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驚鴻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關(guān)于第一個問題,你說的這個故事我確實是聽到過!
谷清音 沒有太過驚訝,開口道:“云家村?”
云驚鴻沒有回答谷清音的猜測,而是說起下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故事中的那個白將軍,既然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應(yīng)當(dāng)可以肯定是已經(jīng)死亡了的,畢竟我未曾親眼所見,按照文字描述,那位將軍確實是應(yīng)該死了的!
“死了嗎?”谷清音嘆了口氣,或許是她的錯覺吧。
第三個問題,云驚鴻遲遲沒有回答。
谷清音開口道:“還有一個問題,你怎么不繼續(xù)了?”
不知道為什么,云驚鴻總覺得自己好想忽略了什么,畢竟依照她之前和那個前朝皇帝相處的時候,對那個人的了解,他當(dāng)初既然答應(yīng)了會幫助谷清音,就應(yīng)當(dāng)不會放手不管的,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到這里,云驚鴻開口問道:“你確定,你這一路走來,都沒有人幫過你嗎?”
谷清音諷刺一笑,“如果那個人的信守承諾,我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直到油盡燈枯,還找不到……”說到此處,谷清音的聲音一頓。
看向云驚鴻的目光帶上了冷意,“你的問題多了一個啊。”
聽見這話,云驚鴻撇了撇嘴,開口道:“不是我的問題多了一個,而是,我的問題就是我的答案!
谷清音笑了,“那你完了,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我很不滿意,你,還有屋子里的那個,要么跟我走,要么現(xiàn)在死,看在你前兩個問題回答的還算可以的份兒上,你選一個?”
如果是剛才,云驚鴻說不定還會想辦法繼續(xù)挽救一下,但是現(xiàn)在,在得到一直趴在自己懷中的向晚的肯定的答復(fù)后,云驚鴻那是絲毫不慌。
“是嗎?有些話,可不能說的太早,畢竟,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什么?”谷清音話未出口,突然就感覺到迎面襲來的掌風(fēng),神色大驚,急速后退。
直到站穩(wěn)身形后,谷清音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定睛一看,這才注意到剛剛一直趴在云驚鴻的懷中沒有動靜的那個小娃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清醒了。
“原來你是在拖時間,等這個小孩。 惫惹逡粜α诵,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可惜啊,不過一個孩子而已,你竟然妄想用一個孩子保命?真不知道是該說你愚蠢還是無知呢?”
云驚鴻笑得神秘,“我是是愚蠢還是無知,似乎都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你還是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原來就在剛剛,早在她開始回答谷清音的問題的時候,向晚就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本來向晚當(dāng)時就要直接出手的,卻被云驚鴻攔下,雖然云驚鴻剛剛已經(jīng)見識過向晚的厲害了,但考慮到向晚年紀(jì)還小,雖然不知道向晚這么厲害的原因,但是萬一過度透支身體對她造成什么傷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她也想確定一些事情,正好借著那三個似是而非的問題,探查一下這人的身份,說不定能靠一張嘴勸退她呢。
很顯然,她失敗了,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倒也沒有全然的失敗,畢竟,現(xiàn)在她大概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個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是誰了。
“晚晚,記得千萬別逞強(qiáng)!”云驚鴻看著怒氣沖沖的向晚,有些不放心,再次囑咐道,也不知道向晚這孩子是隨了誰,骨子里的那股狠勁兒,一旦生起氣來,根本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剛剛這丫頭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記掛著兩人身處險境,竟然想要借自傷加快醒來的速度,幸好她及時發(fā)現(xiàn),這才給攔下了。
向晚聽到云驚鴻的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小小的身體,面對前方戰(zhàn)意盎然的谷清音,在氣勢上絲毫不顯頹勢。
谷清音看著站得筆直的向晚,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你小小年紀(jì)就有這樣的本事,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
說到這里,谷清音的聲音頓了頓,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沙啞,似乎在壓抑著什么,“說起來,你還應(yīng)該稱我為一聲母親呢,我的孩子。”
向晚根本不搭理谷清音,見谷清音一直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向晚不耐煩地皺眉,小小的身體就像一枚小炮彈,以一種肉眼難以見到的速度朝著谷清音沖去。
谷清音勾了勾唇角,“想不到,今日收獲還不錯呢,一切都是天意啊,孩子就應(yīng)該回到母親的懷抱,不是嗎?”
說罷,谷清音本以為自己能夠輕易躲過向晚的攻擊,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向晚的速度和力量都遠(yuǎn)超她的預(yù)料。
看著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那片衣角,谷清音眼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興奮,心中暗嘆: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竟然沒能讓她早點發(fā)現(xiàn),向大誤我!
長嘆一聲,谷清音周身沒有任何殺意,有意試探向晚的實力,陪著向晚你來我往的游走。
向晚察覺到了谷清音的戲弄,眼中染上怒氣。
畢竟年紀(jì)還小,一生氣,手下就沒有了章法,而且向晚的身手基本上都是向大教的,對這些身法,谷清音那是再熟悉不過。
谷清音看著向晚的身法,一邊贊嘆不愧是自己的基因,即便沒有自己親自教導(dǎo),也能有這樣高的天賦。
一邊又生氣向大瞞而不報,害得自己竟然差點錯過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里,谷清音沒有心思再和向晚玩鬧了,“寶寶,你也該玩累了,是時候跟母親回家了!
一個眨眼之間,原本還和谷清音有段距離的向晚瞬間就被抱在了谷清音的懷里。
氣得向晚吭哧吭哧的在谷清音的懷里掙扎。
谷清音抱著向晚,對屋子里的那個不完美的作品瞬間就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身看向云驚鴻,笑著開口道:“今天算你們走運(yùn),就用她來換你們的命吧。”
說著,谷清音竟然是想要直接帶走向晚。
“谷清音!”云驚鴻張了張嘴,聽到這聲谷清音,她沒說話!
而且對眼前這人的身份,她更多的是猜測,還沒想好要不要開口呢,畢竟,她實在是想不到谷清音究竟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谷清音見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叫破,也不隱藏了,索性摘下那一身的黑色斗篷,看向站在云驚鴻身后,扶著墻的魏斬。
“看來你當(dāng)時是當(dāng)真聽到了不少東西呢,不過,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能夠挽救什么嗎?”
在看到谷清音的容貌的那一刻,終于坐實了云驚鴻心中最后那一分的猜測,竟然真的是她,可是她究竟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呢?云驚鴻十分不解。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咳嗽聲,云驚鴻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來就察覺到身后的魏斬,連忙回身扶住魏斬,“你怎么出來了?”
魏斬沖著云驚鴻搖了搖頭,借著云驚鴻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看著被谷清音抱在懷中不停掙扎的向晚,開口道:“我保證,帶著她,你走不出金州城門!
“哦?你確定?你恐怕忘了,你的父親,晉國的丞相,可是我的人,你確定我今天走不出金州城門?”
魏斬卻格外篤定,“我確定,或許,朝堂確實是魏祥頌的一言堂,但,金州的衛(wèi)尉軍卻是只聽皇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