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另一只爪子還在她后背上游走。
這叫有分寸?
她越來越覺得他有做昏君的潛質(zhì)了。
“姑娘,余掌柜過來了,說有急事找您!蓖饷?zhèn)鱽砬嗵m的稟報聲。
云卿攥緊男人的手指,沙啞著聲音開口,‘讓他在暖閣等一會,我馬上過去’。
“是。”
蕭痕抽回擱在她后背上的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柔聲道:
“想做什么盡管去做,將這帝京的天捅破了都沒關(guān)系,有朕給你兜底,委屈誰也別委屈了自己,明白么?”
云卿親了親他的臉,緩緩站了起來。
“多謝陛下,臣女記住啦!
有他在侯府坐鎮(zhèn),她會安心許多,也能放開手腳去做。
暖閣。
余掌柜見云卿踱步走進(jìn)來,連忙起身相迎。
“姑娘,屬下在其中一具殺手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完,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紙遞給她。
云卿伸手接過,待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后,面色漸漸變得冷沉起來。
這是二夫人在十八年前寫給她娘家的信。
信上簡述了二房打算如何對付身懷六甲的侯夫人,并請求她娘家為她找個可靠的接生婆,以及做好善后事宜。
看完信上的所有內(nèi)容后,云卿緩緩收緊了五指。
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當(dāng)年她父親對他們多好啊,哪怕分家,每房都額外給了五萬兩銀票,就怕他們脫離了侯府會受苦。
可他們呢?
事實證明,這些人不值得。
“姑娘,您覺得是誰指使那殺手將此信帶在身上的?”
耳邊傳來余掌柜的詢問聲,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緒。
她緩緩抬頭,視線透過窗戶朝三房府邸所在的方向望去。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拿到這書信?又有誰那么迫切的想要置二房于死地?
余掌柜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霎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又問。
云卿閉上眼,一字一頓道:“準(zhǔn)備好所有的人證物證,然后去請京兆府的官員過來,我要讓二房滿門傾覆!
“……”
…
云卿以身為誘餌引二房那些眼線現(xiàn)身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住云錚。
少年安頓好養(yǎng)母后,第一時間趕到了海棠苑。
青蘭守在門口,見世子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院子,心里咯噔了一聲。
姑娘怕是又要挨訓(xùn)了。
“見過世子,姑娘在暖閣見余掌柜。”
云錚的視線掃向正屋內(nèi),隱約看到一抹玄色身影靠坐在軟榻上。
這人怎么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粘著他阿姐?
“我進(jìn)去瞧瞧!
青蘭欲言又止,卻不敢阻止,眼睜睜看著世子踱步走進(jìn)正屋后,急忙去暖閣報信。
屋內(nèi),云錚徑直朝軟榻走去,最后停留在了三步開外的地方。
蕭痕手里把玩著白玉扳指,挑眉道:“你倒是聰明,這么快就勘破了朕的身份!
說此一頓,換了個姿勢后又繼續(xù)開口,“怎么,想跟朕動手么?”
云錚盯著他瞧了幾息后,緩緩屈膝跪地,伏身叩首。
“草民云錚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帝王揚了揚眉,眸中的神色漸漸變得柔和。
“不必多禮,起來吧!
少年跪著不動,仰頭朝上首的帝王看去。
“草民有些話不吐不快,若沖撞到了圣駕,還請您莫要牽連侯府!
蕭痕伸手敲了敲小案幾的桌面,慢條斯理道:“朕廣納忠言,才將南蕭治理得國泰民安,你有什么話直說,朕恕你無罪。”
云錚沉吟了片刻,壓著聲線道:“我阿姐乃永寧侯府的嫡女,雖然是已嫁之身,但身份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