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兒子發(fā)了話,她還需顧慮什么?
“行行行,娘這就去辦,正好借著這個逼迫裴韻那死丫頭應(yīng)下聯(lián)姻之事。”
說完,她又滿臉心疼的囑咐了他幾句,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目送徐氏主仆離開后,裴玄又召來貼身隨從石巖。
“去,命人守住府邸各個出入口,但凡出去通風(fēng)報信的,全都綁起來嚴(yán)刑拷打!
“是!”
“還有,給我母親添幾個會武功的小廝,助她順利拿下梅姨娘母女。”
“好!”
…
徐氏走出松芝堂后,匆匆回了榮安堂召集人手。
她知道云氏那毒婦離開裴家時,派了幾個心腹去梅芳華的院子保護(hù)她們母女。
若她帶的手不夠,還真奈何不得她們。
“夫人,八個粗使婆子,六個家丁夠不夠?”福嬤嬤走進(jìn)屋內(nèi)詢問。
徐氏蹙起了眉頭。
她好不容易等到這揚眉吐氣的機(jī)會,自然要弄出大陣仗,嚇破那梅氏的膽。
“府上一共上百賤奴,為何只挑出了這些個?”
福嬤嬤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道:“沒辦法,那云氏掌了三年的中饋,
府里大部分的奴仆都被她給收買了,不太好使喚。”
徐氏面色一沉,剛準(zhǔn)備呵斥兩句,一個粗使婆子在外稟報道:
“夫人,世子擔(dān)心您這邊的人手不夠,特意命石巖挑了幾個身手好的小廝送了過來,說任您差遣。”
徐氏臉上露出喜色,扔下一句‘等我收拾了那梅氏,再回來清理門戶’后,疾步走了出去。
…
梅姨娘的院子里,母女倆正坐在廊下乘涼。
“韻兒,你別太擔(dān)心,許是他家里出了什么要緊的事,這才不辭而別,
等明日為娘派人去外面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他的下落!
裴韻絞著帕子,不等她開口,院門突地被踹開。
接著,守在院外的兩個婆子被人扔進(jìn)了院子。
廊下的母女倆齊齊站起身,抬眸朝外面看去。
一道強(qiáng)烈的光射過來,迫使著母女倆齊齊閉上了眼睛。
等她們適應(yīng)那光線,緩緩睜開雙眼時,只見院子里站滿了人。
為首的是徐氏,氣勢洶洶的。
她身后立著二十來個小廝與粗使婆子,個個手里舉著火把,陣仗特別大。
梅姨娘不著痕跡的將女兒推到身后,含笑望著院子中央的徐氏。
“大晚上的,不知夫人來我院子有何貴干?”
說完,她朝她施了一禮。
徐氏冷冷的注視著她。
只要一想到這妖婦與云氏沆瀣一氣,騙光了她大半輩子的積蓄,她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可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梅氏教唆未出閣的女兒與外男幽會,還私定終身,敗壞了慶國公府的百年門庭,依家規(guī)嚴(yán)懲不貸,
來人,將梅氏給我綁了,拉下去杖責(zé)三十,然后扔進(jìn)柴房閉門思過,以儆效尤。”
這話一出,梅姨娘母女齊齊變色。
徐氏這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突然之間發(fā)難?
她們相安無事了二十余年,只要慶國公還在這世上一日,憑她膝下的一兒一女,徐氏就不敢動她分毫。
今日這是怎么了?
“夫人控訴韻兒私會外男,可有什么證據(jù)?韻兒好歹是國公爺?shù)难},可容不得您這般詆毀!
徐氏見她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踱步走到她面前譏笑道:
“玄兒已經(jīng)封鎖了整個府邸,別指望云氏會趕回來救你!
蠢歸蠢,到底沒將和離的事給捅出來。
說完,她又朝身后的家丁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綁她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