算是大鬼,你得給我八萬塊啊。否則,我憑什么替你賣命啊!
狗剩子一時有些懵,撓撓頭道:“我……我……我什么時候請你們捉鬼了?不是你要找七彩龍骨嗎?”
“找七彩龍骨的錢中介費我也給你了啊!蔽乙槐菊(jīng)道:“咱們這些混道上的,不都是一筆賬一算嘛。我現(xiàn)在替你們除了這個禍害,那這傭錢你必須得結(jié)賬啊。”
狗剩反應(yīng)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尼瑪?shù)模氵@是那我開涮呢啊。你還要要錢?我看你連命都不想要了。我告訴你,沒錯,知道宋大頭身邊有個厲害天師,我從一開始,就是用七彩龍骨作為噱頭引你們來的。找你,那是小爺我看上了你們的本事,你還踏馬朝我要錢?”
“狗剩子,你連我都騙!”宋嘆剛要撲過來錘他,就被大片父攔在了脖子上。
狗剩一笑道:“大頭,放心。咱們曾經(jīng)是光屁股娃娃,一起玩了好幾年呢,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念舊,不會把你們怎么樣,況且,你們替我辦了這件大事,我謝謝你們。你是不知道,這鬼東西太厲害了,我們七八個人,兩桿火槍,六把刀斧,愣是沒弄死他,還折了一個兄弟,被撕開了肚子,腸肚都扯出去了……你們是替我們報了仇啊。”
“知道念著我們好就行!”宋嘆罵道:“你把那破槍放下,有事說事。別讓我在我兄弟這邊丟人現(xiàn)眼。”
“大頭,對不住,暫時還不能放了你們。來呀,捆了!
“等一下!”我淡淡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怎么還捆人啊!
“呦,那你想怎么著?”
我一笑道:“看這意思,這地方八成是有大墓吧,不如咱們合伙,一九分成如何?”
狗剩子猶豫了一下,咧嘴一笑道:“你小子還挺聰明,知道變通。可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墓嗎?萬一這一成也值不老少錢呢?我總得知道你值這一成的價值吧?”
“。俊蔽野櫭嫉溃骸澳愦蟾攀钦`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幾個入我們的伙,充當(dāng)個梯子、人皮墊子啥的,賣賣苦力,我給你們一成,當(dāng)酬勞,也好回家娶媳婦,說不定還能取個一來就給你帶著大胖小子的呢……”
“開玩笑呢是吧!”狗剩子頓時急眼了,用土槍指著我的腦袋道:“我一成,你九成,你再一句我聽聽?這老炮筒子的霰彈能把你的腦殼打成篩子!
我淡定道:“這么說,沒得談了?”
“談個屁,宋嘆沒告訴你,這一帶,屬老子的手最黑嗎?”狗剩子咬牙切齒道。
我咧嘴一笑道:“宋嘆也沒告訴你,我這人,平生主打黑吃黑嗎?”
狗剩子橫眉立目,剛要發(fā)作,被他們忽略的奴柘就按照我原本的計劃,突然一把石灰面子攘了過來,呼啦一下,一股白霧蒙在了狗剩子的臉上。
我一把抓住槍桿,下壓后撅,直接來了個硬奪,同時腳上發(fā)力,啪的一聲趁亂就把他踢翻了出去。
呂卿侯也趁勢突然揮拳,兩記重拳就把身旁那兩個掄斧子的家伙打的鼻梁竄血。
沒了土槍這個“火力加持”的東西,剩下那幾個人對于我來說,不過是沙包袋。
噼里啪啦一陣拳腳,七個人全部被放倒在地。
這幾個家伙鼻青臉腫,捂著腦袋嗷嗷直叫。
宋嘆趁勢撲到狗剩子跟前,抬手就是兩個耳光子,大罵道:“你連我都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我告訴你,從見你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跟我斗心眼。這石灰面子都裝了一道了。我宋大頭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慧眼識豬,洞若觀狗,這形容的就是我。說,到底這地方有沒有七彩龍骨!
好家伙,大頭倒是能吹,一眨眼,看穿對手的竟然成了他。
“東西是有,可是那是五十年前了,現(xiàn)在還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我們擺平了狗剩子的時候,洞外又傳來了說話聲,然后,一個七八十歲的黑老頭緩緩走了進(jìn)來。這老頭手里拎著的可是一個半自動的真家伙,一進(jìn)來就一股子騷氣。倒不是尿騷,而是那種刺鼻的土騷未,若不是天長日久鉆洞子,不會有這股子味。
“舅舅!”狗剩子如同見了就行,趕緊爬到這人跟前,叫囂道:“打死他們,這家伙不老實……”
舅舅?宋嘆和我提過這個人,看來,這場局的真正組織者,是老王八蛋啊。
老家伙個子不高,但眼神犀利,我確定,這人是真殺過人的……
“小伙子,把你那破土槍放下吧。”老頭瞇眼冷笑一聲道:“這一路上,我觀察過了,你很小心,但只觀察前邊和左右,從不回頭看,我就知道,你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所以,以防萬一,你那把槍,我只裝了火藥,沒裝槍砂。殺不了人。而我這把,是當(dāng)年公社民兵隊的家伙,被我偷出來的時候,有一百多發(fā)子彈,現(xiàn)在還有十七發(fā),全壓著鏜呢,殺你們足夠了!
沒想到,我這正要老鷹吃笨雞,竟然后面還跟著一只老鷂子。
“老爺子,高壽?”我緩緩放下土槍,冷笑著問道。
“嘿嘿,八十四了!”
“七十三,八十四,呦,今年不順啊。這么大歲數(shù)了,頤養(yǎng)天年不好嗎?”
“黃泉路上沒老少,沒準(zhǔn)誰走在前邊。小伙子,本事不小,可別耍小聰明啊。干嘛黑吃黑啊,我這人,忒煩誰和我耍橫。本來不該殺你的……”
老東西平靜地說著,冷冰冰的槍口去指在了我的臉上。
“你……你敢指妖爺!”
奴柘突然從側(cè)翼飛撲上來,哪料老東西突然一個騰空旋風(fēng)腳,就把奴柘踹飛出去,落在了麻袋上。
“小雜·種,他得死,你再動,你也得死!
老東西冷笑著,開始用力扣動扳機(jī)。
“老頭,你是想進(jìn)這墓吧!”我盯著槍口道:“我賭你進(jìn)不去。就像,我賭你不敢開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