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去江南嗎?我過段時間外放,帶你跟孩子們?nèi)プ啄,好不好??br>
外放?
程雅抬頭望向他,很是稀奇,“你娘準你出京?”
康寧大長公主管這唯一的兒子管得極緊,他的未來都在她的規(guī)劃之中,他只能按部就班的走。
以前她覺得這是母親愛護孩子,可嫁入公主府后才漸漸明白這是一種近乎于變態(tài)的掌控欲。
余淮越在意她,越護著她,她那公主婆母對她的敵意就越深。
早知是那么一個令人窒息的環(huán)境,當年哪怕她再愛這人,也不會嫁的。
只可惜那時年少無知,飛蛾撲火般扎了進去。
現(xiàn)在……不會了!
以后……也不會了!
“她控制不了我多久了,等我瓦解她手中的勢力,便能得自由!庇嗷从行╆廁v的開口,語氣里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程雅盯著他瞧了片刻,問:“你找到對付她的法子了?我勸你別輕舉妄動,一旦敗露,這輩子就毀了,她可容不下一個忤逆不孝的兒子。”
余淮聽罷,冷冽的眸中劃過一抹喜色,“我就知道你還在意我!
“……”程雅從他手中奪過孩子,輕飄飄地道:“我什么都沒說,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沒其他事就滾吧,別逼我喊暗衛(wèi)進來請你!
說完,她抱著兒子朝榻邊走去。
余淮看著她柔美的背影,眼底冷意散去,薄唇勾起一抹笑。
她若真的放下了過往,為何不拿著和離書去官府備案留存?
他母親倒是派了人去戶部,可被他一個障眼法給蒙混了過去。
也就是說官府那邊他們還是合法夫婦。
“行,那我就不論生死了,反正如今妻離子散,只剩下這條賤命,便與大長公主魚死網(wǎng)破吧!
程雅給孩子掖被角的動作猛地一頓,霍然轉眸瞪向他。
“那你趕緊去死吧,拉著你娘一塊死,你死了我好給孩子們找后爹!
“……”
余淮剛準備踱步朝她逼近,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怒喝,“余淮你個狗東西,給爺滾出來!
是程霖。
他聽聞余淮悄悄溜進了府,提劍就殺了過來。
能不怒么?這府上的防衛(wèi)可是他親自部署的,結果被只蒼蠅輕易給破了,他的臉往哪擱?
余淮擔心程霖那大嗓門嚇到剛睡著的兒子,睨了程雅一眼后轉身朝外面走去。
不出意外,他又被程霖狠揍了一頓。
倒也是塊硬骨頭,無論大舅兄的拳頭招呼在哪處,他都一聲不吭的。
最后還是嫣然匆匆趕來,將程霖拉到一旁,他才得以喘息。
程霖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找死是不是?上回爺跟你說的你都忘了?”
余淮抹了把嘴角的血水,依舊一副謙謙君子溫和有禮的模樣。
就是這副臭皮囊,當初將程雅那蠢丫頭的魂都勾走了,怎么都不聽勸。
“來人,將他給爺剁了喂狗。”
反正這狗東西是易容進的府,他事后頂多算個誤殺。
屋檐處掠下兩道黑影,提著刀迅速朝余淮砍去。
余淮接了幾招后漸漸不敵,胳膊被其中一人劃傷,霎時鮮血四濺。
程雅自屋里奔出來,眼看那暗衛(wèi)舉刀朝余淮的心口刺去,她的呼吸都慢了半拍,本能的呵斥,“住手!
鋒利的刃堪堪停在他左胸上,劍氣已經(jīng)劃破他身前的衣襟。
程雅幾步走過去,拉著他后退了兩步。
“你是傻子嗎?打不過還不跑。。
余淮低垂著頭,啞聲道:“跑不了,四周全是暗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