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叔言重了,你是把侄兒當(dāng)成親人了!
林天一趕忙給老叔倒了杯酒。
無緣無故地背了口黑鍋,換成誰也不高興。
“特殊局本來就跟暗冥教有仇,這小子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局里還得給你嘉獎。”
林德忠笑呵呵道。
“不把天幕會滅了,特殊局確實會表揚一下?涩F(xiàn)在高國跟瘋狗一樣,逮著老子一直咬。”
段義州說著幸災(zāi)樂禍笑了一下:“也能理解,畢竟是本國一流勢力,被你這小子全滅了能不心疼!
不管怎樣,天幕會始終是高國勢力。
他們的滅亡,也是削弱了高國修煉界整體戰(zhàn)力。
段義州瞥了林天一一眼:“你小子倒好,為了女友勢力安危,不惜把帽子扣在老叔身上,這么多年真沒有白養(yǎng)。”
“哈哈。”林天一樂道,“老叔這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滾一邊去!倍瘟x州臭罵一句,“不過以后再有這種事提前說一聲,起碼留下一些特殊局的痕跡,否則很容易被人查出來!
煩歸煩,他也認(rèn)同侄兒做法。
如今唐門是林天一背后一個保障,要是因為他被暗冥教瘋狂報復(fù),會遭到唐門內(nèi)部強(qiáng)烈不滿。
“知道了!绷痔煲稽c頭應(yīng)道。
聽到這三字,段義州和林德忠都不由來氣。
段義州懶得再教訓(xùn)這兔崽子:“說正事吧,局里還有一堆問題要處理!
大老遠(yuǎn)把他喊來,肯定不是敘舊。
林天一把上午的事情仔細(xì)說了一遍,隱瞞了要救江彬彥的一些細(xì)節(jié)。
段義州聽完眉頭緊鎖,心中大為震撼。
魁梧男人和綠蘿出現(xiàn)在域鬼,絕對不會是個體。
那么別的域鬼靈域中,必然還有與他們相似的人。
若是一切屬實,等到靈氣全面復(fù)蘇,一百多年前的修煉者豈不是要出來?
到那時,過去和未來的修煉者之間,定會發(fā)生一場碰撞。
段義州緩緩?fù)铝丝跉猓骸靶∽,你覺得會有多少人進(jìn)入域鬼靈域等待復(fù)活?”
“不好說!绷痔煲幌肓讼,“人數(shù)絕對不會少,那男人單憑片面信息就能留下四十多人。找他那伙人要是做足準(zhǔn)備闖入域鬼靈域,人員會更多!
林天一看向段義州:“確切來說,他們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除了外貌,特征全是厲鬼,包括厲鬼的殺性!
“當(dāng)時那魁梧男人意志力堅定,才勉強(qiáng)壓下了厲鬼產(chǎn)生出的殺性。但是想要一直控制,根本做不到!
厲鬼的原始?xì)⑿詿o法消除,哪怕到了青兒白奶這個境界,沒有林天一的抑制,依然會爆發(fā)出來。
一旦殺性展開,將會有無數(shù)人慘死在厲鬼手中。
因為人體內(nèi)的精血和精氣,厲鬼無法抗拒。
在殺性暴露后,會盡情屠殺人類。
那種場面,段義州根本不敢去想。
忽然間,他腦海里出現(xiàn)了未門的預(yù)言。
萬詭復(fù)蘇,妖魔橫行,人間如獄!
“未來要比預(yù)想的還要糟糕!倍瘟x州握緊手中酒杯,“鬼物,域鬼,還有逐漸冒出的新靈異事件!
林德忠微微頷首:“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段義州嘆了一聲:“可惜特殊局創(chuàng)立不到百年,之前有關(guān)修煉界的資料一片空白,不然也能查到一些事情。”
林天一有些訝異:“什么記載都沒有嗎?”
“沒有。”段義州搖了搖頭,“夏國經(jīng)歷過那次大混亂后,特殊局才創(chuàng)建出來。有關(guān)之前的修煉界信息,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可能吧?總有修煉者活在那個年代,他們應(yīng)該知曉什么事!
紙面信息可以銷毀,當(dāng)時那些修煉者不可能死絕。
雖然過去了近百年時光,那些修煉者可能已死,但他們后輩多少了解一些。
段義州側(cè)頭看向林德忠:“他不知道嗎?”
林德忠隨意道:“那種事有什么好說的!
“什么事?”見二人模樣,林天一提起了幾分好奇心。
“在將近百年前,修煉界出現(xiàn)一個斷層!倍尉珠L說道,“那個時代的修煉者,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一些年紀(jì)較小的后輩,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而唯一知道這些事的大隱之族,全部退隱歸山!
段義州飲了一口酒:“我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大隱之族的事情,除了天醫(yī)門外,別的勢力沒有絲毫信息!
“我所說的大隱之族,可不是那些隱居深山的勢力!
