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么跟看電視劇是的,病床上的老族長就要說出誰繼承家產(chǎn)的時候,一準咽氣。被害人就要講出誰是殺人兇手的時候,也一準歇菜。編劇和那些寫小說的,八成都是便秘老賊,玩著命地想著法的卡文。又要讓你感興趣往下看,還不告訴你真相,啐!
也不知是趕巧了,還是冥冥中我們也是被人創(chuàng)造的角色,就在懲戒司大聲喊出羅卜是“誰”的時候,突然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冥刀從其后心直接穿了過來,屢屢黑氣已經(jīng)順著刀刃飄了出來。
懲惡司按察使?jié)M目猙獰,手握刀柄站在其身后,咬牙將刀拔出,刀光火石般又插了進去。
僅僅是剎那間,挨了兩刀的懲戒司按察使便一命嗚呼,一個字都沒在多喊出來。
懲戒司按察使帶來的一眾陰兵都愣住了,完全不相信眼前的狀況。
倒是懲惡司按察使的那幾個羅剎,都在暗暗拔刀,分散開來。
“老賊,你心虛了嗎?”我大喝道:“他可是你的同僚,是幽冥世界的按察使,和你一樣的級別陰將。你竟然背后偷襲,暗殺了他,你還有下線嗎?簡直是喪盡天良,厚顏無恥之極!
懲惡司按察使已經(jīng)至臉面于不顧,大吼一聲道:“所有人聽著,懲戒司按察使學藝不精,被眼前這狂徒用妖術迷惑,儼然已經(jīng)失去了心智,成了傀儡木偶。我為了冥間的尊嚴,為了保住他最后的形象,不成為千古罪人,只能狠下心來,秉公滅私,將他就地正法,減少痛苦。你們現(xiàn)在所有人聽我命令,將罪魁禍首羅天亂刀砍死!”
這雜毛還真是厚臉皮,到了這會還巧言令色,試圖掩人耳目。
可懲戒司的那些部下到了此刻已經(jīng)沒那么好糊弄了。
帶頭長官被這樣稀里糊涂殺死,豈能蒙混過關?
“懲惡司,你憑什么背刺我們按察使?”
“你為什么不等他把話說完?你是有什么真相要隱藏嗎?”
“我們按察使也是陰將,就算真有過錯,那也得幽冥天子和大司首來處置,豈能有你殘殺?我等即刻入冥,將你這般劣跡稟明上峰!”
眼看著這二十幾個陰兵要當場造反離去。懲惡司按察使再也不裝了,冷笑道:“我已經(jīng)給你們機會了,只要順從于我,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們一命。可你們不知道珍惜啊,還要去冥間告我?呵呵,簡直是自尋死路。如此也好,殺人滅口,斬草除根,今天知道這件事的,不是我的人,那就得死!”
他只是點了點頭,悄然間已經(jīng)分散到鬼叢之中各處的羅剎便頓時會意,突然發(fā)難,殺了那些陰兵一個出其不意。
本來羅剎就高了陰兵不少等階,又是突然襲擊,瞬間半數(shù)的陰兵就飲恨黃泉。
那幾個陰差自知也不是懲惡司的人,慌忙加入了陰兵序列,報團取暖,垂死反擊。
實際上,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我已經(jīng)成了被忽視的一個。此刻,我的周身,只有那些傻乎乎看熱鬧的役差。他們本事低微,又心散無能,只要我乘著機會開始突圍,說不準就能順利殺出去。
可我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吊了起來,我迫切想知道,他們說的蘿卜到底是誰。
我有種預感,這個叫蔬菜名字的人,極可能和我關系密切。
而能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可能是役差、官差和普通陰兵,只能從這些官員上下手。
我目光一掃,正好看見了榕城城隍。
這家伙好了傷疤便忘了疼,這會竟然躲在后面,正指揮役差斷我后路,重新將我包圍呢。
呀呀呸的,廁所里打燈籠,這是找死(屎)啊。
我借著一片混亂,突然發(fā)難,腳使禹步,掌峰左拍又劈,一連干翻了七八個役差,直接殺到了城隍面前。
榕城城隍發(fā)現(xiàn)了我的動機,可反應速度太慢,一邊后退,一邊運氣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一道掌風直取面門。
“給我上!”
城隍硬著頭皮接招,先將兩個役差朝我推來,然后凝結全身之力,準備硬接我這一掌。
這廝這次倒是準備充足,陰氣赫赫,頗有氣勢。
我們之間的內(nèi)力相撞,猶如兩匹奔騰的烈馬,相互對沖。瞬間接近后,便是一聲巨響,震得大地顫抖。可他的后勁太差,經(jīng)脈二次拉滿的能力也太低,我一招過罷,第二招來襲的時候,他還完全傻眼了,只能用大臉蛋子來肉接。
“砰!”
重拳將他掀翻在地,然后他痛苦地彎下腰,慘叫一聲,準備來個懶驢打滾掙脫。
我早有準備,用一記兇猛的腳掃向?qū)κ值南ドw,讓他爬都爬不動,悲號一聲,成了我腳下的俘虜!
我冷眼看著這些役差厲聲道:“誰敢上來?我先讓他死!”
“羅天。咱們……咱們可是約好的啊,我?guī)銇恚惴胚^我,你……你不不能反悔啊!”城隍惶恐叫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了嗎?我也沒說,你再與我為敵時,我會一直放過你。 蔽矣挠牡溃骸岸,剛剛我好像看見,你正組織人手,將我圍起來呢吧!
“我……我不敢,都是他們的主意,我也沒辦法……”
“不要攀扯別人,我只針對你!”
我大聲道:“只問你一句,想活嗎?”
“想,想,誰能不想活呢……”
“想活就好,告訴我,羅卜是誰?他在哪,你見過嗎?”我大聲問道。
“羅……羅卜……我哪有資格見他啊……”城隍怯聲道:“換個問題吧,這不能說……”
“不能說,那你就死!”我惡狠狠一圈下去,拳風穿過他的脖子,將地面打了個大坑。
“別殺我,我說……”
城隍慘叫一聲,嚇得都閉上了眼睛,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地下憑空鉆出來一只手,像是瘋漲出來的春筍一樣,瞬間從榕城城隍的心窩里穿個透心涼。
又來了,又來了!
果真就像是有編劇一般,又在這最關鍵時刻橫生枝節(jié)!
我暴跳如雷,幾乎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