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區(qū),某偏僻小鎮(zhèn)上。
三個本地長相的男人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趁著天黑悄悄出了門。
他們在路口匯合后騎上一輛跨騎摩托,來到位于街道北邊邊的一個洗頭房。
“上哪去?”
“撒泡尿!
其中一人,解開褲腰帶,就朝著墻角電線桿子過去。
另一人立馬跟上,也想去放個水。
剩下那家伙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懶驢上磨屎尿多,然后就獨自先進到洗頭房里去了。
剛推開門,就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迎上來,顯然這三個家伙是這里的?土。
而路邊,撒尿的那兩人則回頭看了眼,低頭悄悄低聲議論起來。
“現(xiàn)在,那邊到底什么情況?”
“我也說不清,反正很復(fù)雜!
“那,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前往天國,能吃香喝辣的?大哥他們躲在山上,倒是不怕,我們幾個藏在城里,天天膽戰(zhàn)心驚的。這些天,警車搜索的越來越頻繁.......”
“噓,別說了,要是讓加西聽見悄悄告訴老大,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就咱倆,怕啥?”
最先尿尿的家伙,抖了抖放水的家伙事,提上褲子仰頭看著頭頂昏暗路燈嘆氣。
“我現(xiàn)在是真后悔,聽了他們的鬼話。什么前往天國,花不完的錢,都是騙人的!
“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躲到這種地方來,每天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我現(xiàn)在閉上眼睛,都能看到那些冤魂找我索命。你說,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旁那人,卻發(fā)現(xiàn)對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下滴滴答答的,似乎有大量液體流出。
“這么多尿?”
沒等他低頭去看,一只手就捂住他的嘴巴,隨后一把刀子劃開他的喉嚨。
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他想要掙扎呼喊,但卻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短短片刻,兩個家伙就被開閘放血,成了尸體。
到死,他們都沒能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動的手?
......
洗頭房里,亮著粉紫色調(diào)燈光。
撩開簾子往里,是幾個小隔間。
最先進去的那人,這會兒正在策馬奔騰,釋放壓力。
這時,床邊手機突然響起,加西很是不爽的掃了一眼。
原本想要無視,但在看到來電號碼后,也顧不得場合趕緊就接聽。
“喂,老大。”
電話那頭,是他的老大,名叫穆哈拉。
祖上曾是當?shù)馗患滓环降呐`主,但隨著一系列事情,導致地位一落千丈。
雖然少部分人僥幸逃脫,靠著隱姓埋名躲起來度過余生,但他們始終抱著重復(fù)榮光的夢想。
這片地區(qū),像他這樣情況的家伙其實并不少見,都是當初統(tǒng)治者的殘余勢力。
只是,隨著當?shù)亟朔似絹y力度不斷加大,很多人都死在了槍口底下。
而穆哈拉屬于比較機靈,不僅多次逃過圍剿,還帶著手下的人躲到附近一處山溝溝里,當起了山大王。
生活狀態(tài),基本上和早些年山上的土匪差不多,但生活條件可要好太多,原因就是在城鎮(zhèn)里有專門幫他們放哨采購的小弟。
那頭的穆哈拉很不高興:“怎么這么久才接?”
加西低頭看了眼纖細腰肢,立馬心虛的扯謊:“我,我在,跑步!
“跑步?大晚上的,跑什么步?”
“沒,我就在自家院子里跑鍛煉身體,這不是很多天沒出過門了,活動活動。呼哈呼哈......”
那頭的穆哈拉并沒有過多懷疑,而是直奔主題:“山上的好酒喝的差不多了,過兩天想辦法再給我送一批上來,還有煙也多帶一些!
“另外,留點神,過兩天我們可能要有所行動......”
“是是是!
加西一邊點頭,一邊享受這份緊張刺激,一個沒忍住直接從喉嚨里哼哼出聲。
那頭的穆哈拉笑了:“這么高興?”
加西連忙收斂,用力點頭:“我一想到,能夠為自由奉獻,我就開心的起飛!
穆哈拉滿意點頭:“好好干,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拿回曾經(jīng)屬于我們的一切。錢,土地,女人,還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到那時,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
加西吃著那邊畫的大餅,不停的點頭哈腰,整個人顯得十分激動。
距離上一次搞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結(jié)束后他們?nèi)齻也始終到處躲藏不敢露頭。
前段時間更有消息傳言,說他們的精神支柱,已經(jīng)被早早的緝拿歸案了,但他們這些忠實信徒肯定是不相信的。
至尊那么神通廣大,連死人都能復(fù)活,怎么可能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被抓住?
電話掛斷,加西順手將手機丟到一邊,剛準備策馬揚鞭朝終點發(fā)起沖鋒的他,突然被一只手給死死捂住嘴巴。
緊跟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從背后捅穿,從胸膛扎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
加西的身體瘋狂顫抖,鮮血到處噴涌。
床鋪,墻面,地磚上濺的到處都是。
而他的合作伙伴,還未察覺就先一步被人打暈了。
加西的身體側(cè)著倒在血泊里,發(fā)出悶沉聲響,臨死前他只看見一個戴著雙M字母面具的家伙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子。
......
確認目標死亡,李家勝打開門,順手用衛(wèi)生紙擦了擦刀上的血漬。
外頭,站著三道身影,他們同樣戴著面具。
這里的無關(guān)人員,已經(jīng)被提前打暈。
戴著老鷹面具的方勤走上來,掃了一眼從屋子里流淌出來的鮮血問。
“解決了?”
“不然呢?”
李家勝將一部手機丟給他:“這家伙先前剛通過電話,電話里提到很多重要內(nèi)容,想辦法檢索他老大位置在哪,準備準備可以去抄這伙人老窩了!
“鎮(zhèn)上三個只是眼線,正主藏在山上某個山洞里,得趕在他們搞事情之前,把問題全部解決!
“明白!
其余人分別做出回答。
只有方勤嘴巴就跟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么都張不開。
他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為什么要出“剪刀”?
如果,先前在飛機上,他出的是“布”,那他就是隊長了!
......
與此同時,距離此地幾公里外一輛平平無奇的面包車里。
老灰看著紐扣攝像頭傳遞回來的畫面,以及先前李家勝的表現(xiàn)。
扭頭沖著一旁的秦風豎起大拇指:“15號這小子的表現(xiàn),有你當年的風范。果然是什么樣的人,帶什么樣的兵!
秦風面無表情:“夸太早了,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