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通訊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許九安玩味地看向燒傷男,“接!
燒傷男吞咽了一下,
眼里滿是驚恐地看到許九安替他按下了接聽鍵。
他現(xiàn)在覺得許九安就是個瘋子。
將這種求救的機會還留給他!
他側(cè)過身,剛要開口。
就感覺一個黏糊糊的東西纏在了脖子上……
低頭一看,
是血呼啦的腸子……
“糙!”
他嚇得直接大叫,差點直接彈起來,腦門卻被一個冰冷刺骨的手給按住了。
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動。
他瞥向后視鏡,
看到自己的頭上是一個笑得十分燦爛的女衣女鬼……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
往下看,腿上也趴著一個。
滋啦啦的通訊里傳來了一個暴虐的聲音,“怎么回事?”
燒傷男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shè),
哭唧唧地說,“老板,沒事,剛才車前面跑出個貓,嚇了一跳。”
“完犢子?xùn)|西,趕緊回來,老板在等!
“接到他們?nèi)齻了嗎?”
燒傷男將視線看向許九安,
許九安輕輕地搖頭,
于是他開口,“還沒有,剛才聯(lián)系過,他們的任務(wù)還沒有結(jié)束!
“好,不用管他們,先回來。”
“直接來這個位置!
電話掛斷,
通訊上收到了一個地址。
許九安直接將地址的導(dǎo)航放了出來。
“走吧,邊開邊說!
燒傷男:?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么?
我身上三個鬼,車剛撞,后面三個昏過去的人。
開車?
還開到總部?
你再開玩笑嗎?
許九安總算是將手擦干凈了,見車還沒有看,未免有些不爽地看向燒傷男。
“怎么?車開不了?”
“能能能!”
燒傷男欲哭無淚,
他現(xiàn)在感覺暈過去都比現(xiàn)在強。
別說是這個車了,
現(xiàn)在給他個拖拉機都得開走!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車子果然起步了。
許九安肯定地點點頭,
不愧是豪車,撞成這樣都沒事。
他打了個響指,
三個陰差從燒傷男身上下去了。
只留了一段大腸掛在他的脖子上。
三陰差,各忙各的。
棺鬼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棺材里吸,連著胖子和高個子都吸了進去。
如此一收拾,
車里干凈過多了。
只剩下座椅和躺著的谷與。
祭女弄了點水,也不知道從哪搞的布,開始里里外外地將血擦掉。
而怨靈,
算是跑得最快的,
她在外面將癟掉的車門暴力的修了修,哪里不平錘哪里,
而后一手拎著門,將車門重新裝好,
令一手拎著大龍的尸體上了車。
她還不忘將大龍的兩條胳膊撿回來。
除了門,全都扔進了棺鬼的棺材里。
許九安很滿意,
全自動家務(wù)陰差,值得擁有。
他沒有將三陰差收回空間里。
三陰差也就坐在座椅上,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撲克牌,開始玩上了。
許九安習(xí)以為常,
燒傷男大為震驚。
但他不敢說什么,
直接被許九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行了,說吧。”
“你是誰,哪的,要干嘛,流程還需要我來Q?”
燒傷男:……
“我自己來!
他眼睛盯著前面的路,面如死灰,不知道地以為自己是去赴死的。
“我本名魏如山,他們都叫我老三。”
“今天我們主要是來做仙人跳的,賣出天竹,再搶回來,只是沒想到你們會拿出火晶,還是極品火晶,老板臨時決定抓你們回去!
許九安“哦”了一聲,“沒了?說說你是哪的,黑網(wǎng)的?”
燒傷男:……
你知道還問我?
他怪聲怪氣的,“你怎么知道的!
許九安沒搭理他。
其實他也是猜的。
玄冥天竹這種東西,明面上很難流通,但是黑網(wǎng)有就不意外了。
再想到經(jīng)理說的那些話,
那么大的組織,剛被端,缺點錢很正常,看上他這樣只有30級的大肥羊也正常。
“你們現(xiàn)在還剩多少人?”
“我們勢力龐雜,分支不同,人數(shù)眾多,這個無法考究,只能說這次軍方毀掉了我們至少80%的產(chǎn)業(yè)!”
想到這個他就牙癢癢。
軍方的人將他們摸得很深,根本不像是這么多年沒有管轄的樣子,不然怎么如此大規(guī)模的屠殺,又快又恨,連著賬戶都一起封掉,導(dǎo)致給他們逼到了絕境里。
只能靠東躲西藏來茍活。
許九安又是“哦”了一聲,
大型情況他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今天這些人惹上他,純粹是見財起意。
如此也好,
這種最簡單的勾當,很好處理。
只要不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殺了就行。
“知道金霖嗎?”
燒傷男:?
“知道。”
這次燒傷男真的是咬牙切齒了。
“這個傻缺來找我們老板,一點也不守規(guī)矩,軍方就是從他身上摸來的!”
這個答案倒是讓許九安很意外。
竟然莫名地和經(jīng)理說的對上了。
那被滅族的就是金霖的金家了。
真不知道金家是怎么叛國的,不過這樣也好,徹底安心了。
他鬼使神差地又問了一句,“你們老板著急用錢,不會是也想跑路吧?”
燒傷男臉色古怪,“老板的心思,我這個嘍啰哪里知道。”
許九安瞥了他一眼,
這就是嘍啰命,老板這么急明顯就是要捐錢跑路。
不過,對于馬上就要死的人,
許九安沒那么多話。
“開車吧!
天色越發(fā)濃黑,車程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能看出來,
黑網(wǎng)的成員為了躲避軍方的搜查,已經(jīng)躲到亂成一鍋粥的貧民區(qū)了。
這里人口龐雜,治安混亂。
倒確實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有不少人在路口那里蹲著,目露兇光地盯著這輛加長豪車。
許九安看了眼窗外,
手里的電鉆刀被他悄然地打開了開關(guān),“這么高調(diào)進來,你是不是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