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浩繼續(xù)沉默。
周老爺子又繼續(xù)說:“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我們周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禹浩,你別怪我啊!
周禹浩終于開口了:“爺爺,我沒有怪你!
周老爺子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力和疲憊,說:“如今的周家,早已不是以前的周家啦。想當(dāng)年,我周家盛極一時,是華夏修士貨真價實的帶頭大哥,我父親振臂一呼,全天下的修士都會來追隨他?上,我的天分一般,實力也一般,比不上茅山嶗山那兩個掌門,我們周家這幾代,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出過別的天才,已經(jīng)慢慢地衰落了。”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喘了兩口氣,說:“一想起這些,我就覺得對不起父親,周家綿延了這么多代,我不想看著它在我手中四分五裂。禹浩,你曾經(jīng)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我力排眾議,也要親自教導(dǎo)你,保全你,為的就是周家的未來,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置周家于不顧,這樣我就是死也不安心!
說到這里,他似乎有些累,臉色微微發(fā)青,周禹希連忙上去扶他躺下,說:“大少爺,從昨天開始,有人開始從商業(yè)來阻擊我們周家,連二夫人都有些頂不住了,我們旗下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蒸發(fā)了將近一百億市值,老爺子就是聽到這個消息,才犯病的!
周禹浩臉色一沉:“他們終于忍不住了。”
周老爺子說:“禹浩,我們周家這次,真是四面楚歌,因為姜丫頭的緣故,我們與茅山結(jié)下了梁子,嶗山又早就對我們虎視眈眈,再這樣下去,我們周家真的就保不住了!
周禹浩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老人,說:“您想要我做什么,請直說吧!
周老爺子望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和當(dāng)年的父親,那位一呼百應(yīng),有著無窮人格魅力的周家家主真是像啊,當(dāng)時他要是沒出事,此時恐怕已經(jīng)接手周家的一切事務(wù),周家也不會像今天這么艱難。
“唉。”他無奈地嘆息,“禹浩,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能夠平息茅山的怒火。”
周禹浩沒有接話,等著他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周老爺子說:“如果你能夠親手將姜丫頭抓回來,送給茅山,或許……”
“爺爺!敝苡砗拼驍嗔怂,面無表情地說,“您知道,周家為什么會衰落得這么快嗎?”
周老爺子不解地看向他,他說:“因為,你的性格太過軟弱!
周老爺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這個孫子,一向?qū)λ苄㈨,從來都不敢頂撞自己,如今說起話來,卻這么不客氣。
周禹浩繼續(xù)說:“茅山向我們發(fā)難,絕不僅僅是因為小琳的事情,那只是一個由頭,我們周家樹大招風(fēng),如今又人才凋敝,很多人都盯上了我們。在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妥協(xié),否則,讓他們認(rèn)為我們好欺負(fù),便會化身為禿鷲,立刻撲上來將我們蠶食殆盡。爺爺,如果太爺爺在,他絕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周老爺子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周禹浩繞著床鋪緩緩走動,說:“爺爺,周家現(xiàn)在絕對不能示弱!
周老爺子胸中有一口氣出不來,悶悶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但是……”
“我們要是示弱了,這樣的事情就會越來越多。今天把小琳獻(xiàn)出去,明天又犧牲某個人,后天又犧牲一個,漸漸地,周家人內(nèi)部都會離心離德,到?jīng)]人可以犧牲的時候,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被瓜分完,人也都離散,周家,才是真正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