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妍夏看到那人的相貌時,突然心里隱隱覺得不妙,腳下也放慢了速度。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理著平頭,他目露兇光,快步向江妍夏走來。
江妍夏感覺不對,迅速轉(zhuǎn)身向?qū)γ媾苋,誰知那個方向也出現(xiàn)一個男人一步步向她逼近。
江妍夏心道不好,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求救,平頭男迅速上前搶走了她的手機。隨后一塊散發(fā)著刺激性氣味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江妍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扔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屋子里,她斜斜的倚在墻上,手腳被綁住,嘴里堵著一塊毛巾。
幾分鐘后,她逐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轉(zhuǎn)頭打量了一下周圍。整個屋子有些破敗,好像很久沒有人住過。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戶,好像從外面被人用木板釘死了,只從木板縫隙處透過少許光亮,怪不得會這么暗。
江妍夏從那少的可憐的一點光亮判斷,現(xiàn)在還是白天,她緊張害怕的情緒略減了些。
此時屋里沒有別人,江妍夏試著扯了扯繩索,繩子綁的很緊,完全扯不開。江妍夏頹然的倚在墻上,難道她就等在這里任人宰割嗎?是什么人想要綁她?有什么目的?一時之間她也沒有頭緒。
既然想不清楚這個問題,那就干脆不想了,F(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怎樣才能逃出去?她心里默念著:不要緊張,冷靜,一定要冷靜。腦子里飛速的思索著,突然間亮光一閃,她想起自己早晨在山莊的旅游紀念品店鋪里買過一樣?xùn)|西,她用手碰了碰褲袋,還好還在。
江妍夏心里安定了些,動了動身子,努力忍著被繩索勒緊的痛疼,伸手將那把稀里花哨的袖珍小刀掏了出來,慢慢的割著繩子。
好在小刀雖然袖珍,卻鋒利無比。她以最快的速度割斷了繩子,正打算起身離開,突然聽到有說話聲從不遠處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江妍夏額頭上頓時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她迅速把繩子重新纏在自己手腳上,偽裝成原先的樣子,手里攥緊了那把小刀,重新閉上眼睛裝作未醒的樣子。
她豎著耳邊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聽到了有鑰匙開鎖的聲音,然后破舊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聽聲音像是有兩個人,應(yīng)該是綁她的那兩個男人吧。
一個男人開口道:“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醒,這身體還真夠差的。”
另一個粗啞些的聲音道:“你看那身子骨柔柔弱弱的,那經(jīng)得起這番折騰,要我說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原先那人不服道:“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那還顧得上憐香惜玉?”
“嘖嘖嘖,看這臉蛋長的還挺標(biāo)志的!贝謫〉纳ひ衾飵Я诵┾。
“給錢的那娘們說,要毀了這女人的清譽,你說我們要怎么做呢?”
江妍夏心中一動,是個女人?
“這還不簡單?”粗啞的嗓音不懷好意的笑著,一步步向江妍夏走來。
江妍夏聽著那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緊張的情緒也越來越盛,她悄悄的打開手里的折疊小刀,算準時機,猛地睜開眼睛,向前刺去。
男人痛苦的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哀嚎著蹲在了地上。
另一個男人見狀,惡狠狠的罵了一聲“賤女人!比砩舷律l(fā)狂暴的怒氣快步朝江妍夏沖了過來。
江妍夏看向門外,大喊了一聲,“老公,快來救我!
男人身子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就是現(xiàn)在,江妍夏猛地起身撞到了男人,拼命向門口沖去。江妍夏沒跑幾步,男人就罵罵咧咧的追了出來。
江妍夏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跑,一定要離開這里!笨墒呛竺娴哪_步聲越來越近,江妍夏心里慢慢涌上了一陣絕望,難道今天我逃不掉了嗎?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有人朝這邊來了,聽聲音還是好幾個人。江妍夏心頭重新燃起了希望,大聲喊道:“救命啊!
與此同時,后面的男人追上了她,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粗魯?shù)睦贿呑ァ?br>
蕭品燁看到這一幕時,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時時刻刻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居然被人如此對待。他沖上前一腳踹向那個男人,男人當(dāng)場倒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蕭品燁上前抱住江妍夏,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江妍夏被他摟著,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下來,一時之間,又委屈又高興還夾雜著些許后怕,隱忍許久的情緒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蕭品燁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沒事了沒事了!
好容易安撫好了江妍夏的情緒,蕭品軒抱起她放到車里。他重新回來看向那個被踹到在地的男人。此時男人已經(jīng)被兩個極為強壯的男人制住了,正一臉惶恐的看著蕭品燁,嘴里嚷著:“饒命啊,饒命啊,我只是替人辦事。而且也沒有傷害過這個女人,你看她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
蕭品燁冷冽道:“若她有事,你此時已是一具尸體!
男人點面色土黃,頭如搗蒜,“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為了錢沖撞了大爺,我該死我該死!
蕭品燁問道:“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男人顫顫巍巍的答道:“是個女人,一直是電話聯(lián)系的,我沒有見過她。”
蕭品燁做了一個手勢,很快李南拽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正是阮芷珊,她一向打理的很精致的長卷發(fā)此時有些凌亂,臉色蒼白,一言不發(fā)。
蕭品燁彎腰看向那個男人道:“你打個電話試試!
地上的男人本來驚恐的望著阮芷珊,此時聽到蕭品燁的話,忙哆哆嗦嗦的從身上掏出手機,抖著手撥了一個號碼。
很快一陣單調(diào)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李南晃了晃手里的手機道:“蕭總,就是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