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游魂之軀,并無溫度。
可此時此刻,卻像是身藏火鳳,燥熱纏身,猶如吃了十顆催情丹,又碳烤了五個大腰子,兩根牛鞭,反正這身體火燒火燎,熨過肌膚,幾透骨髓,如同從里面一點點焚化了自己是的。
剩下的玄黃赭靈還要把自己的月華送給我,嚇得我趕緊往后退。
再吞下去,非出生活作風問題不可。
此時此刻,我看著那大玄黃赭靈都覺得“風韻猶存”了。
多虧他是個靈,雖然有點像女的……
我強忍住噴涌而出的火焰,趕緊擺手道:“諸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這東西我實在難以消受!
大玄黃赭靈道:“修行這東西,向來是多多益善,現(xiàn)在用不了,不等于以后你用不了!
“那也夠了,凡事有度,豈能因為你們無償?shù)慕o,我就無限的要!那太貪婪了……”我趕緊搖頭道:“還是那句話,心意我領(lǐng)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不定,以后咱們還會再見面呢!
見我去意已決,大玄黃赭靈點點頭道:“好吧,我們這瀛洲島上,難得來了您這樣一位上賓,還想著留您多呆些時日,交流一番心得,也想從您這知道一些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何模樣,但既然先生如此著急,我們也只能恭送了。”
“好說!”我笑道:“等你們修有所成,想要去人間的時候,大可以去找我。當然,倘若多少年后,我還活著,我也可以再來找你們。說實話,茫茫大海,上懸一島,藍天白云,悠然自得,我還挺羨慕這樣的日子。只不過,你們這里可不是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的,這次能找到瀛洲,運氣就占了很大的成分!
“是嗎?你真這么想?”大玄黃赭靈聞言,激動道:“先生若想來,你把這個帶上!”
他說著,轉(zhuǎn)身從后面拿出了一塊石頭。
“您收著這枚石頭,等你再來的時候,自然而然,海浪和風暴就能帶你找到我們了。”
我接過石頭一瞧,竟然和陳海生家里帶來的那沒石頭差不多。
外面是毛玻璃色,摩去一層,里面卻晶瑩如玻璃。
“這個是……”
“這是瀛洲水晶,和我們赭靈家族的氣場相合,只要你身上有它,到了這片海域,就能看見瀛洲島了!
我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陳大洋消失之后,漁船上給老漁王留下的那塊石頭,并不是什么信物。而是一塊“引魂石”。
那些海黃赭靈的長老們知道陳大洋是有先天陰陽眼之后,故意留在船上一枚石頭,他們就期待著有一天,陳家的后人憑著此物再找來。因為按照陰陽學的慣例,有陰陽眼的人,后代有陰陽眼的概率極大。而海黃赭靈們,需要人皮作為自己最終化形的工具,所以,當陳海生前來的時候,那個硨磲女才會表現(xiàn)出異常的興奮。
“成,這石頭我收下了,咱們后會有期吧!”
告別玄黃赭靈們,我和二毛、三毛一起往回走。
一會穿梭回去的時候,我只要附著他們身上就好了。
此時二毛幽幽問道:“先生,您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渾身燥熱……一言難盡!
“其實有個辦法,能消減這種感覺?”
“當真?”
“當真,只不過……方法有點難。”
看著這兩個貨偷偷交換眼神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另有小心思。畢竟,這海黃赭靈相比玄黃赭靈,可就狡猾多了……
“你們兩個別賣關(guān)子了,有話直說吧!
“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們赭靈五行屬火,有時候就是會有內(nèi)火難以消磨的窘境啊。但是,我們祖祖輩輩,也摸索出了壓制平息內(nèi)火的方法!
“說!
二毛和三毛對視一眼,低聲道:“方法就是,食用硨磲大蛤珠。大蛤珠也是靈物,但屬于寒涼體,和我們體內(nèi)余火,正好中和!
我一愣,隨即笑道:“呵呵,你們兩個鬼東西,是想讓我宰了那個硨磲女吧。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我為了取大蛤珠,而殺了那個女人。因為你們知道,你們兩個犯了眾怒,尤其是出賣了那女人,她是不會饒了你們的。怎么,你們兩個不跟我們離開了?”
二毛訕訕道:“我想了想,我們本事低微,若是離開了這里,恐怕活不下去……關(guān)于幫您的事,對同族的人,其實還好解釋,畢竟,你能給我們帶來修行上的幫助,只要我把你剛才教給的方法,轉(zhuǎn)教給他們,他們就不會再計較了?赡悴恢,這硨磲女,卻是圣尊的死奴,只要她活著,就會煽動其它人針對我們,甚至會親自下手殺了我們……”
說到底,還是想借我的手,以絕后患。
“當然,先生,我們確實有私心,可剛才說的卻絕對是真的……那大蛤珠就是能平息你的內(nèi)火。你也看見了,每天晚上,子夜來臨,那硨磲女就會施展術(shù)法,讓周圍海域的各類蛤族上交丹元,那些就是留給我們的長老、圣尊的……此話絕對不假!
原來如此。
我就說嘛,這些赭靈都是靈族,又不是世俗人間,大蛤珠又不能換錢,他們收集那么多丹珠干嘛?原來是另有妙用啊。
“這件事嘛……我答應(yīng)你們會從長計議。但我不想在這大開殺戒,殺了一個你們的同族,已經(jīng)屬于無奈了。只要這女人醒來之后,不太過分,我還是想留它一命……妖靈之物,能修行到化形已經(jīng)很難啊!
聽我這么說,二毛和三毛明顯有些擔憂,但又不敢忤逆我,只能點了點頭。
可萬萬沒想到,等我附著在二毛身體,穿梭回去的時候,剛一現(xiàn)身,就看見那硨磲女,正手持那把小刀,正死死扼著奴柘,和徐云朗、大頭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