隱居深山和大隱之族,兩者之間有著天差地別。
例如,林天一在沒有下山前,靈煞門就屬于隱居勢力。
“那不對啊!绷痔煲徊煊X到異常,“有些勢力家族不是傳承幾百年嗎?怎么可能沒有消息?”
“這就是問題所在。”
段義州抬眸瞧了眼喻婷:“拿劍幽閣來說,傳承幾百年的勢力,在百年前同樣出現(xiàn)了斷層!
“劍幽閣十四歲以上的弟子一夜間消失,閣內(nèi)僅剩下幾位老人!
“那位泰來,就是當(dāng)時留下的一位孩童。據(jù)他說,他詢問過那些留下的老人,他們什么都沒有說,直到百年入土,這個秘密也無人知曉!
林天一又問:“國外呢?”
“也是如此!
林天一眉頭一挑:“難道是去宇宙外拯救世界去了?”
他腦子第一個冒出的想法,就是這般。
要不然怎么解釋一下不見這么多修煉者?
況且,還是全世界的修煉者。
段義州和林德忠同時瞪了這小子一眼。
“總覺有什么大秘密瞞著,為此我去拜訪過天醫(yī)門,他們沒有給任何回答。”
段義州深思熟慮:“但聽你說完域鬼事件,讓我起了一些別的懷疑。”
“不可能吧段老叔?”林天一不太相信,“全世界修煉者商量好一起入域鬼靈域?域鬼能承受住這么多修煉者?”
開玩笑。
單是夏國這些修煉者同時進(jìn)入一個域鬼靈域,估計那域鬼能被渾厚的靈力直接嚇醒。
段義州斜視著他:“侄兒,你有一個毛病知道嗎?”
“你說!
“有些事別根據(jù)字面意思去想,往別的地方聯(lián)想一下!
“麻煩!
段義州忍著抬手扇他腦袋的沖動:“修煉者一起消失,會不會類似域鬼那些人的原因?”
林天一摸著下巴,思慮片刻認(rèn)真道:“師父說得對,這種事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太亂了,稍微想想還想,多了就腦殼疼。
林德忠拿起酒杯悠閑道:“對吧,為師早就說了,這種破事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對!绷痔煲荒闷鹁票鷰煾概隽艘幌拢笆裁聪У男逕捳,斷層空白,當(dāng)代人不想以前事。”
大爺?shù),怪不得你們倆能是師徒。
段義州扶額搖頭:“罷了,當(dāng)老子什么也沒說!
讓這師徒二人杞人憂天?
開玩笑,不給他添堵就夠好了。
“此事非同小可,我回去召集各部開個會!
“嗯,老夫送送你!
林德忠跟著起身。
段義州擺了擺手:“別了,你肯定沒什么好事!
“臭小子,你也跟老夫跳是不是?”林德忠罵罵咧咧,“不是當(dāng)年求老夫教你兩招的時候了?”
“你還有臉提,為了那些人情,給你們師徒倆辦了多少年的事?”
一老,一中老,吵鬧著向外走去。
林天一笑了笑,自飲一口視線回到喻婷身上。
這大師妹,怎么還沒結(jié)束?
下靈山的臺階上,林德忠收起笑意:“義州,這次巔峰武道爭霸賽能否在中州舉行?”
段義州馬上明白過來:“這小子要參加?”
“是!
“林老,你干脆打斷他的腿得了!倍瘟x州認(rèn)真道,“大不了壓制女魔頭的陰力包在老子身上。”
“老夫知道你把他當(dāng)自己孩子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該來的總會來。”
林德忠拍了拍段義州的肩膀:“趁著老夫還在,能幫他一些是一些!
“怎么?”段義州側(cè)頭冷譏,“你們師徒還準(zhǔn)備率先對他們出手?”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段義州愣了一下:“還真有這個想法?”
“開個玩笑!绷值轮倚α艘幌,“他想戰(zhàn)便讓他戰(zhàn),順便也讓這小子知道,沒有厲鬼的幫助自己幾斤幾兩!
“老夫無法離開中州,在別的地方擔(dān)心他們會出手,這件事能操作一下嗎?”
當(dāng)年簽訂的協(xié)議中,有一條限制,林德忠不得離開中州,否則視為毀約。
二十多年來,他從未踏出過中州一步。
這也是為何,那些勢力沒有把手伸入到中州。
讓段義州過來,林德忠主要是為了此事。
徒兒大了,想干什么也不想再管。
如同他當(dāng)年一樣,決定要走的路旁人沒必要去阻撓。
能做的,只有盡量保全徒兒。
段義州停下腳步,沉思片刻:“沒問題不大,他們巴不得林天一去參戰(zhàn)。但肯定要加一條限制,不能召喚出厲鬼幫忙!
允許四位地階厲鬼參戰(zhàn),除了一些老家伙無人會是林天一的對手。
林德忠四下看了一眼,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他:“幫我轉(zhuǎn)交一下。”
段義州愣了下:“誰?”
“她!
“你有好幾個她。”
林德忠手一搓,露出三封信。
“???”
“我尼瑪?!”