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太多的債!
她一旦抵京,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受傷的,可就是曾經(jīng)那些被她舍棄的人。
“睡吧,等你睡著了朕再出去!
云卿緩緩合上了眼簾,龍涎香本就有安神的作用,不一會她就睡了過去。
帝王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這才起身朝前面的正殿走去。
回到御階上之后,他對外面的吳公公道:“宣裴玄進殿!
殿門打開,裴玄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走了進來。
行至大殿中央后,他匆匆抬頭往御階上瞄了一眼,正好對上帝王那威嚴的目光,嚇得他又連忙收回視線,跪地叩首。
“臣,臣知罪了,還請陛下懲處!
蕭痕負手立在御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中劃過一抹厲色,轉(zhuǎn)瞬即逝。
“私放印子錢的案子朕已經(jīng)命安國公去徹查了,只要你母親認罰三倍的銀錢,裴家這次可免受其罪!
裴玄聽罷,稍稍松了口氣。
可一想到他那視財如命的親娘,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老婦應(yīng)該沒有拒絕罰款吧?但愿她沒那么蠢。
“臣叩謝圣恩!
恭敬的磕完頭后,他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不知陛下準備如何安置微臣?”
蕭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個渣男,就交給那女人收拾吧,他在背后襄助一二,定能讓她出了心中的惡氣。
“你先回府等著,待傷勢好了,朕再酌情啟用!
裴玄眼底劃過一抹不甘的神色。
原以為陛下會直接委任他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沒曾想又是等。
等等等,他要等到何時?
“陛下……”
剛準備開口,就被帝王冷聲給打斷了,“朕剛才收到消息,稱你與云氏嫡女已經(jīng)和離,
如今這事已經(jīng)鬧得滿盛京皆知了,你還是先回去整頓好內(nèi)宅之事,然后再來與朕聊官職吧。”
裴玄聽罷,緩緩攥緊了拳頭。
云氏不是被他軟禁在府內(nèi)么?究竟是誰捅出去的?
“微臣遵旨,若陛下沒有其他吩咐,臣先告退了。”
蕭痕也不想與他廢話,直接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
帝王看著他躬身往外退的身影,扯唇冷笑。
要不是顧及那女人的感受,他非得拉她出來讓這渣男好好跪拜一番。
他曾經(jīng)欺凌折辱的女子,如今在他掌心椒房獨寵。
等裴玄退下后,蕭痕喚來冥起,將和離書交給他,“拿去戶部,讓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盧維似乎是裴玄的姨父。
靠不!
“交給戶部左侍郎親自備案,若他問起來,便說是朕的意思,讓他嚴守秘密!
“是!
…
東街某茶樓。
二樓雅間內(nèi),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坐在臨窗處,正冷冷的注視著外面的街市。
如今盛京鋪天蓋地全是裴玄與云卿和離的傳言。
他們真的和離了。
云卿那個賤人,真的擺脫了裴家,恢復(fù)了自由之身。
難道她前些天收到的消息是真的,那狐媚子勾引了陛下?想要借此籌謀后位?
呸!
一個二嫁之女殘花敗柳,她憑甚做這美夢?
要真讓她上了位,她們這些家世清白的貴女豈不都成了笑話?
“姑娘,云三小姐到訪。”
外面?zhèn)鱽礞九姆A報聲,拉回了蘇雪柔恍惚的思緒。
她緩緩攥緊手里的帕子,咬著牙道:“請她進來!
雕花木門推開,云瑤從外面踱步走了進來。
她含笑走到軟榻上,朝蘇雪柔福了福身,“蘇姐姐安。”
蘇雪柔睨了她一眼,打從心眼里瞧不起這種小門小戶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