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問題嗎?要不要把這桌子也砸了,驗一下里面有沒有問題?”
李從武嘴角似歪非歪,心知他肯定不敢砸,因為這賭場的桌子里可能真有黑科技。
周六實在想不出李從武還能用什么方法出千了。
要是再說那個服務(wù)員也是洗牌大師,可以當著他和銀老板兩個千術(shù)高手的面搗鬼,那賭場全體股東可能真的要瘋——感情一屋子員工全TM是臥底?
他此時也不好暴露身份了,只能繼續(xù)偽裝成賭客,咬牙切齒道:
“你肯定出千了,這不明擺著嗎?拿個235都敢跟,誰信。 ,
不等李從武說話,陳小可便幫腔道:“我干爹膽大包天,就是敢跟,不可以嗎?你又沒證據(jù),憑什么說他出老千,哼!
而其他人看向李從武的眼神充滿古怪。其實只要不傻,誰都知道這把牌有問題。
見幾個賭場的人對自己虎視眈眈,李從武覺得很有必要給眾人解釋一下,也很有必要給外星人解釋解釋,以免引起懷疑。
于是,他對周六說:
“我敢跟你賭,自然是因為我猜出你拿了三條K。
“你知道嗎,你先前拿到對A和對K兩手牌,偷偷在上面做記號的樣子,像極了課堂上搞小動作的學(xué)生。
“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在老師的眼里一覽無余!
啊這……下焊?
眾人驚疑地瞥向周六,后者面色一變。
李從武繼續(xù)道:
“既然看出你拿了一對K,你又一直敢憋著不開牌,那第三張牌是什么,很難猜嗎?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我贏了!
眾人細思極恐,根本不知道李從武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扯淡。
憑他現(xiàn)在的眼力,別說認出周六下的焊了,稍微隔遠點可能看都看不清。
但,這并不影響他知道周六的牌……因為周六拿到的對A、對K和三條K,都是他召喚過去的。
最后一把,當周六又沒喊切牌的那一刻,李從武就得到行動信號,開始給自己召喚235,同時詛咒其他玩家的牌了。
那時,他的氣運直逼400萬大關(guān),就算一把召喚不成功,他也能及時收手,再來一次。
可以說,在周六自以為手段高明之時,已有取死之道!
“哇,你真的好聰明啊,早知道我就再借你1000萬了!币捊阋褜顝奈涔文肯嗫,心里也很高興,畢竟她才是最大的贏家。
“原來是他自己下焊,把自己套進去了!
“草,難怪他總喊切牌,原來認得出來!”
很多人信了李從武的說辭,把異樣的目光投向了周六。
“你放屁,我看是你給牌下了焊,所以認出了我的牌!”周六嘴上極力狡辯,內(nèi)心卻無比震驚!
要知道,他一共有三套下焊的記號輪換使用,而且每一套中的每一個記號毫無規(guī)律可言,純屬死記硬背。
這要多么恐怖的眼力與洞察力,才能在短時間里分辨出來?反正換他自己坐在上家的位置,絕對辦不到。
“如果我沒記錯,換了新牌之后,好像就只有你拿到過K吧?”
李從武反駁道:
“按這里的規(guī)矩,炸金花每一把都要亮底牌(因為有單獨比牌,怕荷官搗鬼,或玩家合伙),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對,前幾把就你拿過一對K,我記得!”干瘦男說道:“老子就說怎么這么倒霉,現(xiàn)在知道了,是他故意切牌切的!”
周六啞口無言。
“你們賭場有人出千,這事怎么說?”
“老子今晚輸了十多萬,這怎么辦?”
干瘦男和禿頭老板矛頭直指周六,開始對賭場經(jīng)理發(fā)難。
周六簡直要嘔血了。
雖然牌上那些細微痕跡證明不了什么,完全可以說是荷官或者其他人拿牌時不小心造成的。
但身為賭場里抓千的一把手,抓著抓著自己竟然暴露了,還自掏腰包輸了200萬,這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以后肯定沒法混了。
賭場的經(jīng)理此時腦袋很大,目光頻頻瞟向銀老板,想得到指示。
銀老板沒搭理他,早已不動聲色的發(fā)了幾條云信。
這時,一個賭場的小股東來了,像是認識干瘦男,拉著他和禿頭老板安撫了幾句,保證今晚的事情會給個交代,然后裝模作樣叫人把周六和賭桌上的牌都帶走了。
“兄弟,去我辦公室喝杯茶吧?”小股東又帶著幾個男人走到了李從武面前。
李從武心中一突,回道:“我還有事,而且答應(yīng)要立刻還錢給這位美女,茶就不喝了!
小股東眉頭微皺,“放心,沒別的意思,就聊聊天交個朋友!
