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們辦……”大頭急了,忙道:“看樣子,可能是真有危險啊,否則他們?yōu)槭裁慈既攵耍课以趺崔k啊……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入定啊……死定了死定了,還不如像陳海生壓根沒醒過來呢!”
“看你這畏畏縮縮的樣子!”我無語道:“既然怕死,早讓你學(xué)習(xí)術(shù)法的時候干嘛去了?想入定難,可想進入虛空還不容易,看我的!”
我沒好氣地突然朝著他后脊就是一巴掌。
“哎呀……有點疼……”大頭哼了一聲,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轉(zhuǎn)頭看著奴柘和徐云朗道:“既然有危險……那就入鄉(xiāng)隨俗吧。雖然我還是不明白,什么叫乾坤顛倒。什么叫平旦、子夜。可總不能冒險吧……”
徐云朗點點頭道:“好吧,不過,一旦入定,別人偷襲咱們怎么辦?尤其是這女人,她就在咱們面前,萬一到時候她先一步醒來,我怕對咱們不利啊……這樣,還是要以防萬一的!”
徐云朗在入定前,將四枚花錢,在女人面前擺了一個特殊的形狀。
此法叫“無畏雷”,是專門針對邪祟的陷阱術(shù)法,只要這女人醒過來一動,作為法器的花錢就會先攻擊她,到那時候,有了聲音,我們就能及時醒過來了。
做完了這些,徐云朗和我、奴柘馬上原地坐下,將陳海生和大頭圍在中間,也趕緊急匆匆入定。
奴柘是妖,入定最快。
徐云朗修煉的是俗家道,也很快氣息平穩(wěn)下來,沒了聲音。
只有我,現(xiàn)在是魂身,要以鬼的方式入定。
很明顯,我確實對這個新的身份有些不適應(yīng)。
當然,遲遲不能入定還有個原因,那就是我心中的疑惑。
我這個人,逆反心很重。用學(xué)校老師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有些同學(xué),沒長臉,讓他干啥他不干啥,不讓他干啥,他偏干啥。
沒錯,我就是屬于這種人。
我還是想知道,為什么這瀛洲島會有兩個時間。為什么不入定就會被惡魔吃掉。
那噬天惡魔長什么樣?
按照他們的說法,我也是魔啊,那魔吃魔是什么樣?
腦瓜子里像是塞進去了一本書,書的名字就叫“十萬個為什么”。
外面的轟隆聲還在繼續(xù),我們好像也在磕磕絆絆,不斷被震動改變著位置。
越瞎捉摸,我就越難入定。
越難入定,就更想知道這個秘密。
去你大爺?shù)摹?br>
我羅天長了一輩子反骨,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什么噬天惡魔?我倒要看看,讓這些精靈嚇成這樣平旦時間,到底會有什么危險。
想到這,我一咬牙站起來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明知山。我虎,我彪,我愣,我就是不遵守規(guī)則,我怕啥?
我站起來之后,徑直先走到那硨磲女面前,一個大耳光子抽了過去。
趁著她在入定中,不揍白不揍。
我這人,從來不怕別人說我不地道,乘人之危。都是出來混的,走到今日,她難道沒預(yù)見過自己的下場?既然和我為敵,怎么死不是死啊。
對著這硨磲女一陣拳打腳踢,估計只剩下半條命了,我才停下手。
這時候,外面已經(jīng)安寧了下來。
剛才的震動聲,也消失了。
不是說平旦來了嗎?平旦就是黎明的意思啊,為什么我感覺,這里面好像還暗淡了……
我在密室里,東瞧瞧,西敲敲,沒看出一點端倪來。
就在我準備干脆,將硨磲女宰殺在夢里的時候,我終于聽見了一點動靜。
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找來找去,最后趴在腳下地板上靜聽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果然有人在說笑。像是一群孩子在嬉笑……
呀呀呸的,難道說,那群小金人都復(fù)蘇了?
我思來想去,趕緊去搖晃奴柘。
這小家伙的耳朵,比我靈多了,這時候,還是讓他確認一下為好。
在我?guī)追魡局螅峡偹闶菑纳顚印八摺敝行蚜诉^來。
“妖爺,你……你怎么還沒入定呢?快,快點吧!”
“怕個球啊,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
我努努嘴道:“你過來,替我來聽聽,這下面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奴柘走過來,趴在地上聽了聽,瞪大眼道:“確實……聲音又多又雜,好像還挺熱鬧……大多數(shù)都奶聲奶氣的,像是孩子……怎么,外面的那些小金人都復(fù)活了?不對啊,這聲音似乎都空靈了一些……”
不管了!
管他外面是誰呢?我無論如何,也要砸開看看。
“妖爺,不對勁啊……你說要是外面有人,不應(yīng)該是在剛才那門的位置嗎?為什么會在我們腳下?”
確實如此。
問題是,我們在空間內(nèi),沒法猜測外面的事。
“來,你靠邊,我就不信了,老子的暴拳還砸不開這破石頭!”
我丹田納氣,對著腳下兇狠地打出了一招徂徠心術(shù)。
轟隆一聲,腳下的黃色石頭確實震出了一個大坑,但離鑿穿,還似乎遠著呢……
“再來!”
就在我嘶吼一聲,準備在動內(nèi)力的時候,突然感覺那石頭像是融化了石頭,咕嚕一聲,一個小腦袋竟然從石頭里滲了出來。
我的掌峰差點下去,打在它的腦袋上。
那小腦袋古靈精怪地望著我,似乎它也很是驚訝。
我錯愕的發(fā)現(xiàn),這是個和赭靈很相似的小家伙,也是靈物,只是顏色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