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一閃而逝,男人有些意猶未盡的挪開視線。
往下便是隆起的小腹,兜衣擺貼在上面,若隱若現(xiàn)。
他揉了揉她細軟的腰肢,再次將大掌擱在她腹部。
“等回京后叫太醫(yī)院給你制定一套養(yǎng)胎的方案,孩子太大不行,太小也不行,你別刻意控食,每日定量的用膳,
還有,朕聽說女子骨盆太硬生產(chǎn)會很艱難,回去后叫醫(yī)女多給你推搡按摩,然后讓顧禮給你開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
說此一頓,他緩緩伸手將她擁進懷里,又繼續(xù)補充:
“總之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朕會調(diào)動整個太醫(yī)院的醫(yī)官醫(yī)女伺候你,將生產(chǎn)時要吃的苦頭降到最小。”
云卿心中確實擔憂,有時還會無助,她怕雙胎分娩艱難,更怕難產(chǎn)。
如今聽完他細致入微的安排后,好似吃了顆定心丸。
“只要陛下陪著我,我就安心!
帝王拍了拍她的后背,撈起一旁的裙衫給她穿上。
為她收拾妥帖后,自己也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袍。
推開菱花窗,見青蘭立在廊外,淡聲吩咐她備膳。
青蘭聞言松了口氣,“奴婢這就去安排,暖閣里有點心,如果姑娘餓了,請陛下陪她去用些。”
“嗯!
趁著男人去傳膳的間隙,云卿已經(jīng)坐到梳妝臺前簡單攏了攏發(fā),用一根金簪隨意固定。
發(fā)髻松松垮垮的,更添一絲慵懶風情。
蕭痕踱步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又折回窗邊,從身后擁住她,雙手交疊籠罩在她小腹上。
外面殘陽似火,霞光滿天,照在對面的屋檐上,暈開一道道璀璨的金光。
云卿伸手指向那屋檐,開口道:“陛下坐在那里吹簫的一幕,叫我記憶深刻。”
她對他動心,大概也是因著那抹衣袂紛飛清貴無雙的身影吧?
雖然當時不知他長什么樣,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矜貴氣質(zhì)也能猜個大概。
定是個芝蘭玉樹的俊俏公子!
蕭痕垂頭親了親她的側(cè)臉,柔聲開口,“咱們能在不知對方樣貌的情況下愛上彼此,足以證明是天定緣分!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他離開那日瞧見了她的樣貌。
當時她在桃花林里摘花瓣,風吹落了她的面紗,驚鴻一瞥間,叫他越發(fā)的著迷。
當然,這事就不必與她細說了,免得叫她誤會他是見色起意。
“你若想聽簫,晚上我吹給你聽,現(xiàn)在先去用膳!
“……”
由他牽著離開時,云卿又回頭看了眼那被晚霞籠罩的屋檐。
透過層層光影,她似乎又瞧見了那年那晚那一幕。
…
兩人只在舊院里待了一晚,第二日晨起便回了城。
得知裴玄關(guān)在千機閣分舵的地牢內(nèi),蕭痕準備去見他一面。
云卿聽罷,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陛下去見他作甚?不過一只臭鼠罷了,也值得您屈尊降貴?”
帝王捏了捏她的手指,提醒,“你可還記得他三年前去了哪里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
云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隱約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裴玄三年前去的是鄴城,而鄴城是鎮(zhèn)北侯的老巢。
眼下還有六座城池沒收復,其他五座攻打起來并不難,獨獨這鄴城,怕是得耗費一些時間與精力。
畢竟鎮(zhèn)北侯在那盤踞了十多年,城防,布局什么的,都比其他城池要牢固。
“陛下的意思是,裴玄能給您提供情報?”
蕭痕輕嗯了一聲,解釋道:“當年我派他去鄴城,明面上是叫他給鎮(zhèn)北軍籌集軍糧,實際上讓他暗查鄴城的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