李從武堅定回絕說:“改天吧,今晚沒空。”
氣氛有些僵了。
小股東面露不悅,感覺要不是圍觀者太多,他真會叫人直接用強。
“朱總~”
一直站在不起眼處的銀老板開口了,指了指身邊的覓姐:
“我朋友剛才借給他200萬,說好贏了馬上還,你看,要不還是別讓她等太久?”
其實,真正想請李從武喝茶就是銀老板。
見她改了主意,小股東便說:“那行吧,兄弟下次過來玩,一定記得跟我打個招呼啊!
“下次一定!
李從武略微松了口氣,心想下次還來個屁。
荷官抽走5%的水錢后,李從武收起桌上剩余的籌碼,叫上陳小可、覓姐和銀老板,一起朝換錢處走去。
陳小可別提多激動了,掰著手指算了算,在他身旁嘀咕道:
“干爹,你太厲害了。
“把錢還給她之后,剛好還贏了差不多100萬!
“你是不是也要分我一點點呀?今晚可是我?guī)銇淼模疫借了你300塊本錢。”
李從武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等下我給你500,你不許亂花!
走在后頭的覓姐聽見了這話,立刻出言懟道:
“不是吧,贏了100萬才給人家500?。小妹妹,他這么摳,長得也很一般,以后別跟他玩了!
“不,我干爹可好了,我就要跟他玩!标愋】苫仡^嘻嘻一笑,說出了真心話。
后方兩女相視一眼,面露異色,心里對這位干爹產(chǎn)生的好奇又多了一點。
“……扣除2%的手續(xù)費之后,一共可以換,現(xiàn)金我們最多只能給四分之一,你想用哪種賬戶收款?”
“抽了水,還有手續(xù)費?”
李從武暗罵這TM簡直不要太黑,早知道借錢的時候就應(yīng)該說只還300萬籌碼。
聽見他這話,銀老板雙眸閃了閃,隨即也在心中暗罵:
“這個戲精,無時無刻不在演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第一次進賭場!”
“我不要現(xiàn)金,300萬都轉(zhuǎn)這個賬號里吧!币捊隳贸鍪謾C找到了一張截圖。
“剩下的就換成現(xiàn)金吧!崩顝奈淠贸鲆恢ё瞎夤P,心里巴不得收現(xiàn)金。
畢竟現(xiàn)在稅查的很嚴,他又是公務(wù)猿……
伴隨著嘶啦幾聲,剛簽下不到一小時的借條變成了碎片。
又過幾分鐘,李從武說了聲“告辭”,拎起賭場提供的一個手提袋便朝玄關(guān)方向走去。
感受著手下十一公斤的重量,他心中免不得激動起來。
這么多錢,對小說里的龍王可能只相當于一毛,可這畢竟是現(xiàn)實,他僅在與黎妮湊首付買房時才擁有過,現(xiàn)在能不激動嗎?
不過,他的心弦依然緊繃,想起進賭場時七拐八繞的消防通道,腳步走著走著又頓住了。
“怎么了?”陳小可問。
李從武沒有回答,遲疑片刻后,又返身走到了覓姐面前,直接問道:
“美女,你餓嗎?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覓姐微微一愣,“你怎么看出我是美女的?”
看著她嚴嚴實實口罩,李從武沉吟了一秒,很快便說:
“我這個人臉盲,根本分不清誰漂亮誰不漂亮,一般只聽聲音判斷美丑。”
覓姐噗嗤一下被逗樂了,胸前碩果亂顫,心中啐道:“不就是看我兇大、腰細、腿長嗎?還臉盲,真是搞笑!
其實,她雖然覺得面前的男人肯定配不上自己,但出于排解寂寞的考量,還真猶豫了一下。
可她心中的顧慮也比較多,所以還是拒絕道:“算了,我朋友還在包廂里打牌呢,我要去找她們!
“覓姐,旁邊有一家法式酒館還不錯,要不我請你們喝一杯,可以讓賭神教我們幾招呀。你朋友如果散場的早,我叫人帶她們來找你!
銀老板竟然勸說起了她。
覓姐知道她是賭場的老板,但其實也不太熟,有點拿不準她這是想繼續(xù)跟自己攀關(guān)系,還是沖著李從武去的。
如果是后者,她還真想再看看熱鬧。
于是,略微猶豫后,她答應(yīng)了。
銀老板心中一喜,立刻走在前面帶路,趁機用手機發(fā)了條信息回復(fù)手下,叫他們?nèi)∠櫲蝿?wù),以免被眼力恐怖至極的“黎叔叔”發(fā)覺。
可不料,當四人剛一出酒店,走上街道。
黎叔叔抬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指著自己的手機說: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一件急事,改天我請你們吧!
言罷,帶著陳小可和一袋鈔票飛快鉆進車內(nèi),絕塵而去。
兩個女人一臉懵逼,站了好半天,愣是沒猜出“賭神”的想法,只能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