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道:“怎么,也需要我和你單獨回房間幫我渡劫?”
呂卿侯咧嘴笑道:“那倒不用,我對男人沒興趣。不過,我說的可是實話,這次見你,精神氣差了許多……哎,是不是和樓上的白小姐你們……”
這家伙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地壞笑了下。
“我們怎么了?”
“裝,你繼續(xù)裝!”呂卿侯道:“都是老爺們,誰還不知道誰啊。我是過來人,我是想告訴你,你得節(jié)制,否則精氣神差只是開端,小心以后早衰!”
“閉嘴吧,以為所有人都是你呢?”我一拍胸脯道:“兄弟我是正人君子,我們之間,那是無比純潔的革命友誼!
“呵呵,把自己的無能說的冠冕堂皇!就你這年紀,那沖動就該是哇哇的,按理說,和如花.都不能單獨過夜才對。”呂卿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道:“我就不信有人能坐懷不亂,除非是太監(jiān)……”
“少廢話!”我撓撓頭道:“這次又在你面前栽了,每次都需要你搭把手。你說,上輩子我是不是救過你啊,你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吧!”
“要臉嗎?合著我救你還得我搭你交情?”老呂笑道:“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早上吃壞了肚子,正在草叢里竄稀呢。忽然聞到一股臭味,我還以為我把自己腸子拉了出來……”
這家伙是一貫的惡心,虧他想的出來。
“我低頭看了看,還好,除了痔瘡?fù)夥瓫]有腸子,可這一低頭就看見了遠處的黃霧,然后還聽見了嘎吱嘎吱的怪聲。我趕緊提起褲子就沖了過來,不為別的,看熱鬧啊……”
“合著你救我之前,拉屎沒擦屁股!”
“你能不能抓住點重點?重點是我及時地發(fā)現(xiàn)了你!”呂卿侯道:“我探出頭一瞧,我去,地上躺的不是我大兄弟嗎?再一瞧那群貍子,我頓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這群家伙這是在報復(fù)你呢!”
“你就別和說書的是得了!還要賣關(guān)子,你就告訴我,你是怎么從這群畜生手里把我搶出來的。不是兄弟我小瞧你,我都沒轍,你肯定是有啥必殺技啊!
呂卿侯哼笑道:“這就是你的孤陋寡聞了吧?我是誰啊,我是……算了,和你吹沒意思,你知道我老底。我震懾他們的乃是兩千年老祖宗們留下的大智慧……噔當霹靂雷!”
“噔當霹靂雷……”我心里不禁暗暗感慨。
怎么沒聽說過。
這是什么門派、什么法門的招式?
看來,這道門到底是還是百花爭鳴,深不可測啊,我也算是見過世面,卻從沒聽說還有這種術(shù)法。
見我一臉崇拜和尊敬,呂卿侯咧嘴一笑道:“是不是覺得特神秘?”
我小學(xué)生一般點點頭。
學(xué)無止境啊,這要有這種術(shù)法,我學(xué)會了豈不是就可以以后在面對圓光宗的時候高枕無憂了?
呂卿侯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別眨眼!”
說完,從自己的斜挎包里輕輕一摸……
難道說,噔當霹靂雷不是術(shù)法?
“當當當當!瞧,這就是噔當霹靂雷了,老祖宗的手藝……”
這孫子竟然摸出來一根二踢腳。
我當場石化了!
我也是,竟然相信一個老騙子能有什么噔當霹靂雷。
“呂卿侯,你就是用這玩意救的我?”
“嘿嘿,怎么,瞧不起這東西?告訴你,我行走大江南北,口袋里必備此物。被困時,可以當做信號法射,危險時,還能護身。噔,當!這兩聲響,威力無窮,什么柴蟲虎豹不得退避三舍啊。你被看著圓光宗,又是迷魂術(shù),又是臭屁精的,可他們到底是動物,對這硫磺之物那是骨子里的恐懼。我一根二踢腳升空,把那群畜生嚇得四散而去,就剩下了一個蒙圈的老太太。我也沒慣著,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這是我強項啊,我上去就抽了那老太太兩個嘴巴。那附著在她身上的東西瞬間不知去向,就剩下那老太太驚懼地看著我,我一問,果然,就是個平時拜貍子的老信徒。”
“就這么簡單?”我簡直覺得匪夷所思。我窮盡術(shù)法,還是被它們圍攻了。沒想到,一根二踢腳解決了問題……
“就這么簡單!”呂卿侯搖晃著腦袋道:“這就是‘大道至簡,大器至陋’。”
不管怎么說,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改名我包里也備上幾根二踢腳。
“對了,你怎么在這呢?”我問道。
呂卿侯道:“接了一單買賣,錢還不少呢。”
“不對!”我道:“上次你可是和我們說,你干活不要錢的。你去南坪,不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我的兄弟,大俠也得吃飯不是?”呂卿侯道:“我雖然不在乎錢,但在哪吃飯不得付錢。窟@上趕著的買賣,我得做啊。怎么著,一會給我走一遭?”
我不禁有點遲疑,下意識看了看樓上。
畢竟,我是和白薇出來的,她還病著……
“嘖嘖,這還沒過門呢,就把你嚇成這樣?”呂卿侯道:“和我出個門還得請假?放心,雖然價錢大,但卻是小差事,一會就回!”
“行,就沖你兩次幫我,我也得和你走一遭!不過……走之前我還得和她說一聲。我聲明啊,這不是怕她,是尊重女性……”
在呂卿侯的鄙夷目光下,我急匆匆上了樓。
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白薇好像在和什么人通話,聲音很低,我只聽見了一句,他昏倒了……
這不就說的是我嗎?
我推門進去,白薇站在窗子邊,馬上就掛了電話,一笑道:“怎么樣,敘舊敘的如何……”
“還行,老呂有趟差事,就在鎮(zhèn)子里,我去看看!蔽颐榱艘谎垭娫,下意識問道:“和誰通話呢?”
“哦,我?guī)煾浮卑邹钡溃骸八麊枂栁业那闆r。”
這丫頭笑顏如花,可好像有些不自然。
不過我也沒多想,畢竟老呂還在等著我。
“那我就去了,回來一起吃晚飯!”我說完就下了樓,和呂卿侯出了門。
走了幾步,我回頭朝著樓上看了一眼,白薇依舊正站在窗口,似乎電話又撥通了,還在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