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前秦風把我們送到機場,然后掉頭就走了!
“應該不會吧,他是不是去到客機那邊,跟著撤僑的隊伍一起走了?”
“很有可能,他是跟著撤僑飛機來的,理應護送僑民一起回去......”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他沒上飛機,沒跟咱們一起走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著,對于秦風能夠不遠萬里過來,協(xié)同支援他們完成任務,每個人心里都很高興。
作為合成營的主心骨和靈魂人物,只要他出現必然會攜帶增幅光環(huán)。
尤其是在這種鳥不拉屎,四處都是戰(zhàn)火的地方。
簡直堪比粉絲出門出面,偶遇最喜歡的天王巨星一樣。
袁峰臉上此時也掛了彩,在之前的任務里少了一只手,讓他的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
他靠在座椅上,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或許是太累了,正在發(fā)呆。
特戰(zhàn)也是人,神經長期處于緊繃狀態(tài),也會疲憊。
更何況,這次的維和行動進展的很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很被動。
作為曾經的雷豹特戰(zhàn)中隊長,他自然知道這里頭有很多人為操縱的痕跡。
但,你異國他鄉(xiāng),沒有人會替你主持公道。
即便是我們有人犧牲,有人重傷,也不會有人送來關心和溫暖。
在國內,他們背后是一條巨龍,誰也不敢造次。
可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到哪里都得受窩囊氣。
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這時,朱慧慧悄悄拱了拱他,壓低聲音問。
“你,知不知道,秦風去哪了?”
“另一架飛機上吧,怎么了?”
“沒事,隨便問問!
“嗯!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作為曾經雷豹特戰(zhàn)核心人物。
他們見識過的東西,了解到的事自然也比尋常人多得多。
遠赴萬里的把一個還在讀軍校,尚未畢業(yè)的學員兵帶過來馳援戰(zhàn)場。
沒有其他任務在身,怎么可能呢?
至于,這個任務是什么,他們不得而知。
但可以知道的是,現如今的秦風實已經不再是一年前他們認識的秦風。
他比曾經更加狡猾,更加不按套路出牌,實力自然也變得更加強勁。
回來途中,他們遭遇了一波當地犯罪勢力圍堵。
秦風一個人出去,單槍匹馬就把幾十號人全部橫掃了。
雖然只是一些小卡拉米,或許有些敵人連槍都打不準。
可看著秦風殺完人,一臉淡然的回到車里,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和他們有說有笑,大家還是不由得會心里發(fā)寒。
即便是袁峰自己都做不到,把殺敵看的像出去撒了泡尿一樣簡單。
總之,秦風的出現一定會讓那些躲在暗處,居心叵測的宵小之輩寢食難安。
......
夜幕降臨,當地一棟建筑三樓。
一扇扇小門泛著幽幽粉色光芒。
因為隔音并不是很好,里面總是能夠傳出一些打孩子的聲音。
外面炮火連天,樓里同樣戰(zhàn)火連天。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扇門被打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
緊跟著,萊恩隊長才懶洋洋的穿著衣服,從屋子里面走出來。
看樣子,他很盡興,臉上的表情也很愜意。
萊恩隊長來到外面的等候區(qū),他的七八個下屬們似乎已經體驗過打孩子的快樂。
正坐在沙發(fā)上有說有笑的看著電視喝著啤酒,完全沒有絲毫緊迫感。
這種荒誕感,仿佛他不是在這執(zhí)行任務,而是外出旅游,體驗東南亞風俗街的。
“萊恩,最新消息,炎國人全部撤離了!备标犻L丟給他一瓶冰鎮(zhèn)啤酒笑呵呵的說道。
“確定,全走了?一個都不剩?”萊恩喝著啤酒,問道。
“總指那邊發(fā)來的,還能有假嗎?”
“也是。”
“不過,他們好像有十來個華僑走丟了,沒能跟著撤離!
“呵呵,那些家伙,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所謂總指,就是總指揮部的意思。
偌大個維和營區(qū)來自各個國家的人都有。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個總指揮,來協(xié)調控場,傳遞情報。
但所謂的總指,其實并非完全中立,這里頭大部分是阿美莉卡,和西方國家的人掌握,所以他們有自己的立場和導向.....
“麻煩,終于走了!”萊恩翹著腿,悠哉悠哉的說:“你去打個電話通知田邊那邊,沒有礙事的家伙,可以放開手腳了!
“剛才打過一個,沒打通,估計也在喝酒!
“那先喝酒,一會兒再說。”
所有人都開懷暢飲起來。
所謂的放開手腳,實則是在看似公正中立的立場上,去偏袒某一方。
打壓另一方的生存空間,甚至直接利用中立方的身份,對人家的戰(zhàn)斗布置強行干預。
如此一來,另一方就能抓住機會,不斷擴大優(yōu)勢,在各方幫助下爭取到最大勝利。
而勝利背后的代價,是成為傀儡,還得把稀有礦產,石油交給對方來打理.....
這么大的蛋糕,這么大的利益。
擅長巧取豪奪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而這,就是他們?yōu)槭裁匆摵掀饋砀闶虑椋瑪D走炎國人的原因。
炎國人實在是太在乎自己士兵和國人的死活了。
戰(zhàn)火擴大,事態(tài)升級,他們一定會來撤僑,也一定會把人撤走。
如此一來,沒了阻礙,有些事他們就可以干的光明正大,干的毫無顧忌了。
......
維和營區(qū)附近街道一家燈光昏暗的酒館里,動感的音樂開的很大聲。
吧臺上的一部翻蓋手機,一直在震動,來電顯示萊恩隊長。
此刻,小日子的田邊隊長也帶著幾個手下,在這慶祝。
作為爸爸養(yǎng)的狗,他們沒資格和父親一起喝酒享樂。
不過,能找到這么個地方,隨便喝點,也不錯了。
但他們似乎不勝酒力,還都喝得有點兒多了。
一個個躺的躺,爬的爬,倒的倒。
甚至還有個家伙,竟然睜著眼睛就睡著了。
吧臺后面,一個戴著白色山羊頭面具男人,正在水池前靜靜的洗手。
水池里的水,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看樣子,他像是這里的酒;蛘邥{酒師,戴面具純粹因為今晚酒吧有COSPLAY活動。
他用毛巾擦擦手,抬眼看到桌上哪個還沒掛斷的手機,接聽后放在耳邊。
“摩西摩西?”
“胡阿油?”
“摩西摩西?”
“田邊呢,讓他接電話!”
“摩西摩西?”
“你不要再跟我摩西摩西!我讓你,立刻,把電話給田邊,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摩西?...摩西?”
啪嗒一下,電話被掛斷了!
另一頭的萊恩隊長臉色難看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了句。
“出事了,跟我走!”
嘩啦啦!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眾人瞬間從沙發(fā)上站起,全副武裝的準備下樓。
但殊不知,一樓樓梯口光線最暗的地方,已經提前綁上了一根透明魚線,魚線的另一頭是高爆炸藥。
而就在這棟樓對面,一片被炮彈炸毀的建筑廢墟里,分別趴著兩道人影。
他們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分別戴著狼頭和灰熊面具。
其中一個,端著狙擊步。
另一個,炮管子跟胳膊一樣粗,赫然是一把大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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