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正在鏖戰(zhàn)的正是岳遠。
岳遠是我以白薇的名義邀請來的,那是岳稚川僅有的骨血,就算我死,都不能讓他有失。
“凌云季嵐,咱們也算是逃出生天了。這命就算是撿回來了,你們護佑著陸拂石,先行下山!
凌云大聲道:“羅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嫌棄我們倆本領(lǐng)低微?”
“當(dāng)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了。咱們在一起,不就是圖個痛痛快快嘛!
“就是,我們倆要真是貪生怕死,也不會隨你來這里!奔緧垢胶偷溃骸皠偛艣]打過癮,現(xiàn)在咱們殺過去,干他個片甲不留!
我從本心上,是真的想留下他們,保護陸拂石。
如此冒險才把陸拂石救出來,斷然不能有失。這也算是我們完成了對冉秋霜的承諾。
可凌云和季嵐都已經(jīng)殺的上了頭,不想留下來。
當(dāng)然,他們其實內(nèi)心里,最不愿意的是我孤身犯險。
趙長松在一旁嫌棄道:“看你們這裝模作樣的架勢,就好像要面對的是槍林彈雨是的……你們不是說,另有兇手嗎?那好,我就跟著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謊怎么圓回來!
“閉嘴!”季嵐呵斥道:“挺大的腦袋,跟夜壺是的,半點自己的思維都沒有,假若弱智能傳染,估計你一個人就感染整個十三連觀。你愛去哪去哪,只要時時刻刻看著陸拂石,你現(xiàn)在土遁我都不搭理你!
眼下形勢危急,來不及猶豫,我朝趙長松道:“你好生看護陸拂石,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可對你絕不手下留情!
“陸拂石是我?guī)煹,這話用不著你說!”趙長松梗著脖子道:“我還明告訴了你,剛才觀鐘已經(jīng)敲響了,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你們甭想離開。這下山的路都已經(jīng)封死了,縱然你們手段高超,可我十三連觀弟子也會和你血戰(zhàn)到底!
季嵐一擺手道:“得了吧,天天血戰(zhàn)到底。你們十三連觀的弟子都有血庫嗎?牛逼吹的叮當(dāng)響,可剛才真到了生死關(guān)頭,跑的那些人不是你們的弟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趙長松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姓季的,你這張嘴未免太刁毒了,老子和你拼了……”
“拼個屁!愿意拼,等我們完事著!”
我朝兩人一努嘴,跟著奴柘朝西南急匆匆趕了過去。
趙長松這憨貨,還真背上了陸拂石,氣喘吁吁緊緊跟隨著。
“別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開溜啊……”
季嵐狡猾朝我一笑,低聲道:“我要是不罵他兩句,刺激一下,咱們哪找這么優(yōu)質(zhì)的勞動力啊。現(xiàn)在好了,我們倆能跟你出戰(zhàn),還有人保護陸拂石……”
好家伙,一個個都學(xué)精了。
不過是一公里的距離,穿過一片蔥郁的松林就到了。
可讓我奇怪的是,惡戰(zhàn)的雙方中,并沒有岳遠,也沒有青墳,主角是兩個姑娘,圍繞他們的正是一群兇戾的惡鬼,和我們在山洞里鏖戰(zhàn)的那群如出一轍。
這兩個姑娘,氣場和風(fēng)格很不相同。
一個身穿那綠色工裝,腳蹬一雙迷彩步兵靴,短發(fā),苗條,挺拔,手握一把小小的弧形彎刀,天黑的緣故,看不清臉,但她出手很是老辣,正經(jīng)八百的茅山術(shù)法。要知道,會術(shù)法的女孩子就少,而茅山術(shù)不傳女,會的就更少。
另一個則略矮了三兩厘米,身材豐滿了一些,她身穿裹身的紗透衣,一襲長發(fā),招式也很女性化,游走間長發(fā)飄飄,婉若游龍。
“什么情況?”季嵐一見這場面,便頓時來了精神氣,叫道:“怎么是兩個妞啊,岳遠呢……”
凌云則道:“看她們的招式,道行不低啊!
季嵐咧嘴一笑道:“凌大少,你見多識廣,考一考你,這兩個姑娘,你覺得那個更兇狠?”
凌云掃了兩人一樣道:“我估計還是長發(fā)的厲害一些,你看她輾轉(zhuǎn)騰挪都很有步調(diào),應(yīng)該是衡山迷蹤步,恐怕她和衡山老姆宮會有些關(guān)聯(lián)!
季嵐不以為然搖搖頭,斷言道:“告訴你吧,還是短發(fā)那妞更厲害些!
“為什么?”
“你聽過一個詞兒沒有?窮兇極惡,一般豐滿的都會溫柔些,而越是上圍單薄的,越厲害……”
凌云一臉無語,嘀咕道:“你這什么歪理邪說……我還知道一個詞兒,叫大兇大惡呢!”
奴柘道:“曾經(jīng)陽光少年凌云,曾經(jīng)也單純天真的季嵐,自從跟了呂大師和宋嘆之后,嘖嘖,油膩的惡心……”
“行了,別群口相聲了,也不分分時候!”我朝著那兩個女人大喊道:“你們是誰?”
“你就是羅天吧!”那短發(fā)的姑娘大聲道:“還看著干嘛?上!我是岳遠的朋友……”
這姑娘,聲音里都透著兇悍,看樣子還是季嵐說的有道理。
長頭發(fā)的則朝我道:“岳遠和那拿尺子的人,進了山中,你快去幫他……”
這姑娘就溫柔多了,但從她的口氣里,聽到了更多是擔(dān)憂。如果我沒猜錯,這姑娘和岳遠可能有些瓜葛……
“還看什么?上啊!”我朝凌云季嵐大聲道:“你們抗住了,我先去幫岳遠!”
正說著,前面的灌木叢忽然一陣搖動,岳遠竟然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還沒站定,身后就出現(xiàn)了青墳?zāi)抢渚拿婵住?br>
“青鱗把你描繪的和羅卜一般難纏,我還真當(dāng)你有什么大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青墳緊追不舍,抬手用那丁蘭尺就是一指。
我知道那斷命丁蘭的厲害,不是岳遠不敵,而是那尺子確實無解。
我腳巖壁,一個縱身飛躍跳到了岳遠身前,直接擋住了那丁蘭尺,也擋住了青墳的去路……
“羅……羅天?你沒死?”
青墳大吃一驚,顯然,他以為,我早就埋在那山洞里了。
“你還沒死,我怎么能死呢!”我冷笑道:“青墳,你的尺子不是善奪命嗎?來,朝我腦門指,你倒是把我點死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